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床上的路桓知醒了过来。陈沐瑶第一个发现,欣喜的来到床边,握住他的手:“桓知,你终于醒了。”我眼底闪过一抹情绪,可很快隐去,来到病床边。路桓知睁开双眼。我们视线碰撞在一起。陈沐瑶扶着路桓知起来,然后又拿来水和止痛药给我,温柔的照顾着:“吃药。”路桓知接过药,忽然低沉开口:“出去。”
我的心一下沉入谷底,路桓知怎么会受这么重的伤?
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想到这,我的心情就沉重起来。
我很想找一个人问一下,可在场每个人都跑来跑去,似乎很忙,我也不好给人添麻烦。
我就站在营帐外,看到有人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再也忍不住了。
抓住对方问:“怎么样?路桓知真的伤得很严重吗?”
被我抓住的人正是阿德。
闻言,人高马大的阿德红了眼眶:“都怪我,中了敌人的诡计,却让路队替我受伤,否则现在躺在里面的人是我。”
我听起来,发现一丝不对劲,好像路桓知不是因为白天的伤,而是晚上又受了更重的伤:“你说说,怎么回事?”
阿德说:“我们去的时候,村子里没人了,我们以为毒蜂集团的人撤退了,就进去,谁知道他们提前埋伏……”
说到这,他就没说了,忽然灼灼的看着我:“我知道你是路队的前女友,这几年路队都在想着你,你进去看看路队吧,我想他醒来会期待看到你的。”
我一怔,等反应过来,阿德已经离开了。
我垂了垂眸子,纤细绵长的睫毛轻颤,似乎在思考他的话。
不一会,里面传来路桓知痛苦的声音。
她心一跳,掀开营帐毫不犹豫就进去了。
一进去,我就看到里面血腥的一幕。
陈沐瑶正在取子弹,他的腰上,后背都有。
十分痛苦,痛苦到没有意识的他,都无意识发出声音。
即使我见惯了这样的场面,可当路桓知躺在那里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捂着嘴到在一旁干呕起来。
随后,我就听到陈沐瑶冷漠的声音:“如果你承受不了,就出去。”
明显的不欢迎。
我听出来了。
如果是平时,我就出去了,可现在,我只关心路桓知会不会醒。
我没有说话,只是一直在旁边看着。
每看到路桓知蹙着眉头,我的心也紧跟着揪在一起。
直到取出子弹,缝合伤口。
我紧绷的弦才松懈,差点晕倒。
我扶着一旁的架子支撑着自己站起来,就看见陈沐瑶来到了我面前。
“温记者,听说你今天和桓知出门,却害他受伤,你在这里,只会添乱,如果你有自知之明,就该离他远点。”
我听出了她冷硬的语气里藏着的不满,隐隐还有宣誓主权的意思。
无非就是因为陈沐瑶喜欢路桓知。
“陈医生,你是路桓知女朋友吗?”
陈沐瑶脸色一变,像是被踩到痛脚,可很快就恢复一副自信的样子:“我喜欢他,男未婚女未嫁,更何况我们认识三年,他的身边只有我一个女人。”
我默默记了下来。
原来他们认识三年了。
“陈医生,我很敬佩你当战地医生,但你不是路桓知的女朋友,有些话,还是等他跟我说吧。”
陈沐瑶眉头紧紧皱起,却又无法反驳。
只能转而坐下,也守在这里,等着路桓知醒来。
我抬眸看了一眼,也没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心好像被压了一块石头。
和路桓知分手六年,我以为自己和路桓知没可能了。
毕竟当初是因为路桓知劈腿而分的手。
我对他的背叛是痛恨的。
可正是因为爱得越深,才越痛,我不得不承认,这么多年,我没有一刻是忘记他的。
忽然,床上的路桓知醒了过来。
陈沐瑶第一个发现,欣喜的来到床边,握住他的手:“桓知,你终于醒了。”
我眼底闪过一抹情绪,可很快隐去,来到病床边。
路桓知睁开双眼。
我们视线碰撞在一起。
陈沐瑶扶着路桓知起来,然后又拿来水和止痛药给我,温柔的照顾着:“吃药。”
路桓知接过药,忽然低沉开口:“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