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家那小子,眼神太活,我不看好。”姜万地抬手摸了摸王氏的肚子,叹了口气道,“肚子里这个是个小子吧,闺女实在操心!初霁性子软,给初霁挑人家,得要家里简单和乐的,别的那些,凭他是读书人还是家有良田千顷,都不行。”咱们不去攀高枝儿,也不去挑那不如自家的,女婿的为人品性厚道最重要,公婆的为人如何,更重要。“挑人老实的?”老实这个词,叫姜万地的脸黑了黑,“老实和厚道可不一样,最怕的是装出来的老实!”他想起来隔壁闹出丑事的老四和老六媳妇儿,就觉得老实这个字,在他这里再不是什么夸人的词了。
“啥,你说程家那小子看上咱家初霁了?”
“小点声!”王氏的惊讶的反应叫姜万地不是很满意,有什么可惊讶的,他程家不就是有点儿地么,咱家现在也有啊!
“程家的那个,那可是个读书人!”王氏这么说着,脑中忽然一闪,一下子明白过来了点啥,“我说这几天老五媳妇儿咋老说儿女大了,要操心婚事了,我还寻思桃花不都定亲了,她眼前也没什么可操心的,我还寻思她是想把谁说给大郎,在我这试探口风呢!”
结果没想到是惦记起初霁来了!
王氏说着又为自己的迟钝觉得好笑,“我可真是!只是程家那孩子不是读书很好,竟这么着急定下亲事吗?可别是老五媳妇儿剃头挑子一头热!”
老五媳妇儿,说的就是村长姜九爷的儿媳妇。
“读书很好这话,你才不要尽信。”姜万地哼了一声,“任谁家送了家里的儿郎去读书,都会说读的很好。只是到底好不好的,还得能考了功名才是真的好。”
“程家那小子,眼神太活,我不看好。”
姜万地抬手摸了摸王氏的肚子,叹了口气道,“肚子里这个是个小子吧,闺女实在操心!初霁性子软,给初霁挑人家,得要家里简单和乐的,别的那些,凭他是读书人还是家有良田千顷,都不行。”
咱们不去攀高枝儿,也不去挑那不如自家的,女婿的为人品性厚道最重要,公婆的为人如何,更重要。
“挑人老实的?”
老实这个词,叫姜万地的脸黑了黑,“老实和厚道可不一样,最怕的是装出来的老实!”他想起来隔壁闹出丑事的老四和老六媳妇儿,就觉得老实这个字,在他这里再不是什么夸人的词了。
此前,谁不说老四老实,就是他自己也觉得这个弟弟老实的太过了,在家里没动静,在外面就更没什么动静了。
谁知道就这么一个老实人,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王氏也想起来隔壁的老四和颜翠娘了,她叹了口气,“这事我知道了,若是老五媳妇儿来提,我拒了就是。只是初霁过了年就及笄了,这亲事,还真就该着手了。早前我还想着,等明年万年若是中了举,给初霁的亲事也能说的好些,照你今儿这么一说,那家里条件好的,咱还不要了?有好日子还不叫你闺女过了?”
见王氏斜着眼睨着,姜万地满眼无奈,“这就是抬杠了。要不要的,你也得看看他家里是冲着什么来的。”
“择婿这种事情,其实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最重要的是,看清楚自己心里想要的是什么。”
姜沅蔓和初霁的屋子里,小姐俩躺在炕上,也正在说这个话。
“我姐姐喜欢,才是最要紧的。”
初霁撑着胳膊,一只手揉着大局的耳朵,听姜沅蔓这么说,就有些不好意思,“谈何喜欢与不喜欢,人心最是易变,别说今儿那程家二郎拦着我说喜欢我,许是明儿就不喜欢了,就说我自己,今儿我觉着他好心里欢喜,明儿觉得他对我不好,就不欢喜了。总得是有些什么一辈子变不了的,叫我能因着这个,肯与他过一辈子才行呢!”
姜沅蔓越听,眼睛就越亮,嘴角咧着给她姐比了一个大拇指,对嘛!
感情最是易变,但什么不容易变呢?
身高,长相,以及,有没有钱!
当然若是要抬杠说有钱的可能家道中落,那长得帅的还有可能毁容呢!
“欸?申公豹!”
申公豹虽然现在还只能说是只幼崽,但是物种的原因,即便他现在是只幼崽,体型上也已经比大局为重大了许多了,夜里他是不肯在外面待着的,这会儿小姐俩说话,申公豹就睡的四脚朝天。
只是突然间,四脚朝天的幼崽一个激灵跳下炕,姜沅蔓认命的起身穿衣裳,“你爹又来了?”
公豹自打姜沅蔓将小豹子给抱回来,就有一段时日不见踪影,后来许是养好伤了,姜家的后院里,总是时不时的就能瞧见被咬死的野鸡野兔,半大的野猪啥的。
小老太笑着说这是公豹给姜沅蔓替他养孩子的报酬。
等申公豹长大了些,每次公豹子一来,申公豹就会跑出去见见他爹。
姜沅蔓刚出了院子,就听到噗通一声,似乎是什么重物落地的声音,她不由好奇,今儿这老伙计难道是给送来了个大东西?
那边申公豹已经和他爹蹭蹭挨挨的亲香上了,父子俩温情脉脉的舔脑袋,申公豹眯着眼睛,小脑袋被他爹舔的一仰一仰的。
姜沅蔓圆溜溜的眸子眯了眯,她就说,最近为什么申公豹总致力于舔她的脑袋,感情她辛辛苦苦给这小崽子拉扯大,他竟然还想当她爹?
月亮很亮,姜沅蔓借着月色瞅了一眼被公豹扔在地上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大哥,不是说了别往菜上面扔呢——”
就随意的瞥了这么一眼,姜沅蔓瞪大了眼睛,指着地上那团玩意,“你你你——你咬死人给我送来了?山里面没猎物了?不是你猎不到吃的你和我说啊!你咬人给我送来干什么玩意!”
姜沅蔓快步走过去,将人扒拉过来,一搭脉一试鼻息,结果人还有气儿,紧揪着的心这才略松了松,再一看这人身上只除了后脑有血迹,身上的衣裳虽然有破烂之处,也有伤,但并没有被野兽撕咬的伤口,这才彻底的放心。
不是这老哥咬伤的就行。
她还说呢,自打认识了公豹之后,这老哥不管在哪儿一向离人远远的,是不肯伤人的,怎么突然变了性子。
只是眼前这人伤的也不轻,应当是从高处摔下来过,头上的伤和腹内的伤势都是由此而来,相比之下身上的擦伤连带胳膊处的利器伤都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即便是月色下,也能瞧的见这人身上的衣裳,非富即贵。
姜沅蔓叹了口气,无奈的看向公豹,“果然我没有女主光环是吧,我进山不捡人,倒是你给我捡个人回来!”
“爹!快来!”
还能咋整,人都到自家后院来了,不救也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