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安母后,她来不及换制服,牵着安母走出机场准备打车送其回去。然而还没等到车,马路对面的两个人再次让安云南心头一震。是季遇川和那个女人。安云南齿咬下唇,心里弥漫的刺痛又带着无力,她挪开了眼。手中突然一松,安云南还没来得及反应,安母便像疯了一样跑到季遇川面前。她一把扯住他身边女人的头发,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安母骂道:“抢我丈夫也就算了,还抢我女儿的丈夫!”安云南回过神,连忙跑过去拉安母。
航班回航时,安云南脑中一直想着手机里那张照片。
他们还没离婚,他却已经找到了下一个结婚对象。
下机时,季遇川径直从她身边走过,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安云南压下心底酸涩,准备去换衣服。
这时,一个地勤人员突然跑了过来:“安云南,有个老太太跑到咨询处一直叫你名字,现在在休息室。”
安云南一惊。
难道是妈?可她不是在婶婶家吗?怎么一个人跑机场来了?
安不得多想,她立刻跑去休息室。
休息室。
安云南一进去就发现季遇川也在。
距他几步之遥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斑白的老太。
季遇川看了一眼面前身形佝偻,眼神呆滞的老人。
而后看安安云南,薄唇微张,语气带着怀疑:“她是你妈?”
安云南抿唇点头,解释:“我妈生我晚。”
她从来没有跟季遇川说过她家的事,他也不关心,更不会问。
季遇川让了几步,看着安云南蹲在安母面前轻声说话,目色幽深。
突然,安母将手中装着热水的杯子狠狠砸在安云南身上,一把推倒她:“白养你了,全都不管我,你是不是嫌我老了?!”
季遇川一怔,一步跨上前将安云南扶了起来。
安云南忍着脖子的灼烧感,心疼之余又觉有些丢脸。
她第一次拂开季遇川的手。
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这么狼狈的样子。
季遇川看着被拂开的手,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但什么也没说,径自走出了休息室。
安云南见他离开,才松了口气。
安抚好安母后,她来不及换制服,牵着安母走出机场准备打车送其回去。
然而还没等到车,马路对面的两个人再次让安云南心头一震。
是季遇川和那个女人。
安云南齿咬下唇,心里弥漫的刺痛又带着无力,她挪开了眼。
手中突然一松,安云南还没来得及反应,安母便像疯了一样跑到季遇川面前。
她一把扯住他身边女人的头发,伴随着女人的尖叫,安母骂道:“抢我丈夫也就算了,还抢我女儿的丈夫!”
安云南回过神,连忙跑过去拉安母。
季遇川也反应过来:“安彤!”
“季遇川,头发……疼!”
安彤带着哭腔的声音让季遇川本就阴翳的脸上染上了一层怒气。
他皱眉,将其护在身后,而后看安安云南,眼神似冰刃,“你妈到底发什么疯?”
安云南闻言,心底狠狠一颤,低声回:“对不起,我妈有老年痴呆,真的抱歉。”
季遇川一愣。
安云南忍着心里的苦涩,看安被季遇川保护在身后的安彤,诚恳道:“对不起,如果需要去医院或者赔偿,我都接受。”
安彤闻言,换上一副善解人意的笑容:“原来生病了,没关系,老人家没事就好。”
安云南又看了眼季遇川,闷声说:“谢谢谅解。”
话毕,她扶着安母就要离开。
“等等。”安彤突然叫住她,看了眼她的制服道,“你和季遇川是一个航班的吧,我们送你。”
“不用,我妈情绪不稳定,怕吵了你们。”安云南几乎脱口而出。
她无法面对这眼下的荒安。
安云南拦了辆出租车,坐上车后无意间又与季遇川的视线相撞。
那双好看的眼睛里依旧盛满了冷漠。
安云南转过头,眼眶酸涩到差点落泪。
将安母送回婶婶家,又给了一个月的生活费,安云南才回了家。
季遇川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正坐在沙发上。
安云南一边换鞋一边说道:“下午的事很抱歉,吓到你……未婚妻了。”
她不知用了多少力气才把未婚妻这三个字说出来。
字字都满含苦意。
季遇川突然起身,走到她面前:“你知道我最讨厌你哪一点吗?”
安云南一怔,茫然的看安他。
“就是你这自以为很得体的说话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