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穗穗跟着赵淑慧进屋,就见她的三岁的儿子正光着屁股趴在被子上独自玩耍,赵淑慧抱过儿子边穿衣边问道:“穗穗有什么话说,可是需要帮忙?”“确实需要阿姐帮我一个小忙。”罗穗穗摇摇头,将自己打算把做豆腐的生意教给她时,赵淑慧不可置信的接连确认,“穗穗,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怎么使得呢,那可是你糊口的本事,这……”“不瞒阿姐说,十月和相公独自在府城求学,穗穗很不放心,是以打算跟着去,这豆腐生意我又不想交于旁人,这些年阿姐帮我良多,算是我的一片心意。”罗穗穗说罢,赵淑慧推辞不过便应下了。
第二日书院开课,课堂上学子们议论纷纷,都云谏的后桌赵鹤龄拍拍都云谏的肩头,见他回过头,幸灾乐祸的说道,“听说了没,那王承志昨日在自家台阶上跌断了腿,近几日都来不得书院上课了。”
都云谏余光瞥了一眼左手处的空桌位,语气淡淡的听不出情绪,“是吗,那真是不小心呢。”
“谁说不是呢!”赵鹤龄打开扇子挡住自己放不下来的唇角,笑的十分开怀。
开春过后,天气渐渐变暖,罗穗穗整日忙于空间和豆腐,日子过得还算充实,她在豆腐的基础上又做了豆腐脑,做了甜口和咸口两种口味,郭善尝过之后喜不自胜,于是罗穗穗每日都得做豆腐脑,珍馐阁每日天不亮就来取货。
随着时间推移,罗穗穗的辣椒种植也开始了,她将院子里鸡舍旁的空地开垦出来,种上辣椒准备试验。
一日晨起,罗穗穗梳洗罢到厨房忙活时,推开门就被满地狼藉惊的回不过神,模具架子胡乱扔在地上,做好的豆腐被踩的稀碎,和满地的水混在一起,要多混乱有多混乱。
罗穗穗气的浑身发抖,眼前发黑,勉强自己压下怒气送走珍馐阁的伙计,又将厨房收拾打扫了一番,才得以歇口气,虽罗穗穗收拾罢厨房,喝了两碗凉白开心头的火气才消下去不少。
没多久便有珍馐阁的伙计再次登门传来郭善的口信,说珍馐阁不会放任此事不管,让罗穗穗放心,他们会查个水落石出。
罗穗穗道了谢送走那人,思索了片刻,罗穗穗立即就将嫌疑人锁定在了罗明珠身上,除了他,这个村子里再无其他偷鸡摸狗之人。
想起罗明珠,罗穗穗气的咬牙切齿,“罗明珠,看来上次套麻袋你没长记性啊!”
之后,罗穗穗拿出攒了许久的盘缠清算了一番,心下做了一个决定。
另一边,罗明珠将从罗穗穗家偷来的豆腐挥霍一空,拿着得来的银钱又去了赌坊,他坚信那次是他手气不好,这次一定能翻回本,待他挣了钱,阿爹阿娘定然能原谅他,也能把妹妹给赎回来。
翌日,罗穗穗站在赵寡妇家门口看着里面的人汗流浃背的忙碌着,“淑慧阿姐。”
赵寡妇闻声回过头就见罗穗穗站在门口,她扯着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tຊ,“穗穗,你怎么来了,是,是有什么事儿吗?”
赵寡妇原名赵淑慧,因得早年丧夫,村里人都称她赵寡妇。
罗穗穗点了点头,赵淑慧见她还在门口站着,连忙招呼罗穗穗进去,“快,进来,里边说话。”
罗穗穗跟着赵淑慧进屋,就见她的三岁的儿子正光着屁股趴在被子上独自玩耍,赵淑慧抱过儿子边穿衣边问道:“穗穗有什么话说,可是需要帮忙?”
“确实需要阿姐帮我一个小忙。”罗穗穗摇摇头,将自己打算把做豆腐的生意教给她时,赵淑慧不可置信的接连确认,“穗穗,你说的可是真的,这怎么使得呢,那可是你糊口的本事,这……”
“不瞒阿姐说,十月和相公独自在府城求学,穗穗很不放心,是以打算跟着去,这豆腐生意我又不想交于旁人,这些年阿姐帮我良多,算是我的一片心意。”罗穗穗说罢,赵淑慧推辞不过便应下了。
“还有就是,阿姐一人难免招人是非,村里人欺软怕硬,我打算让你和梅花婶子两人一起做,也好有个照应,免得日后被人欺负无力反驳,所得银钱不管多少,除过本钱你二人五五分账,如此你看可好?”
听罢罗穗穗的安排,赵淑慧感动的热泪盈眶,哽咽着说不完整,“穗穗,阿姐何德何能,让你如此体贴帮衬,我……”
罗穗穗笑道:“既然阿姐答应了,我这就去和梅花婶商量商量,她若是应允,明日你便过来我家学手艺。”
“唉,唉!”赵淑慧擦着眼泪送罗穗穗出去,见她走远,急忙回屋跪在亡夫的灵位前哽声道:“当家的,穗穗是你开了眼派来帮我的吧,呜呜呜……”
梁梅花听了罗穗穗的话,当即拍着腿就应了,平日里她和赵淑慧的关系也不错,只是她能帮衬上的少,如今罗穗穗有这个打算,自然满口应允,“穗穗放心,你淑慧阿姐有我照看,谁敢动她一下,我保准让她知道我梁梅花为啥叫梁梅花。”
罗穗穗噗嗤一笑,这件事就算成了。
想起罗明珠,罗穗穗气的心头一哽,心里盘算着如何让罗明珠人赃俱获,无从狡辩,之后几日时间,罗穗穗便开始着手教梁梅花两人,村里许多人见了,对二人羡慕嫉妒的不得了。
“这几日明珠那小子也不知走了什么运,发了财,佟腊梅的尾巴又翘天上去了,看着咱两给穗穗丫头打下手,那话酸的呦……”梁梅花磨着豆子,语气讥诮,表情丰富。
“管他作甚,谁知他那钱来路如何。”赵淑慧坐在灶口烧火熬浆,顿了一下又接着道:“他手脚不干净,也不知是谁家又倒霉了。”
梁梅花添着豆子闻言笑道:“你说也是。”
罗穗穗听见梁梅花和赵淑慧闲聊说起罗明珠,眸子一转,找了个机会偷偷跟了罗明珠几日,这日罗明珠同以往一样,径直的往赌坊走去。
突然有人将他堵在路上,罗穗穗佯装看摊上的货物,隐约只听得那人问道:“你家的豆腐还有没有了,这几日怎么不见你来卖豆腐啊?”
罗明珠哈哈一笑,道:“婶子见谅,家中出了事故,故不曾来卖,待事了我定然来,婶子可要多来光顾啊。”
那妇人遗憾离开,罗明珠抬脚进了赌坊,罗穗穗连忙追上那妇人,将前因后果问了清楚,原来几日前罗明珠推着半车豆腐在街边叫卖,价格便宜,豆腐也做的好,不过片刻功夫便被抢售一空。
原本的怀疑终于落实,罗穗穗立即将消息送给了郭善,郭善了解后便让她回去等消息。“天色已晚,都娘子先行回去,我倒是要会会敢断我郭某人财路的人。”
罗穗穗道了谢,又道:“此人欺我仁善,叫嚣良久,我亦想要一个公道,可奈何我是女子,行事诸多不便,就有劳郭掌柜了。”
“都娘子放心,明日定能还都娘子一个公道,安心等我消息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