楼水天不动声色,答道:“大人,草民为护身曾学过一点拳脚。”“一点拳脚......”蒋琴天勾起唇角,眸中带着凌厉,显然是不信这个说辞。他看向身边属下,命令:“带上来。”话音刚落,一个灰色布衣的男子被带出来。他盯着楼水天看了许久,最后动作缓慢地跪下,畏畏缩缩地磕头,“大人,草民确实见过她。当时她也是男子装扮,举止怪异,还背着一个受伤的人来草民客栈,待了一晚上,后来就离开了。”楼水天也认出来,这个布衣男子是东盈客栈的王掌柜。她救江雨生那次,正是去了他家的客栈。
事关重大,当日楼水天就被关进了县衙监牢,听候发落。
在牢中,楼水天回想事发的种种细节,越发确定那匹贡马不对劲。
它分明狂躁得多,像被操控了,或者被下药了......
下药?
楼水天眼眸一眯。
她拍打着栅栏,叫道:“我要见县令!”
再次出现在县府公堂的时候,堂上除了王宽,还有一个身形高壮、肤色黝黑的中年男子。
这是安南都护府的都护蒋琴天。他原本在御前任高官,数年前被派遣至边境任都护,奉天子命“抚慰诸藩,辑宁外寇”。
蒋琴天坐于一侧,沉默地盯着堂下的楼水天。
王宽问:“你是说,那匹贡马被下药了?”
楼水天回答:“没错,寻常马匹再癫狂,受缰绳大力束缚也会停下来,但当时那匹贡马已经处于异常状态,情况紧急,草民无奈只能杀了它,否则,死的便是城中百姓。大人心系万民,想必也不愿看到这一幕。”
王宽小心翼翼朝着一直沉默的蒋琴天看了一眼。
后者捻着指尖,神色不明。
楼水天也看他一眼,猜测他的身份。他掌中有茧,是常年持刀握弓所致。气度不凡,定也是位居高官者。
楼水天心下有了大概猜测。
她在观察他的时候,对方也在打量着她。
“你说你是哪儿人?”蒋琴天突然开口问道。
“草民是阳州人,一年前随着叔叔来芦州,现下住在东盈街,靠卖手织竹筐过活。”
蒋琴天瞟了一眼王宽,对方马上点头,答道:“下官查过,她所言非虚。”
“一个做手工活儿的,能杀死一头战马?何况还是一头已经被下药的,处于癫狂状态的马?”
楼水天不动声色,答道:“大人,草民为护身曾学过一点拳脚。”
“一点拳脚......”蒋琴天勾起唇角,眸中带着凌厉,显然是不信这个说辞。他看向身边属下,命令:“带上来。”
话音刚落,一个灰色布衣的男子被带出来。他盯着楼水天看了许久,最后动作缓慢地跪下,畏畏缩缩地磕头,“大人,草民确实见过她。当时她也是男子装扮,举止怪异,还背着一个受伤的人来草民客栈,待了一晚上,后来就离开了。”
楼水天也认出来,这个布衣男子是东盈客栈的王掌柜。她救江雨生那次,正是去了他家的客栈。
她微微皱眉,顿时竟然有了些许危机感。
果然,下一秒,蒋琴天的音色已经变冷,喝道:
“南诏进献的这十二只贡马暂养在东盈客栈,不日便会送往京、城。而就在它发疯的前几日,你去了客栈。若真如你所说,那匹被你杀死的贡马被下了药,不就是你在贼喊捉贼吗?说,你到底是哪国派来的奸细?!”
“我......”
楼水天一时答不上话来。
她救江雨生是偶然,她杀了贡马也是意外。
可这些事连在一起,却像是提前安排好的。
她似乎误闯入了什么连环套。
见楼水天说不出什么所以然,蒋琴天看了一眼本就候在一旁的衙役。
衙役携着刑具上前,一脚踢中楼水天的膝弯,押着她趴下。
楼水天没有挣扎,脑子里快速思考整件事情的联系。
就在那木杖就要落在楼水天身上时,横空飞出一颗石子,打在木杖上,衙役的准头便偏了几分,落了个空。
“都护大人且慢!”外头传来一声高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