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营那种地方不是人待的,就算你妹妹在里边能吃饱,每日不断劳作也是受不了的。黑鹰,你看这样如何?你我今日就算交个朋友,我不伤你,你在端王妃那边掩护我,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吧?你给我半年时间,半年之内,我想法子把你妹妹捞出来。”“半年?”黑鹰的眼底掠过一丝惊讶,随即有些狐疑地望着姜乐妍,“你有这能耐吗?”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求过端王妃几回,希望能让妹妹提前出来,端王妃只说,从奴隶营捞人不易,要他做好份内之事,切勿得寸进尺。
姜乐妍望着他坚毅的面庞,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这家伙,真是单纯好骗。
“殉职?你若是为了护端王妃而死,那自然算是殉职,可你若死在我的手上,倒像是你无能,这应该算办事不力。真不知你是怎么想的,我若是你,我就尽力活着,活着才能团聚。”
姜乐妍顿了顿,道,“尊贵如端王妃,与皇后家族交好,从奴隶营里捞个女奴,竟然还需要‘想尽一切办法’?这样的言辞,分明是敷衍。”
“住口!”黑鹰沉声道,“我才不会信你这些挑拨之词。”
“你可以不信我,但总要想想你那位还在受苦的妹妹。她还要在奴隶营里待七年,七年啊,多么漫长的时限。”
端王妃分明就能救出那姑娘,却不愿意救,即便黑鹰已经效忠了她三年,她依旧任凭他的妹妹在奴隶营里煎熬。只因对她而言,下人的性命轻如蝼蚁。
姜乐妍心道,若换作是自己,绝不会对手下人的苦难无动于衷。
“我都难以想象,她一个人在奴隶营里有多么难熬,她大概会常常劝说自己,再坚持坚持,日复一日,总有一天能跟你团聚。”
姜乐妍垂下眼帘,语气里似乎透着些许无奈,“你们兄妹二人的感情倒真是让我羡慕,你甚至不介意用殉职来换取她的自由。我大哥要是能有你一半的好,我都知足了。”
黑鹰见她失落的情绪来得如此突然,不免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听她话里的意思,她的兄长似乎不合格。
“奴隶营那种地方不是人待的,就算你妹妹在里边能吃饱,每日不断劳作也是受不了的。黑鹰,你看这样如何?你我今日就算交个朋友,我不伤你,你在端王妃那边掩护我,对你来说是举手之劳吧?你给我半年时间,半年之内,我想法子把你妹妹捞出来。”
“半年?”黑鹰的眼底掠过一丝惊讶,随即有些狐疑地望着姜乐妍,“你有这能耐吗?”
在过去的日子里,他求过端王妃几回,希望能让妹妹提前出来,端王妃只说,从奴隶营捞人不易,要他做好份内之事,切勿得寸进尺。
分别三年,他每年只能去看望妹妹一回,上次见面,她依旧苍白瘦削,但她身上的伤痕少了许多,正如端王妃所言,她几乎不怎么挨打了。
为了给妹妹争取更好的待遇,他从来不敢触怒端王妃,他常常感慨着,时间要是能再快一些就好了。
眼下这姜家小姐却跟他说,半年之内帮他把妹妹捞出来。
七年的时间缩短为半年,这很难让人不动容。
“你怎知我就办不到呢?就以半年为期,半年内,你帮我稳住端王妃,别让她来找我的麻烦,半年之后,如果我还不能把你妹妹从奴隶营里捞出来,你大可找机会暗杀我。”
黑鹰沉默了片刻,而后应了下来,“好,我可以答应你,挑着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和王妃汇报,但仅此而已,你不要指望我做任何对王妃不利的事。”
“那是自然。”
“还有……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
黑鹰的语气略有迟疑,仿佛是在酝酿着言辞,片刻后才说道,“我才盯了你两天,还不知道你是跟哪个野男人私会,能断就尽早断了吧,别再和那个人相见了,否则迟早要败露。如果哪天王妃从其他人嘴里听见你的事,那倒霉的可就不只是你了,我也会被你牵连。”
“和野男人私会?”姜乐妍额头上的筋都跳动了一下,“我什么时候与野男人私会了?”
她也就只和薛离洛见过面,而且还是趁着黑鹰昏迷的情况下见的,黑鹰绝不可能知道她与薛离洛之间有联络,那么他口中的野男人……究竟是谁?
“你二妹派丫鬟来给王妃送礼,和王妃说,她们院子里的人亲眼看见你与神秘男子在小巷里见面,王妃对此很气愤,你是世子的未婚妻,她不容许你与外男私会。所以只要你离开姜家,我就必须得跟踪你,一旦我见到那个与你私会的神秘男子,我便要把他当场逮下,交回去给王妃发落。”
姜乐妍闻言,冷嗤一声,“好一个姜怀柔!颠倒黑白的能力真让我开了眼。她这是迫不及待要报她受鞭伤的仇呢。”
黑鹰听着她的语气,不禁问道:“所以你没有和野男人私会?”
“当然没有!”姜乐妍没好气地应了一句,随即问道,“姜怀柔给王妃送的什么礼?你可知王妃为何对她那么信任?”
她必须想法子,瓦解端王府与姜怀柔的交情。
“姜二小姐时常给王妃送礼,送的几乎都是胭脂水粉一类,她送的那些与市面上的大有不同,每回王妃见了都挺满意,且她能说会道,能把王妃哄得开心。”
黑鹰顿了顿,道,“王妃心里是更中意姜二小姐做世子妃的,但世子看上的是你,王妃难免觉得有些遗憾。”
姜乐妍闻言,心下冷笑:那姜怀柔又不瞎不傻的,能中意上官锐吗?如上官锐那样的畜生,也就只有端王妃拿他当宝。
她问黑鹰道:“姜怀柔与世子的交情是从何而来?”
“世子欣赏她做生意的能力,世子手下有几家生意不好的铺子是被她救活的,尤其是芳菲阁。这铺子从门可罗雀到客似云来,只花了不到三个月的时间。”
“我先前听王妃和世子聊过,这家铺子的管理权就在你二妹手上,卖什么货,以及定价多少都是由她一人做主的,她最近好像在卖什么‘限量版’的胭脂,又给铺子挣了不少。”
“限量版?”姜乐妍听到这个新鲜词汇,眸底划过一缕思索。
她发现姜怀柔的嘴里总是能蹦出一些稀奇古怪的词。这是否与她前世所说的‘穿越’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