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看陆砚霆,步伐从容,面色冷峻,丝毫没有影响,仿佛没有受伤。要不是见他脸色惨白,胸膛也绑着绑带,大家还真的要以为一夜之间,陆砚霆的伤口就愈合了。“她呢?”一进门,陆砚霆就出声。“白小姐现在在楼上呢。”佣人答。陆砚霆眸色冷了几分:“盛舒妍呢?”“盛小姐在……后院休息。”那名女佣正是专门负责给盛舒妍送饭的,下午那时候又用凳子砸了盛舒妍,此刻心虚得不行。那女佣正要说白心月的情况,却见陆砚霆二话不说,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上了楼梯口。
在医院休息了一天,陆砚霆当天晚上就让人办了出院手续,离开了医院。
心中一个念头蠢蠢欲动,连陆砚霆自己也不知道,为何,心里总有一个冲动,驱赶他回家。
具体原因是什么,陆砚霆自己也不知道,也无从得知。
看见陆砚霆回家,陆家佣人都惊讶了一跳。
要知道,陆先生可是胸膛被刀子狠狠划开。
只是看陆砚霆,步伐从容,面色冷峻,丝毫没有影响,仿佛没有受伤。
要不是见他脸色惨白,胸膛也绑着绑带,大家还真的要以为一夜之间,陆砚霆的伤口就愈合了。
“她呢?”一进门,陆砚霆就出声。
“白小姐现在在楼上呢。”佣人答。
陆砚霆眸色冷了几分:“盛舒妍呢?”
“盛小姐在……后院休息。”那名女佣正是专门负责给盛舒妍送饭的,下午那时候又用凳子砸了盛舒妍,此刻心虚得不行。
那女佣正要说白心月的情况,却见陆砚霆二话不说,板着一张脸,面无表情地上了楼梯口。
嘴里的话顿时咽下了喉咙。
-
豪华精致的房间内,女孩穿着宽大的白裙子躺在床上,双眼紧闭,面色发白,蜷缩着身子,双手环保在胸前,一副既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没有……爸爸不是杀人凶手……不是……”
女孩一边又一遍地自言自语。
声音虽然软糯,却带着一股坚定自信,仿佛要穿透人的信念。
陆砚霆刚好走到房门口,正准备走进来,听见房间内女孩一声声柔柔的声音,顿时停下了步子。
他脊背僵硬,那双眸色也变得晦暗不明。
恍然想到了父母满身是血被人抬出来的一幕……
那些怨那些恨那些气在胸腔奔腾。
许久,陆砚霆才恢复如初,面无表情地迈开步伐,推开房门进去。
当看见女孩蜷缩在床上轻喃的画面,陆砚霆心中积累的怨气和怒气统统散去消失不见。
他步伐轻轻地走到了床边,垂眸,看着床上的女孩,眸底的冷色退散了几分,开口。
“盛舒妍。”
听到熟悉的声音,床上的女孩儿突然睁开了眼,那双眼空洞,灰茫茫,仿佛失去了对人生的信念和乐趣。
这样死气沉沉的盛舒妍,让陆砚霆感觉陌生。
盛舒妍眨了眨眼睛,没有去看男人。
“你不是想报仇,这幅样子还怎么报仇?”男人又道。
盛舒妍突然抬起头,那双空茫的眼睛满是陌生,森冷地,充满怨恨地看着男人。
“孩子……我的孩子……”轻喃一句,她突然从床上起来扑向陆砚霆,捶打他的胸膛:“还我孩子!陆砚霆,你把我孩子还给我!”
盛舒妍的力气很大,在陆砚霆的胸口上捶打,撕咬,恨眼前的男人入了骨子。
陆砚霆刚刚包扎好,伤口自然进不去盛舒妍的闹腾,顿时,鲜红的血迹从白色纱布渗透出来,染红了整件洁白衬衫。
陆砚霆面色惨白地蹙眉一下,胸口顿时腾升一股怒火,那一点耐性也消失殆尽。
他向来受人爱戴,高高在上,还是以第一次被同一个人三番几次地挑衅耐心和尊严。
修长的手指捏起盛舒妍的下巴,漆黑冰冷的眸子瞟了过去。
只是当触及到那张泪迹斑斑的小脸,和那双可怜兮兮布满泪水的大眼,顿时心中一软。
趁着男人心软怔楞的时候,盛舒妍突然张开眼,将男人的手指用力一咬,一股血腥味蔓延开。
只见陆砚霆的手指被咬破。
他双眸危险地眯起来,幽幽眸光定格住盛舒妍。
“我后悔没把刀子推进去一点,亲手杀了你!”盛舒妍嘴角还沾染着属于他的血迹,一字一句咬牙切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