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不同意,当初你们订婚时没有问过我,如今解除婚约也应该我来做决定!”“胡闹,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容得你来放肆?来人呐,还不快把小姐送回听雨轩!”婆子丫鬟纷纷上来劝她,举手投足还隐隐有要捆了她的趋势,夏可心无奈还是被挟了回去。而另一边,姜宴州随意的将退婚书丢到一旁,他早知那些人会动手,没想到这么快,太子这才刚放出消息便有人坐不住了。“少爷。”郑焕捧着一个黑漆食盒走上前来,“这是那位给送来的。”
本来是想从巷子里穿过去的,可小巷子错综复杂,一不小心两人就找不到来时的路了。
明喻歌也不着急,牵着心上人的手慢慢走着,恨不得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但再深的巷子也有走尽的时候。
两人绕过一道墙角后,眼前豁然开朗,眼前是一个燃着腾腾热气的小摊,周围摆着三两张桌子和小凳,三三两两坐了几个人,与刚刚街上的不同,这些人脸上都带着发自内心的笑意。
明喻歌闻到小摊上传来的馄饨香味,肚子忍不住打了个结,叫了起来。
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极大,明喻歌连忙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老板,来两份。”
老板是个能说会道的人,见状不由笑起来。
“两位一看便是新婚夫妻,还害羞着呢。”
“是啊,我和家里那口子刚成亲时她说话都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说,你看看现在,只要一回去就缠在我身上……哎,真是吃不消啊。”
“哈哈哈,张兄这是幸福啊,哪像我家那口子,不懂风情,非得在床上才肯……”
他话没说完,意思却表达的十分清楚。
明喻歌一下子红了脸,“不……不是,老板您……”误会了……
话没说完,姜宴州就拉着她在桌前坐下。
“无需解释。”
小摊头上挂着的煤油灯在姜宴州身上洒下点点暖色,有那么一瞬间,明喻歌觉得他离自己很近很近。
馄饨很快上来了,袅袅热气浸的明喻歌眼睛有些模糊。
两人吃完后便顺着摊主指的方向走去,这次没用多长时间便走出来那个巷子,明喻歌心里有些失望,似乎只要一出来,那和自己近在咫尺的姜宴州就又变成了姜家大少爷。
天空猛然爆出巨大烟花,震耳欲聋的声音随之响起,明喻歌连忙捂住自己的耳朵。
伴随着烟花的腾空,一盏造型精致的兔子灯笼也缓缓升起。
——
夏可心提着裙摆,踮起脚尖轻轻的往门口移动,穿过眼前这道垂花门自己便可以获得自由了!
就在她一步之遥时,背后突然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你要干什么去?”
夏可心撇嘴,哭丧着脸回头。
“爹,你不是出去了?”
“哼,我就知道你要乱跑,特意晚走了一会,若我走了,你岂不是已经溜出去了?”
身着官服的中年男人冷哼一声,唤来丫头婆子把夏可心押回院里。
“不行!我不同意,凭什么不让我嫁给宴州哥哥,明明我是宴州哥哥的未婚妻!”
“如今太子势弱,姜家却一直追随太子。我们夏家可以不站队,但绝不能胡乱站队!更不可能因为你葬送了我们一整个夏家人的性命。”
夏可心本以为父亲是觉得自己不矜持,这才把自己关了起来,可没想到父亲竟然是想直接解除婚约,还是因为这种理由。
“可你当初说——”
中年男人有些不耐烦,挥手打断了她的话。
“当初太子身子康健,七子中他可称首,如今怎么你该不知道吗?”
更何况大厦将倾,乾朝要是亡了……男人眼中闪过一丝阴狠,他必须得留后手。
“不行,我不同意,当初你们订婚时没有问过我,如今解除婚约也应该我来做决定!”
“胡闹,自古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容得你来放肆?来人呐,还不快把小姐送回听雨轩!”
婆子丫鬟纷纷上来劝她,举手投足还隐隐有要捆了她的趋势,夏可心无奈还是被挟了回去。
而另一边,姜宴州随意的将退婚书丢到一旁,他早知那些人会动手,没想到这么快,太子这才刚放出消息便有人坐不住了。
“少爷。”郑焕捧着一个黑漆食盒走上前来,“这是那位给送来的。”
姜宴州看着那食盒冷哼一声,“拿下去分吃了吧。”
“要是让那位知道了……”
“知道了又怎么样,给那老不死的吹床头风?哼,拿下去。”
郑焕踌躇一下,还是下去了。
来送食盒的下人还在外面站着,见到郑焕抱着食盒原封不动的出来,露出意料之中的表情。
“劳烦郑大人了,小人这便回去复命了。”
郑焕放下食盒,转手便是一道飞镖擦过那人肩膀牢牢插进墙里。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教你吧?”
那人也不恼,笑着弹了弹衣角:“小人是夫人的人,自然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你!”
郑焕抬手刚要再给他教训,姜宴州便从屋里走了出。
“让他回去,我倒要看看有什么不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