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辉接话,“夏董事长你就放心吧,没有绝对的把握,我师兄不会说这话。”于秀芹一下就哭了出来,从一年到五年,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要不是这里这么多人,她甚至都想给时先生跪下。夏长林倒还平静,反正医生早给他判了死刑,能多活一天都是赚的。许青辉赶紧吩咐学生:“快快快,去我办公室拿处方笺,还有拿笔来。”“拿我常用的那只毛笔,还有墨汁。”他们从前跟着师父学的时候,师父开方都是用毛笔,他们也跟着用毛笔。
时老爷子拿了左手脉又拿右手,接着还看了看夏长林的舌头,这才开口:“我看你应该是十多岁的时候,中过毒,这才导致了肝肾损伤。”
许青辉惊讶不已,“师兄,你这都能看出来?”
他给众解释人,“我可没跟师兄说过夏先生的具体情况。”
夏龙亭精神一振,这只能说明时先生医术的确高明。
时宁却是神情凝滞,中毒?
一个生活在正常环境中的人,几乎是不可能中毒的。
直觉告诉她,这件事里面有蹊跷。
许青辉又问时老爷子,“师兄,他这情况还能治吗?”
时老爷子沉吟片刻,“治是能治。”
“但想要痊愈是不可能的,毕竟有些损伤不可逆。”
“我暂时只能承诺保他五年,不过要是配合的好,更长久的时间也不是不可能。”
夏龙亭激动的手都有些颤抖了,“真的还能活五年?”
许青辉接话,“夏董事长你就放心吧,没有绝对的把握,我师兄不会说这话。”
于秀芹一下就哭了出来,从一年到五年,这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要不是这里这么多人,她甚至都想给时先生跪下。
夏长林倒还平静,反正医生早给他判了死刑,能多活一天都是赚的。
许青辉赶紧吩咐学生:“快快快,去我办公室拿处方笺,还有拿笔来。”
“拿我常用的那只毛笔,还有墨汁。”
他们从前跟着师父学的时候,师父开方都是用毛笔,他们也跟着用毛笔。
钢笔倒也不是不能用,不过,许青辉觉得,只有用毛笔才能显示出与众不同,才能体现出他们师门的传承。
师兄回归医学界开的第一张处方,那必须得有名医的派头!
处方笺和笔墨很快拿了来,时老爷子在桌前坐下拿起毛笔开处方。
时宁站在爷爷身后,爷爷一笔工整漂亮的小楷落在处方笺上,看着赏心悦目。
许青辉也站在时宁旁边看时老爷子开方。
他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时而又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处方开好,时老爷子便递给了许青辉。
许青辉将处方递给学生,“拿去药房抓药。”
“处方一会儿你誊抄一遍存档。”
时老爷子叮嘱夏长林,“我先开七贴,这七贴药吃完之后,你身体就应该舒服一些,到时候我再过来看,看是否需要换方子。”
“连续吃一个月的汤剂,之后修养两月,再接着吃药。”
“这样反复调理两三年,你的身体应该会好很多,正常生活是没什么问题了。”
“如果能做到每天饮食规律,睡眠良好,心情愉快,再适当的进行一些锻炼,再坚持十来年也没什么问题。”
时老爷子话刚落音,夏晔忽的跪下了,他语无伦次:“谢谢您,时先生,太谢谢您了,我真的,太感谢了,真的不知道要怎么感谢您才好。”
夏晔看样子还想磕头,时宁赶紧过去将他拉起来。
时老爷子忽的一笑,“现在跪我不觉得太早了?”
“万一我是吹牛的呢?”
夏晔抹去眼角激动的泪水,“不会,我感觉您是有真本事的人,我相信您。”
许青辉的学生去抓药了,时老爷子说的那些话也很快传遍了疗养院。
时老爷子的处方也被抄出来,被医生们传看。
一些年纪大的,听过时老爷子名声的医生都在琢磨处方的奥妙,还有一些年轻医生则是完全不相信,说时老爷子吹牛。
两派医生争论不已,都快打起来了。
外面吵的热闹,病房里倒是安静许多,时老爷子小声给于秀芹交代一些饮食禁忌。
夏晔在旁边拿手机录音。
时宁则是用崇拜的目光望着爷爷。
等时老爷子说完了,时宁忍不住道:“爷爷,你好厉害啊。”
时老爷子笑笑,这三十年,他虽然没给人看病,但是也没停止钻研医术。
他会选择定居在小镇,也是因为小镇上有一位民间神医,他跟着这位神医又学了十多年,余下的十多年一直在撰写医书。
也因此,治疗夏长林的病还是很有把握。
时宁眼睛亮晶晶的望着时老爷子,“爷爷,我能跟您学医吗?”
治病救人,这真的太有成就感了。
时老爷子刚要答话,夏龙亭忽然道:“时先生,已经中午了,今天咱们就简单在疗养院吃个午饭,您看如何?”
时老爷子看一眼夏龙亭,总觉得他突然插话有点突兀,他迟疑了下,“行。”
“那咱们往餐厅过去吧,时先生,请。”
“许院长请。”夏龙亭彬彬有礼道。
夏龙亭的助理早已经在餐厅安排好了,众人过去稍坐了一会,便开始上菜。
时宁看看手机,十二点半,等吃完饭再去武馆,估计要三四点了。
她先给哥哥发了条信息,“你自己去武馆,我迟点再过去。”
想想又给邵延发了条消息:“师傅,今天有事,可能会很晚才过去。”
没一会,邵延回了个“嗯”。
吃过饭,夏龙亭安排一辆车送时老爷子回家,时宁打算跟爷爷坐一辆车,等司机送了爷爷她再去武馆。
她正要上车,夏龙亭忽然道:“时宁你是去武馆吧,坐我的车,我正好去那附近有点事情,顺路。”
时宁不太愿意接近夏龙亭,夏龙亭在她心里就是冷血无情的代名词。
只是他这么说了,她好像也提不出反对的理由。
时宁只得不情愿的上了车。
夏龙亭和时宁两人坐在后座,时宁努力扭头望着窗外,浑身都写满了拒绝交流四个字。
夏龙亭望着时宁的后脑勺,感觉到了她的排斥。
夏龙亭回忆了下,兄妹俩来家里这些天,他对两个孩子很是和气,不知道时宁为什么不待见他。
不过,该说的话还的说。
夏龙亭酝酿片刻,缓缓开口:“你和时安上学的事,已经办的差不多了,是京城最好的中学二中,相信你们能够通过入学考试。”
时宁听到这话,不得不转过头,“谢谢爷爷。”
夏龙亭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和蔼些,“开学就是高三了,想好考什么大学了吗?”
这个时宁还真想过,“和哥哥商量过了,想考华清大学。”
夏龙亭继续追问:“打算考什么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