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毛不信他?“我自然是约凌筠野吃饭的,没想到,他竟然拿刀自杀,我猝不及防,才被人绊倒,对,一定是徐满枝害我——”姜九鹤眼神亮了。他当初明明站得好好的,凌母扑来时脚下重心很稳,不可能出意外,突然小腿一疼,人就倒下了。一定是徐满枝搞的鬼。“三哥,我住院时听人说,你当初害死了一个小妹妹,她是凌筠野的未婚妻……啊,我,我不是有意的……”徐满枝一把捂住嘴,像说错话的孩子。噗通。
姜和军带领一群报社记者来了。
姜慑还去电视台,请来地方台的摄制组,针对姜书记与凌筠野间的案件,做一期专门的访谈。
医院人满为患。
公安还特意申请了特警部队,在医院里维持秩序。
王所长得到消息时,很是震怒。
他不希望案件闹得沸沸扬扬。
医生说过,姜九鹤将终身残疾。
他彻底废了。
姜家大厦倒了一根台柱子,已经穷途毕现,再继续支持姜家,也飞不出一只金凤凰,加上京市又打来电话,让他全力督办。
他只想早早给凌家一个满意的交代。
姜家明显不愿意。
他们想闹到人尽皆知的地步,然后翻身给凌家一个痛击!
可不知道怎么回事。
姜九鹤要向大众公开真相的传闻,一夜之间,全城暴走,完全是压都压不下去的节奏,完全没法子。
事态愈演愈烈。
他愁白了头。
“九鹤,你尽管放心地说出真相,报社记者已经来了——”
“放心吧,我们都是你的后盾!”
姜家两兄弟同气连枝表态。
姜捧月过来时,也是大力地支持三哥,还顺带表达了心中的愧疚之情:“三哥,对不起,都是我让你去凌家的,但这是徐满枝的要求,不然,不然她……”
徐满枝!
三个字像炸弹,狠狠炸裂姜九鹤的心脏。
他眼神喷火,浑身流过仇恨的电波,刺痛得人快麻木了。
“九鹤,你要坚强——”
姜明达接到消息后,强忍着心痛也赶来了。
儿子出事了。
拯救他的身体是一回事,但眼下也必须洗清他伤人的罪名,不然整个姜家的天空势必笼罩着一层阴霾。
搞不好会影响月月的婚事儿。
是的。
他这个老父亲倒不是无情。
而是两相其害取其轻。
若必须保一头,他希望月月顺利嫁进周家大门……
“爸,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给敌人一个痛击的。妈呢,她怎么没来?”姜九鹤忍痛道。
“你妈病倒了。”
顾美云四处寻名医,可遍寻无果,连最有名的骨科刘大夫也信誓旦旦表示,姜九鹤活下来已经是奇迹……
她一时无法接受,哭晕了。
“三哥——”
徐满枝抬腿进屋,垂着头,轻轻叫了一声。
“滚,滚出去!”
姜九鹤像受了莫大的刺激,大喊大叫的,指挥不动手脚,就疯狂吐口水表达心中的愤怒与狂躁。
咔嚓。
这一幕被定格在相机画面上。
姜明达生怕记者会乱写,忙安抚儿子:“九鹤,你别这样,她好歹是你妹妹,来看你也是关心你。这么多人在,你注意影响。”
影响?
姜九鹤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他都残废了,还管那多?
“她不是我妹妹,她是恶魔,一个穷凶极恶的魔鬼,我现在就要告诉所有人,我的手脚是被她掰断踩断的,也是她非要我去找凌筠野,联手凌家害我——”
姜九鹤再也忍不住了。
他顾不得记者是否记录下来,只想将心中的野火悉数燃烧。
他要徐满枝付出鲜血的代价——
“爸,大哥,二哥,我要徐满枝死,要她死啊,你们要是我的家人,就必须帮我弄死她,姜家有她没我!”
