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显然已有些不正常,在庭院中久久伫立着,谁也不敢出声打扰。穆雨晴已经被拖去关押,只等查明事情真相再做处置,但韩今惟知道,江意染不会撒谎。他疲惫地无以复加,心中像是空了一个巨大的洞,寒冷的风冰冻了四肢百骸,让他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带着血腥味。“派人,”韩今惟低声说,“去找,把意染找回来。”“属下不知江姑娘在哪……”“我的意染,”他微微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哽咽道,“她在乱葬岗……”
喜事险些变成白事,下属一拦再拦,才阻止了韩今惟当场杀死穆雨晴。
可他显然已有些不正常,在庭院中久久伫立着,谁也不敢出声打扰。
穆雨晴已经被拖去关押,只等查明事情真相再做处置,但韩今惟知道,江意染不会撒谎。
他疲惫地无以复加,心中像是空了一个巨大的洞,寒冷的风冰冻了四肢百骸,让他说出口的每句话都带着血腥味。
“派人,”韩今惟低声说,“去找,把意染找回来。”
“属下不知江姑娘在哪……”
“我的意染,”他微微闭上眼,泪水顺着脸颊滴落,哽咽道,“她在乱葬岗……”
周围一片大惊失色,有聪明的已经想起那天韩今惟亲手杀死的刺客,不禁噤若寒蝉,更是不敢多说什么,训练有素地退了下去。
韩今惟就这样在院中站了一整夜。
他想不通,为什么江意染会是自己心心念念那么多年的那个人,为什么她爱他爱到这般程度,他却不闻也不问。
若是提过一句也好,他就会知道真相,不等现在再来后悔万分。
这一刻,韩今惟心如死灰。
“王爷,”下属强撑着恐惧,埋头道,“我们找遍了所有地方,都没能搜寻到江姑娘的身体,会不会是弄错了……?”
没有人希望江意染真的死了,因为此时此刻,韩今惟的神色灰败到像一个行将木就的病人。
他怔怔地看着膝盖上横放的踏月剑,剑身就如它的主人一般,四分五裂,碎得不成样子。
“继续找。”他的嗓音沙哑至极,吩咐道,“只要我没有叫停,就继续找。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把意染带回来。”
府里年长的管事劝说后,韩今惟还是为江意染办了白事。
红绸换白幡,灵堂中停着的,只有一只绣花鞋,和破碎了的踏月剑。
韩今惟在那空无一物的棺椁前,跪了很长时间。
他的心像是被封住了的冰块,里头什么情绪也不再复出,只是恍恍惚惚觉得自己应该是很伤心、很伤心的。
但他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痛苦像缠绕在周身的阴影,一点一点侵蚀了他的思绪。
此时此刻的韩今惟,只想陪着江意染一同离去。
穆雨晴在水牢里被关了整整三天,最开始她还会哭叫着祈求韩今惟放她出去,可现在她已经筋疲力尽,有进气没出气了。
她的喜服还穿在身上,被污水浸湿后重得动弹不得,面色青白。
在看到韩今惟的那一瞬间,穆雨晴的眼睛便亮了起来,她握着冰冷生锈的栏杆,哭着说:“王爷,王爷,放我出去吧,我知道错了……”
“穆雨晴,”韩今惟蹲下身看着她,低声道,“现在你承认是你弄死了我的孩子,是么?”
“王爷,对不起,”她哭得楚楚可怜,梨花带雨地说,“是雨晴一时鬼迷心窍,做错了事……王爷,我会为你生孩子的,好不好?放我出去吧……”
下一秒,她感到胸口一凉,碎剑插入她的胸膛,直至没入其中。
“殿、王爷……”
穆雨晴的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死死地瞪着韩今惟,男人慢慢抽出剑刃,即便自己的手掌也被划伤。
“真是脏了她的剑。”韩今惟喃喃道,“你该庆幸,现在我的脾气还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