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开扇子,挺直腰背,一副天下我最帅的姿势,清了清嗓子轻摇着扇子问道:“姑娘家住何处,可有婚配啊?”罗穗穗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中二少年,握紧拳头摩挲着,忍住。刚想开口说话,就听闻门口传来一声气如虹钟的轻呵:“赵鹤龄?!”赵鹤龄闻声头皮发麻,收了扇子,恭恭敬敬的对那人见礼,“学生拜见夫子。”来人正是书院的夫子曲温敬,罗穗穗也屈身见了礼,曲夫子打量了一下几人,对赵鹤龄道:“回到书院不进去还杵在这里作甚,别以为你爹是知府我就不敢罚你。”
此时已是将近四月的天气,罗穗穗坐着牛车,一路上鸟语花香,太阳有些晒人,紧赶慢赶,终于在午时左右赶到了书院,托书院的门童去给都云谏送信,罗穗穗站在书院门口等候。
“小娘子站在此处等谁?”罗穗穗闻声看过去,一个身着锦衣,面容俊美的男子手持折扇,语气轻挑,微扬着一双桃花眼笑盈盈的看着自己。
“公子……”一旁的随行书童手里抱着几本书,见赵鹤龄如此轻挑浪荡的模样,上前就要劝解,只是被赵鹤龄抬手用扇子止住了,那书童无奈的看着罗穗穗。
罗穗穗仔细打量赵鹤龄,只见他头戴玉冠,乌发梳的一丝不苟,穿着一件月白色的云纹广袖直缀,腰缠玉带,挂着一个墨色的玉佩,身上散发着一股淡淡的脂粉香气,看样子非富即贵。
面色泛春,眼下有淡淡的青影,罗穗穗有些嫌恶的皱了皱眉头,这种样子不是睡眠不足就是纵欲过度,这人很显然是后者。
赵鹤龄见罗穗穗不说话,又见她有几分姿色,又接着问道:“你是谁家的家眷,我也是这里的学生,可须我帮忙通传?”
罗穗穗秉着不招惹是非的原则回道:“多谢公子,门童已经前去通传,就不劳公子了。”
赵鹤龄挑了挑眉,又多看了罗穗穗两眼,虽然穿着普通平淡,但胜在模样俊俏,看惯了那些浓妆艳抹的妖艳女子,才发现这等清秀俊俏之人才更入眼。
他打开扇子,挺直腰背,一副天下我最帅的姿势,清了清嗓子轻摇着扇子问道:“姑娘家住何处,可有婚配啊?”
罗穗穗皱眉看着眼前这个中二少年,握紧拳头摩挲着,忍住。刚想开口说话,就听闻门口传来一声气如虹钟的轻呵:“赵鹤龄?!”
赵鹤龄闻声头皮发麻,收了扇子,恭恭敬敬的对那人见礼,“学生拜见夫子。”
来人正是书院的夫子曲温敬,罗穗穗也屈身见了礼,曲夫子打量了一下几人,对赵鹤龄道:“回到书院不进去还杵在这里作甚,别以为你爹是知府我就不敢罚你。”
“学生不敢,学生这就回去。”赵鹤龄心下暗暗叫苦,整个书院里他最怕的就是曲夫子了,这人打罚毫不留情,就连他阿爹都管不了,今日好死不死被他碰上,真是出门没看黄历。
罗穗穗微微诧异,没想到这个轻挑浪荡的中二少年竟然是知府大人的儿子,原来是个官二代啊,怪不得在书院门口如此嚣张。
赵鹤龄此时一点看美女的心情都没有了,着急忙慌的就跑回了书院。
恰巧门童带着都云谏出来,都云谏向曲夫子见了礼,待他走开才起身问道:“路途遥远,娘子怎么来了?”
“天气渐暖,我给你和十月捎了几件单衣换洗。”罗穗穗将挂在胳膊上的包袱取下来递给都云谏,“里面还有些银两,出门在外,不比家里,银钱须得宽裕些。”
“多谢娘子。”都云谏接过包袱,“舟车劳顿,娘子进去喝杯茶歇歇脚。”
都云谏一说,罗穗穗还真有些口渴,随着都云谏回到他和罗十月住的地方,罗十月见到罗穗穗飞奔过来,欢喜道:“阿姐你怎么来了?”
“阿姐闲来无事,过来看看你们。”罗穗穗笑着摸了摸罗十月的发顶,不过几日不见,他好像又长高了不少。
三人坐下闲聊,都云谏倒了杯水递给罗穗穗,见他面色犹豫,欲言又止,罗穗穗不由得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不瞒娘子,再有半月便是府试,为夫想要下场一试。”都云谏目光坚定,看起来胸有成竹。
罗穗穗听罢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水,说实话,她对古人的科考着实不太了解,不过见他如此样子也不忍拒绝,斟酌了一下道:“我也不是很懂科考的事,你若有把握,尽可一试,我和十月支持你。”
罗十月也笑着附和,都云谏内心一震,原本在夫子的劝说下他还有些犹豫,可看到罗穗穗如此无条件的支持信任,他的那些焦虑仿徨在这一刻消失殆尽。“为夫定不负娘子所望。”
歇息了片刻,罗穗穗见天色不早便打算离开,罗十月看看夫妻二人,果断的没有出门相送,穿过游廊,罗穗穗不小心侧眸看到了一个身着绯色罗裙的女子,正看向他们这边。“你们书院收女学子?”
都云谏诧异了一下,不知罗穗穗何出此言,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就见对面廊下站着一个女子,都云谏下意识的眉头紧锁,解释道:“并无,那位姑娘是书tຊ院里曲夫子的千金,偶尔会来书院看望夫子。”
罗穗穗点点头以示了解,送走罗穗穗,返至书院门口时便收到了罗生的传信,都云谏又转头去找罗生。
前世他遇到罗生之时他不叫罗生,而叫方青,是皇宫的禁卫统领,武功高强,将他困在皇城一日夜,导致他最后被罗沉澜包围,一箭穿心。
今生他被买进牙行的那一刻就已经认出他了,即便他很年轻,他依旧一眼认出了他,罗生是个不可多得的将才,今生机缘巧合遇到他,自是不能放过。
罗生见都云谏来急忙上前,将一沓纸交给他,“公子,事情已经办妥,这是身契,不过属下目前只找到了七个符合公子要求的。”
都云谏接过身契一一看了,确实都是身家清白,没有什么特别的,“罢了,目前七个就好,多教教他们规矩。”
罗生应是,二人又说了几句,正在都云谏打算离去时,却听到身后走过几个五大三粗的人,其中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问道:“老大,今日这生意来的蹊跷啊。”
“有何蹊跷,拿人钱财与人消灾,不过就是个小娘们儿,有何可怕,我小六混道儿这么久,还能怕个女人!”
另一个人附和道:“就是就是,不过这女人是谁啊,还要劳老大出手?”
那个络腮胡子道:“听说是个买豆腐的女人,说是罗家村的,说不定还能再弄些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