姜九鹤疯狂嘶吼,连嗓音都哑了。
“……”众人。
记者疯狂按快门。
摄制组摄像机也第一时间打开了录制功能,将眼前爆炸性一幕给录了下来。
“三哥,我知道爷爷说我是灾星,你现在出事了,心里不好受,如果你觉得是我害的,我不怪你,真的,只要你好起来,什么都好说。”
徐满枝说着说着,嗓音都哽咽了。
“你胡说八道!”
不等姜九鹤反驳,徐满枝又小声道:“当初我在街上险些被车撞,是凌筠野同志救了我,我的脸……受伤,才拜托姐姐去凌家替我道谢的……”
她的无辜,委屈,全落在众人眼中。
这时,报社记者问:“姜同志,请问你的脸是怎么受伤的,可否透露一下呢?”
徐满枝连忙摆手。
但身后一个嘴快的大妈义正言辞道:“被她亲爸打的,好狠的心,打人不打脸,他亲爸也下得去手——”
呦嚯。
好啦。
真相了,悲催了。
连记者也显得不自在,忙对姜明达道:“姜秘书,你放心吧,这一段不会上报纸的,只是我们赶新闻,还请姜书记,秉持严肃认真的态度,接受采访。”
姜明达气得脑门冒烟。
他明明没动徐满枝一根指头。
现在倒好。
姜家虐待亲生女儿的消息,只怕要传得沸沸扬扬!
“九鹤,我们都知道你跟凌筠野同志素有不睦,为什么会去凌家,你该给大众一个明确的答案,所有人都等着呢。”姜明达道。
姜九鹤气得想打人。
他说的每一句都是真实的。
为毛不信他?
“我自然是约凌筠野吃饭的,没想到,他竟然拿刀自杀,我猝不及防,才被人绊倒,对,一定是徐满枝害我——”
姜九鹤眼神亮了。
他当初明明站得好好的,凌母扑来时脚下重心很稳,不可能出意外,突然小腿一疼,人就倒下了。
一定是徐满枝搞的鬼。
“三哥,我住院时听人说,你当初害死了一个小妹妹,她是凌筠野的未婚妻……啊,我,我不是有意的……”
徐满枝一把捂住嘴,像说错话的孩子。
噗通。
一颗石子儿投入湖面,激起阵阵涟漪。
这下连电视台的人也激动了。
姜家秘辛呀。
一直以来,姜家铁桶一块,不管发生什么事儿,不等媒体上门,他们早早把事情摆平了,一点风声都捕捉不到。
徐满枝仿佛是姜家的一个窟窿眼儿……
秘密像倒豆子往外泄。
“姜同志,到底怎么回事儿?你能详细说说吗?”报社记者,电台主持人纷纷怼上她包着纱布的脸,不停追问。
病房门口站满了人。
有病患,不远千里来的吃瓜群众,还有公安与特警,一双双耳朵竖起来,眼睛目不转睛盯着……
亚历山大。
徐满枝摆手,一副很害怕很后悔的样子:“不能说,不能说的,只是我三哥喜欢杨家姐姐,一心追求她,杨姐姐不同意,三哥就对外说她水性杨花,骚蹄子,早被流氓占了便宜,杨姐姐不堪受辱,就投湖……啊,我不是有意的……”
她捂住嘴。
该说的,不该说的,全倒进在场每一双耳朵里。
“混蛋,你胡说八道,我什么也没干,杨丽娥自己想不开,跟我有什么关系?你污蔑我,我要杀了你,杀了你个贱人,灾星——”
一向冷静持重,青年才俊代表姜九鹤同志,在这一刻颜面尽失,宛若一条丧家之犬,眼神里流淌着杀机。
他愤恨地吼叫着。
俊逸的脸孔,丑陋不堪。
“好一个自杀!杀人诛心呀,姜九鹤,这么多年过去,你玩来玩去,只会这么一招吗?”门外走来一个满脸憔悴,跛脚的年青人。
他骤然望向姜九鹤,眼神尽是戏谑与嘲讽。
( 凛哥:啊啊啊啊,再不放我出小黑屋,信不信我顺手吃两个读者!
徐满枝:吱~~(吃个凌萌吧。)
作者菌斗手指:怕怕~~~要不,明天放你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