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镇北侯世子,余氏就算看她顺眼,也不会这般照顾有加。就像她真心诚意的结交辛府一样,从来都不止是感恩,而是为了更好的生存。若是那位世子爷真的不顾一切要收她做外室,会有人给她撑腰吗?她能逃得掉吗?用不着分析形势,她都能下定义。不会有人替她出头,逃掉的机会几乎不存在!她就只是想过安生日子,怎么就那么难?******“云娘怎么这个时候来?”朱氏摘着菜,疑惑的看了一眼江云娘。
镇北侯世子回来了!
已经是两三天前的事情了。
余氏没有给她透露任何消息,那位世子也没有出现在这条街上过,而她的生活一如既往看似风平浪静,但她心里仍旧不安。
她的直觉一向很准,余氏之所以亲力亲为的维护着她们之间的联系,她却不相信余氏是毫无目的。
如果没有镇北侯世子,余氏就算看她顺眼,也不会这般照顾有加。
就像她真心诚意的结交辛府一样,从来都不止是感恩,而是为了更好的生存。
若是那位世子爷真的不顾一切要收她做外室,会有人给她撑腰吗?
她能逃得掉吗?
用不着分析形势,她都能下定义。
不会有人替她出头,逃掉的机会几乎不存在!
她就只是想过安生日子,怎么就那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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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娘怎么这个时候来?”朱氏摘着菜,疑惑的看了一眼江云娘。
往常这个时间,该是江云娘卖完包子,收拾铺子的时候。
“想麻烦嫂嫂帮个忙,帮忙给小林大夫带个话。”
云娘此刻的笑容十分腼腆,朱氏立刻明白是什么意思了,放下手里的青菜,连连点头。
“放心,嫂嫂这就去给你带话。”朱氏给自家掌柜的打了招呼,风风火火的就拉着云娘出了门。
“我早上还跟我家掌柜的说起,我就说这妹子怎么可能看不上小林大夫这样好的人。”
“想通了就好,想通了就好,像小林大夫这样条件的男子,原州城里不知有多少人家巴巴地望着呢!”
“不过谁也没我妹子好,又好看,又能干,又能持家的能有几个,那小林大夫若是不同意,才是他眼瞎!”
朱氏此时高兴的如同是自己议亲一般,眉眼都快飞起来了。
云娘看着朱氏远去的背影,心里却五味杂陈,她之前也的确拿林寻与其他人做过对比,但后来邱老大的事情过后,林寻突然就单方面的与她断了联系。
林寻几乎与她断绝了来往,不过就两种可能,一是听信了闲言碎语,觉得她是个不知检点的,二是因那药粉,害怕受到牵连。
无论是哪一种,都是不信任她的表现,且足以说明,这个人是个耳根子软,没有担当的男人。
也并非是她瞧不起林寻,但若是具备了这两点,她便觉得他林寻是配不上她江云娘全心全意去爱重的人。
所以她也将林寻从她的筛选名单中剔除了,但现在不一样,前面有个胡老爷还未对她死心,后面还有个顾瑞霖,虎视眈眈。
这两个人,一个是想纳她为妾,一个是想让她做外室,若是能做明媒正娶的妻,谁会愿意去做妾、做外室?
林寻就算耳根子软,没什么担当,但只要他不犯滔天大错,这日子总归是能过的下去的,这算是两相其害取其轻。
镇北侯世子那是天之骄子,自是有自己的高傲,只要她定下了婚事,就绝不会再对她纠缠不清。
她反而担心的是那位胡老爷,能在盛京那种地方,拼出一条路的商贾,手底下的腌臜事必定不少。
那些卑鄙无耻的手段,才是让她最担心的,若她孤身一人,她自是不怕,大不了赔上性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可她的身后有康平,这些天不得不警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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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堂问诊一脸淡然的林寻,被朱氏叫到一旁告知可以准备上门提亲的事情,整个人都懵了。
前些日子去,江娘子都不愿搭理他,又毫不犹豫的拒绝他上门提亲,他还以为......
定然是江娘子在考验他!
江娘子究竟在考验什么?难不成是他的人品?
“林大夫?成不成的,您倒是给回个话儿。”朱氏见他不说话有点着急了。
“啊?哦哦,有劳朱娘子跑这一趟,在下谢过。在下这就去准备,放心!”
林寻一连拱了几次手,一直目送着朱氏离开,扬着眉梢儿回到了林氏药堂。
给病患把脉之时,也上扬着嘴角儿,林老大夫回来,一眼就瞧到了儿子这副德行,绷着一张脸。
“咳,咳!戒骄戒躁,正己正物,心不静,不问诊。”
“爹,儿子今日心绪难平,不宜再问诊,劳烦爹辛苦一下,儿子要出去一趟。”
林寻起身一拱手,连药箱都顾不得背,快步出了药堂。
一路上神采飞扬,脚步也越来越快,后来几乎是一路小跑着到了江氏包子铺。
“云娘!”
林寻在秋日里满头汗珠的出现在门前,脸上尽显欢喜。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朱家嫂嫂给他带话了吗?
“朱娘子、朱娘子说、说让在下准备上门提亲,在下、在下就是想确认一下。”想听她亲口说。
江娘子见他一脸真挚,眼里含着光芒,嘴角轻轻上扬“怎会有人拿这种事情开玩笑?”
林寻的那点小心思,她也看的明白,既然是选了他,一点小心思,满足他就好。
“是我让朱娘子给你带的话。”
“若是心意未改,就请林大夫禀明双亲,准备提亲事宜吧。”
林寻觉得自己长这么大,从未像此刻这般心如擂鼓。
“谢云娘信任在下,在下林寻此生定不负江氏云娘,若有违背,此生......”
江云娘连忙打断他的山盟海誓,她不信这些,若是誓言真的能约束一个人,她也不必远走到这原州城来。
与林寻结亲,也并不是冲着他的海誓山盟,她只是想过安生日子罢了。
“林大夫不必如此,云娘信得过你。”
“还请林大夫早日禀明双亲,亲事若能今早定下,云娘也就安心了。”
林寻将准备了一肚子的话,咽回了肚子里,郑重道了声好,离开包子铺时,已经笑的见牙不见眼了。
出了这道门,也没急着回家,而是去了首饰铺子,一眼就看重了一直镶着四颗小红宝的梅花银簪,用身上所有的银子,买下了这支银簪,用手帕包裹的严严实实,揣进怀里才心满意足的离开了首饰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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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是林家的药铺?”顾瑞霖骑在马上,扫了一眼。
这药铺实在算不上大,三间小铺子并在了一起,门前招牌也是多年前的制作的了,应该是前几个月,描了新漆,所以并不显得破败。
就是很不起眼,很普通。
来往抓药的人不少,前来问诊的人也有那么十来个,二三十个人,站在这里,将这铺子显得格外拥挤。
顾时:“回爷的话,这便是林寻家的药铺。”
江氏这是什么眼神儿,就这么屁大点儿的地方,也能算是有些家底?
顾瑞tຊ霖木耐烦的跳下了马,江氏的眼神儿不好,只能爷替她洗洗了。
顾瑞霖人高马大,又身穿甲胄,一跨进门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林寻的父亲林宏眸光闪了闪,连忙起身上前去迎。
“林寻可在?”
“回禀将军,小儿有事外出,并不在,将军可有事情寻他?小的这就派人去寻......”
“不必了,你在也是一样的。”
顾瑞霖不紧不慢的抽出腰间的刀,周围人被吓的花容失色,不管不顾的夺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