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阮老大过来搭腔,“别信他,你三叔是我们四兄弟异类,也不知道你奶怀他时吃啥好东西了,他又高又壮,衬的我们三个跟小鸡仔似的。”阮老爷子也乐呵呵的:“说明咱家祖上有高个儿的,你三叔那是返祖咯。”在屋里弹棉花的女眷听见动静,轻笑声传来。阮笙笙伸着小胳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看着自己粉底绣小桃花的小袄袖,她开心坏了。终于能活动啦,不用光溜溜的咯。阮老三很快将冰锥全部敲下,见阮笙笙醒了,走过来将她抱起。
这简直是疯狂踩踏触碰他的逆鳞,阮老三怒极,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猛地挣脱阮老大,直奔她飞踢过去。
吴菲非但没有丝毫惧意,眼底反而划过一抹算计。
她之所以惹怒他,就是希望他当堂动手。
大朝铁律,不得藐视皇威。
他只要敢打她,那便是和她同罪!
阮清辞死死抠住案板,他也恨不得活剐了她,但是这么多年,他学的最好的便是一个“忍”字。
“来人,给我拦住他!他今日若是挨着那女子,尔等同罪!”
那些本能少动就少动的官兵,立刻全部冲了上去,严丝合缝的在二人之间竖起一道人墙。
阮老三再生气,也是万万不能与官兵叫板的。
他不能祸及妻儿和家人,本用了十分的力,为了收回来,猛地踹向旁边的柱子。
实木红漆的柱子,竟硬生生被他踹裂了!
官兵们不甚唏嘘,这人是何等神力,这一脚要是挨到他们身上……
不禁对着阮老三瑟缩了几分。
阮清辞缓缓靠在椅背上,松了口气,“押着他们,认罪,画押!”
至于怎么判,还不是他想怎么运作,便怎么运作的吗?
直到那些人被拖下去,阮老三胸口还在剧烈起伏。
如何压的下这口气!
直到二人回了家,阮老三才缓和掉心底的怒气。
调整了僵硬的神情,笑着进门。
因为外面的坏情绪绝不能带给家人,情绪好了,便生和气,和气tຊ生财。
多风雪的大朝,今日难得是个好天气。
屋檐处冻硬的冰锥,都隐隐有要滑落的迹象。
阮笙笙正躺在摇篮里熟睡,太阳落在她身上,将她脸上细小容貌都照的真切。
阮老爷子坐在藤椅上,一边轻拍阮笙笙,一边教几个半大小子在地上写字。
看到他回来,阮老爷子连忙招呼,“老三,快去帮志骁,把那些冰锥子打下来,若是砸到人就不好了。”
阮老三应了一声,撸起袖子过去。
他站在阮志骁旁边,生生比他高出一头还多,他砸起来,显然比阮志骁轻松不少。
垫着脚的阮志骁:“都说侄儿像叔,为啥三叔这么高。”
阮老三笑笑:“你还小,还得长呢。”
“我都十七了!”
这时阮老大过来搭腔,“别信他,你三叔是我们四兄弟异类,也不知道你奶怀他时吃啥好东西了,他又高又壮,衬的我们三个跟小鸡仔似的。”
阮老爷子也乐呵呵的:“说明咱家祖上有高个儿的,你三叔那是返祖咯。”
在屋里弹棉花的女眷听见动静,轻笑声传来。
阮笙笙伸着小胳膊,舒服的伸了个懒腰。
看着自己粉底绣小桃花的小袄袖,她开心坏了。
终于能活动啦,不用光溜溜的咯。
阮老三很快将冰锥全部敲下,见阮笙笙醒了,走过来将她抱起。
这才发现,她穿上了新衣裳。
对襟的小粉袄,领口处点缀了一圈白毛毛,本就没脖子的小婴儿,衬得那张脸更圆了。
许是太阳晒的,那小脸红彤彤的,月余的婴儿像张开了,大眼睛又黑又亮,睫毛长而密,一笑弯成个小月牙儿。
嘴角那梨涡特别讨喜,惹得阮老三忍不住亲了她脑门一口。
许是被胡茬扎到,阮笙笙“咯咯”笑着,缩了缩脖子。
看到哥哥们在写字,小手挥舞着往那边用力,【小豆丁们在学习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以后考个状元,我跟着你们吃香喝辣!】
他们一个个拿着小木棍,一笔一划在地上写的认真,额头上都出了细密的汗。
阮老三走过去,心里一阵泛酸,“咱爹和老二都会教书,但也得有教材,孩子们好学,总不能一直在地上写字,这样,我明儿去找份工,多挣少挣总得挣,总得让孩子们有书读,有笔纸用。”
阮老大附和,“成,那我们一起,今儿还早,一会我们去山上,砍点木头给孩子们打两张像样的矮桌。”
“好主意,那小厨房左右也没什么用,拾掇出来,咱们自家立个小学堂!”
林萍蔓攥着一把棉花,冲出来兴奋道。
孩子们也很开心,终于不用趴在地上写字了。
阮笙笙攥着小拳头,【好哒,我一定会做哥哥们坚强的后盾!】
阮老三不知道她什么意思,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头。
周君屹听到动静,抬头看了她一眼。
小瓷娃娃又要拿什么好东西出来?
他看着自己一歪一扭写下的“阮”字,心底说不出什么滋味。
他从未想过,这辈子还有习字的机会,若说一开始还对这一家人有防备之心,现在只有感激之情。
无以为报,只有像小瓷娃娃所说,坐那万人之上,才能保护自己想保护的人。
阮老爷子听着他们所说,欣慰极了。
想起来二人一早被叫去县衙,这才问道:“可是抓到吴菲了?”
提起这事,阮老三到底是没控制住,脸色一沉,“嗯,她都招了。”
阮老大看了眼粉嫩可人的阮笙笙,心底怒斥那吴菲好恶毒的心思,这么可爱的孩子,怎么下得去手!
赵芸岚刚好弹了床被子,抖搂着晾出来晒,听到这句,心底五味陈杂,“她为何要害乖宝?”
“无论为何,已经过去了,她再也没有机会害你们了。”
一想到妻子在自己身边九死一生,他便很是自责。
更不可能把吴菲那些恶毒的话让赵芸岚知道。
知他不想说,赵芸岚便不问。
阮家兄弟二人吃过午饭拉着板车,拿着斧子上了山。
阮笙笙晌午睡了一大觉,现在精神得很,正在挥舞着小胖手,吧唧着小嘴翻看空间面板。
【给爹爹和大伯什么惊喜呢?】
时不时撅着小嘴,皱个眉头,很苦恼的样子。
别人都在忙,周君屹在炕上陪着她,手指还在划拉着写字。
阮笙笙侧躺着,看他划拉半天,嘟囔着,【写啥呢,不过倒是比我那傻狍子哥哥学得快,对了!傻狍子!】
【再来点青菜补充维生素,搞里头,板栗老香了,搞里头,水果多来点,没准我还能尝尝味,哇哈哈,搞里头。】
很快,购买页面满满好几页。
一结账,看到只花几百,阮笙笙再一次觉得五千一粒的药属实砸人!
忍不住瞪了一眼周君屹。
这才发现,他脸上的蝴蝶斑居然淡到看不见了!
【果然,贵有贵的道理,不说别的,就小毒蝎子这张脸,我救他,值!以后长大了得祸害多少小姑娘,怪不得变态女主背着他杀了那么多漂亮女子,哎,还是早点离他远点,免得惹火上身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