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璃拨开护在身前的蓝琦,道,“陈娇蕊的话已经在这里传开,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离开,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做贼心虚、落荒而逃,到时候不出半日,不知真相的百姓口水就能将我们淹死,到时候定北侯府的处境只会更加难捱。”“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不仅不能走,反而还要留下来,将这个阴险小人的真面目,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彻底撕开。”蓝琦看着神色坚定的小姐,立刻与她站定在一起。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要同小姐共同进退,如果真的有危险,就算是她身死,也定然要护小姐无恙。
陈娇蕊看着因为她的呼喊而纷纷看过来的众人,脸上露出恶意的笑容。
“秦璃,没想到你还有心思来摘星楼里吃茶喝酒?因为你父兄的关系,我大梁的将士在北鸣关伤亡惨重,不知有多少寻常百姓将要家破人亡,你倒好,不安分守己的待在侯府中好好为前线的战士们祈福,却依旧过的逍遥快活、吃香喝辣,如此无情无义,简直冷心冷肺。”
陈娇蕊的声音又尖又利,几乎让整个一楼的看客们都听的一清二楚。
此话一出,顿时激起千层浪。
几乎是刹那间,在场的所有人都朝着秦璃主仆投来责怪埋怨的眼神。
那些毫不遮掩的目光,如一把把利刃,恨不能将出现在摘星楼中的秦璃活剥了。
陈娇蕊见自己成功调动民愤,朝着秦璃挑衅的扬起下巴,那副小人得志的神色,简直被她表现得入木三分。
蓝琦也注意到周围众人的气氛变化,紧张的护在秦璃身边,低声道,“小姐,这里人多眼杂,为了以防万一,要不我们还是赶紧先离开吧。”
秦璃站在原地,始终未动一分,从头到尾都紧盯着对面的陈娇蕊。
——好!既然这个找死的女人不愿意过安生日子,那就别怪她不客气了。
秦璃拨开护在身前的蓝琦,道,“陈娇蕊的话已经在这里传开,如果在这个时候我们离开,在外人眼里,那就是做贼心虚、落荒而逃,到时候不出半日,不知真相的百姓口水就能将我们淹死,到时候定北侯府的处境只会更加难捱。”
“所以在这个时候,我们不仅不能走,反而还要留下来,将这个阴险小人的真面目,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彻底撕开。”
蓝琦看着神色坚定的小姐,立刻与她站定在一起。
接下来,无论发生什么事,她都要同小姐共同进退,如果真的有危险,就算是她身死,也定然要护小姐无恙。
面对着众人的指点和隐隐传来的责骂,秦璃深吸一口气,跟着,竟在众目睽睽之下,展颜轻笑。
“我道是谁在这里胡说八道,原来是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奴才在此无事生非,怎么?临阳王世子萧济今日没陪在你身边?不应该呀,如今你腹中怀着他的孩子,就算你是个没名没分的下人,看在孩子的份上,他也应该好好护着你们母子才对,怎么就放心让你一个人出来走动呢?”
京中百姓,相较于远在千里之外的国战,更热衷于各个高宅大户人家的丑闻八卦。
秦璃就是深知这些心理,才会当众揭穿陈娇蕊干的那些丑事。
果然,在她话音刚起,原本还愤愤不平的看客们立刻就被秦璃说出口的八卦震晕了头,有几个脑子灵光的,立刻就反应过来,跟着大声问道。
“秦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临阳王世子萧济不是你的未婚夫吗?怎么就跟这位姑娘有了孩子?”
“是啊,刚才听秦小姐说这位姑娘好像还是个下人?难道咱们的那位世子爷真的暗中与下人珠胎暗结了不成?”
陈娇蕊没想到秦璃会这般不给她脸面,竟然在众人面前揭穿她干的那些事。
面对着那一张张好事看客的脸,她惊的脸色煞白,连连冲着周围围上来的人群慌忙摆手,嗫喏着难言的声音,不断地喊着‘不是、不是的……’
秦璃看着这样的陈娇蕊,对她最后一丝怜悯也彻底消失。
她缓步朝着陈娇蕊走近,一步一问,“不是?不是什么?难道你没有背着我勾引我的未婚夫婿?难道,你不是我定北侯府的下人吗?还是说,你腹中的孩子,不是他萧济的?”
“你胡说!我腹中的孩儿当然是济哥哥的!”
陈娇蕊歇斯底里的朝着秦璃高声大喊,可在喊完后,就意识到自己着了秦璃的道儿,她慌忙用手捂住自己的嘴巴,可是这一切,都晚了。
围观的看客亲耳听见陈娇蕊说出口的话,当即就又是一阵哗然。
“没想到萧世子还真的跟一个婢女珠胎暗结,堂堂王府的长子出身竟然如此不堪,看来临阳王府是真的要没落了。”
“啧啧啧!真是不要脸,竟然敢背主勾引男人,这样的人,怎么有脸出来抛头露面?真是不知羞耻。”
“是啊,在这件事上秦小姐才是受委屈的那个,先后被身边的下人和未婚夫双双背叛,实在是可怜呐。”
陈娇蕊眼见着有利于自己的风向大变,整个人都被激怒到不行。
她怒指向站在人群中看戏的秦璃,恨声大叫,“秦璃,你个贱人,你竟然如此侮辱我,明明是你自己没本事抓住济哥哥的心,如今遭了他的厌弃,连好好地亲事都没了,你还有什么脸面在我面前装优越感?”
“我过去是侯府的下人不假,但我现在已经是自由之身,你敢当众这般欺辱我,信不信我去京兆府,敲登闻鼓,让府尹大人重重治罪与你。”
蓝琦看着还敢叫嚣的陈娇蕊,这下不等小姐开口,她就站了出来。
“颠倒是非黑白的人是你吧陈娇蕊,我家小姐,堂堂侯府嫡女,怎么可能会忍者恶心跟你们这对没有半分廉耻之心的腌臜货为伍?明明是我家小姐写了休书,休弃了萧济。”
“有道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们这对喜欢偷欢的野鸳鸯自甘下贱,别拽上我家小姐跟着一起蒙羞。”
秦璃看着被气的不轻的蓝琦,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以示安抚。
然后,看着目露不甘的陈娇蕊,柔声轻笑着,“我这辈子,眼睛里最揉不得沙子,你和萧济干出那种脏事,我光是听见就觉得恶心,又怎么可能还会跟那种男人有半分交集?所以,对于休弃他这件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后悔。”
“再说,你说你是自由之身,现在你讲这句话倒是合适,毕竟当日,萧济可是拿出他已逝母亲的陪嫁来我这里将你的卖身契买走了,足足五万两白银呢,听说百花楼的花魁娘子一夜也不过一千两,陈娇蕊,你该知足了,你比花魁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