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黎洛向来有仇就报,孔令华认真的点点头,这些他都记下了。折腾了大半夜,躺在床上的沈黎洛嘴角勾起,孟晴欢得罪她以后的恩人,她的路不会平坦。…天蒙蒙亮,沈黎洛忍着困意起床,轻手轻脚的离开,呼吸间不停的哈出白气,不住的搓着双手。简单的洗漱好,来到厨房把昨天没煮完的猪下水放进锅内。“起这么早能不能吃的消。”陈玉兰披着外衣来到厨房,坐在那儿烧火,沈黎洛听到动静唇角绽放笑意,婆婆总是能够润物细无声的温暖她。“生完阳阳这一年多也没做什么活计,身子早就恢复好了。”
“提醒你们一句,不要把院子弄脏了,不然等我男人回来的时候,一定会找你们喝茶。”
“这件事是我们误会了,你们赶紧回去,好好赚工分还给人家,真丢人。”
马超摸了摸发凉的脖颈,鬼迷心窍的回过神,其他的队员也都跟着离开,来去匆匆,剩下孟晴欢跟她大眼瞪小眼。
“咱们走吧。”平头知青拉着不甘心的孟晴欢离开,冷风直往脖子里面钻,冻的直缩头。
孟晴欢挣脱他的手臂,站在原地不停跺脚,不想轻易的放过她“我为什么要走,难道你没有发现什么吗?她明明就是跟臭老九混在一起。”
“你做事的时候能不能动动脑子,竟然惊动了先进队员,等陆清洲回来一定饶不了你。”
平头知青冷哼,他忽然发觉他所喜欢的孟知青变了,整天找有夫之妇的麻烦,难道是因为他…..
孟晴欢听到陆清洲能回来,心情变好了很多,幻想着他摒弃所有人走到她身边。
平头知青肉眼可见的失落,月亮悄悄的躲在云层后面,如同他的心思一般。
….
“刚才得罪了。”
沈黎洛跟陈玉兰扶着他们起身,孔令华摆摆手,这些事经历的多了也没啥。
沈黎洛也给他冲了一杯麦乳精,孔令华说什么都不愿意喝。
“你既然有恩清洲,那也是我的长辈,我们家能为你做的只有小事,把身体养好才能照看好孩子。”
沈黎洛看出来他的身体不大好,凡是下牛棚的,每天精神身体双重折磨。
“那我就不客气了,以后没啥大事我不会来叨扰你。”
孔令华低头看了看睡着的孙子,粗糙的手指摸着小男孩的脸蛋。
“牛棚里住着的都是您的朋友吗?”
沈黎洛咬重朋友这俩字儿,她不清楚牛棚的情况,下放的都是自己人吗,万一有几个其他战队的,那她送点什么东西,恐怕要惹祸上身。
“目前来看是自己人。”
孔令华如实的回答她,沈黎洛点点头了解了,这样以后做事也有数,陈玉兰拿着衣服过来,赶紧给小男孩换上,阳阳的旧棉衣穿着刚刚好。
“今天多谢你们。”孔令华对着她们鞠躬,沈黎洛吓得赶紧蹦开,这让便宜丈夫知道了,要一枪崩了她都是轻的。
“前辈不用客气。”
沈黎洛去厨房装了点猪下水,孔令华拿着吃的心里感激不尽,他也没有推辞,牛棚里的老家伙们好久都没尝到荤腥。
“刚才那个是孟知青,就是她找的先进队员,你多防着一些总没有坏处。”
沈黎洛向来有仇就报,孔令华认真的点点头,这些他都记下了。
折腾了大半夜,躺在床上的沈黎洛嘴角勾起,孟晴欢得罪她以后的恩人,她的路不会平坦。
…
天蒙蒙亮,沈黎洛忍着困意起床,轻手轻脚的离开,呼吸间不停的哈出白气,不住的搓着双手。
简单的洗漱好,来到厨房把昨天没煮完的猪下水放进锅内。
“起这么早能不能吃的消。”
陈玉兰披着外衣来到厨房,坐在那儿烧火,沈黎洛听到动静唇角绽放笑意,婆婆总是能够润物细无声的温暖她。
“生完阳阳这一年多也没做什么活计,身子早就恢复好了。”
“谁是沈黎洛?有你的电报。”
院子外面传来喊声,听到电报俩字,沈黎洛擦了擦手离开厨房,心跳加速跳动。
给她送电报的是年轻的女同志,骑着自行车大早上的送过来。
“同志谢谢你,要不要进来喝杯热水?”
“不用了,你还是赶紧看电报吧,这里面的消息挺紧急的。”
她摆摆手蹬着自行车离开,沈黎洛低头拆开电报的信封,没看到送电报的同志不住的回头,差点骑沟里,这么漂亮的军人家属还是头一次见。
她拿着电报回到厨房,毫不犹豫的递给婆婆,让她看看里面什么消息。
“这是清洲的消息?”
陈玉兰颤抖着手臂接过来,眼含热泪,她心神不宁的点点头。
“归期已到,即将启程。”
陈玉兰念出来电报的八个字,激动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的儿子终于要回来了。
哐当一声,沈黎洛手中的锅铲掉落在地,平静的心再次不平静,显得心事重重。
“他日程回来多则三五日,少则明后天。”
陈玉兰高兴的直拍手,她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儿子平安归来,已经是上天对他最大的恩赐。
“妈,你不要高兴的太早,昨天他的上司跟我说,他差不多半个月才能回来。”
沈黎洛眉眼冷柔的盯着手里的干辣椒,她高兴的太早了,万一没有如期归来,那种痛苦恐怕不是她能够承受的。
“半个月也快,一眨眼的时间就过去了,这点时间咱们都能等。”
陈玉兰也不失落早一天晚一天都没啥,她只想一家人团圆。
沈黎洛勉强的笑了笑,忙活一早上都心神不宁,按压着心口处,她的丈夫要回来了,还特意拍了电报,是因为她拍电报过去说离婚吗?
后悔这封电报拍早了,要不然他还能晚一点回来。
吃过早饭后,她们也不用去上工,快到冬天了,各家的老少妇女们都开始准备过冬的棉鞋,棉衣,棉被,她们家没男人,只能待在家猫冬,冬天男人的活计她们也做不了。
“妈,大嫂,你们在家看着阳阳,我去镇上一趟。”
她把煮好的猪下水装在陶瓷大盆里,放在背篓里,上边盖着一块儿干净的笼布,背篓旁边放了筷子勺子,还有自制的牙签。
借村长家的自行车,背着背篓出发了,单薄的肩膀背着二十多斤的背篓,咬着牙迎着寒风蹬着自行车往前走。
来到镇上的厂门口等着,一般女职工中午都会回去做饭,不大一会儿成群结队的职工往外走,统一深蓝色的服装,干练的短发,脚上一双小皮鞋,说说笑笑的挽着手。
沈黎洛从别处搬来几块砖头,用手绢垫在上面,把背篓放上去掀开盖着的布,一只手扇了扇风,卤香味儿顺着小风往那边吹。
“呀,这是什么味儿?”
走在最前面的女职工鼻子很灵的闻到了一股浓郁的香味儿,鼻子微动,顺着味道看到站在厂门口的沈黎洛,用手指着她兴奋的的大喊一声飞奔过去。
“是她在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