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万银将钱袋子以一个极其潇洒的姿势扔给姜沅蔓,还不忘朝院子里喊呢,“我可买了县城的刘记的烧鹅,孩儿他娘别忘了端上桌!”银子这玩意重,其实占不了多大地方,一个钱袋子鼓鼓囊囊的,姜沅蔓入手一沉,“三百两?”“三百两,哦,不对,我买烧鹅还花了九十个大钱儿!”院子里小老太将烧鹅整只的端上桌,听着姜万银的声音就努了努嘴,“咱今年也沾了老二的光了,要不啥时候能舍得花九十个大钱儿买只烧鹅吃呢!”姜万银已经被自己老娘怼咕的很习惯了,但还是眼巴巴的找到了自己媳妇的位置,然后一脸的委屈。
随着天色渐暗,小院里饭菜的香气也传了出来。
还是那句话,今年年景好,且家里进项也多,日子眼瞅着这不就好起来了,八月十五中秋,小老太很是舍得的准备了一桌子菜。
小笨鸡,红烧肉,炸圆子,炖大花鲢,大肘子,四喜丸子,烧猪头,还有姜沅蔓张罗的烤鸭子,反正一大桌子琳琅满目的,就是瞅不见一个素菜!
姜万银驾着马车回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姜万年的书房交钱,小老太喊他呢,“快,将银钱给满满和万年送过去,叔侄俩算了一天了!”
“奶,我不是还出来烤鸭子了!”姜沅蔓隔着窗户笑,“您这样说,显得我和小叔啥也不是,连账都算不明白啦!”
两人核对了好几遍,就是差一个铜板,小老太说卖月饼的银钱一分都没动,二婶钱氏就笑,说指定是叫二叔给昧下了。
这话叫姜沅蔓和姜万年叔侄俩同频摇头,都不肯承认,“二叔现在可是做着一千两买卖的人,还能看得上区区一个铜板儿!”
不过毕竟都是第一次干账房的营生,叔侄俩未免认错了姜万银那狗爬一样的字,还是认认真真的核对了几遍才算罢手。
只等着姜万银回来再叫他来认他那笔破字。
姜万银将钱袋子以一个极其潇洒的姿势扔给姜沅蔓,还不忘朝院子里喊呢,“我可买了县城的刘记的烧鹅,孩儿他娘别忘了端上桌!”
银子这玩意重,其实占不了多大地方,一个钱袋子鼓鼓囊囊的,姜沅蔓入手一沉,“三百两?”
“三百两,哦,不对,我买烧鹅还花了九十个大钱儿!”
院子里小老太将烧鹅整只的端上桌,听着姜万银的声音就努了努嘴,“咱今年也沾了老二的光了,要不啥时候能舍得花九十个大钱儿买只烧鹅吃呢!”
姜万银已经被自己老娘怼咕的很习惯了,但还是眼巴巴的找到了自己媳妇的位置,然后一脸的委屈。
钱氏一瞧见,立马就心疼上了!
姜沅蔓笑嘻嘻的看二叔和二婶的眉眼官司,要么说夫妻关系和谐靠婆婆呢,一个好的婆婆,就不会成为夫妻关系中的绊脚石。
她奶不但是天下第一好的奶,还是天下第一好的婆婆。
新上任的账房先生拉着姜万银对那一个大钱儿的账,姜万银想了半天,“哦!我哪天来着,前天,花了一个大钱儿给花妹买水喝了!”
“可算得对上了?”王氏无奈的摇了摇头,“只一个大钱儿,对这么老半天,赶紧的出来吃饭吧!”
“账房先生那必须得将每一笔账算的清清楚楚的,要不东家该叫我卷铺盖走人了!”姜沅蔓猴到小老太身旁给她交账,“奶,算清楚啦,咱家这段时日一共卖了两千六百个月饼,卖了一千零五十六两银子。成本呢,糖和油因为用量大,二叔买的时候店家有给咱们便宜些,但面和咸蛋红豆都是咱自家的,也要算成本的,这样一算一块儿月饼的成本还是在二十文,这样总共的成本在五十二两,也就是说,咱这段时间,挣了一千两!”
一千两啊!!!
小老太扭头看了眼正腻歪媳妇的二儿子一眼,有些眼疼的又移开了视线,但到底是挣了钱高兴,虽说这段时间全家忙的脚不沾地,一个人恨不得分成八瓣使唤,但挣了这么多钱回来呢!
能挣钱,谁还怕遭罪?
就怕遭罪还挣不到钱!
小老太笑眯了眼,不独独是因为这一千两银子,而是有了这一千两银子做老底儿,她再不用发愁孩子们的嫁娶和小儿子读书缺钱了!
而且家里如今地也多了,总算不用一大家子勒紧裤腰带从嘴里省钱了。
“明儿咱吃一顿纯白面的馒头!纯白面的!”
今儿就不吃了,今儿过节,得吃饺子的!
八月十五的月亮也挺圆,而且亮,一大家子全都聚在一块儿,姜大喜欢喜的将姜万地从府城买回来的酒给拿了出来,除了王氏和钱氏两个怀孕的,剩下的每个人都有一杯。
姜沅蔓和初霁,姜梓和姜焱都有一小杯。
“咱家今年的日子越过越好,以后也会越过越红火!啥也不说了,儿郎们,今儿好好的吃一顿,明儿个下地甩开膀子干活吧!”
要秋收啦!
老姜家今年的地可多,有二十亩的地是春天下的种,春地瓜春豆子还有黍米这些的,都该收了。但是收完了这些还没完呢,一大波的秋豆子秋地瓜在等着呢!
姜沅蔓那还有好几亩的玉米和花生。
反正秋收嘛,从八月十六开始干,姜沅蔓估摸着不到十月初,应当是干不完的。
时间拉的这么长,也并不全是因为地多的原因,还得看粮食成熟没啊,像割完麦子之后才种的豆子,有的豆荚还是绿的,不等着黄了再收,难不成收回来吃毛豆么?
但是现在还没开始干,又有这么丰盛的菜,谁的筷子都不肯下慢了!
一顿饭吃到老的小的都喝了点儿,一顿饭吃到亥时还没吃完,老的小的都喝了点,全都喝兴奋了!
姜沅蔓抱着大姐的不肯松手,初霁也和姜沅蔓搂成一团,“满满,咱们家的日子越来越好,多亏了有你。”
“大姐也别总是夸我,咱们家的日子越好越好,缺了咱们家谁都不行!”
那边姜大喜和三个儿子坐在一块儿吹大牛,一向清风朗月的姜万年撸着袖子和姜万地划拳,俊脸微红,喝的受不住了,就像小时候那会儿似的,耍赖叫姜万银帮他喝。
姜万银也喝多了呢,他拉着姜墨和姜烈来帮他顶酒。
他自己却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花妹旁边,摸着花妹的屁股,声音里都带了哽咽了,“花妹啊,这都快一个月了,当哥哥求你,发情吧,啊?”
花妹打了个响鼻,动了动腿脚,见姜万银一把鼻子一把泪的,温和的将头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脸,这叫姜万银更难受了,哇的一声,“你不会真的怀了那死驴的崽子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