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那个秘密,捂了十八年!柳奉鸣将柳氏放下,快速脱掉厚重的外衣,“扑通”跳到冰冷的、还有些淡红的那片湖水中。穆暨依旧愣愣的,像是被点了穴,僵滞地看着湖面。不一会儿,柳奉鸣浮上来,眼里满是惶然,换了气继续沉下去寻找。他拼命睁大眼,湖水有些浑浊,湖底还有一丛丛的水草纠缠,一时半会他竟没看到思察。“让庄子里会水的统统下去找!”穆暨哑声下令。“喳!”舒姨娘劝道:“王爷,不用兴师动众的,尸体会浮上来的……”
“思察呢?我的女儿呢?”
柳氏要疯癫了,纵身一跃就要跟着跳下去。
柳奉鸣低吼着挣脱侍卫,一把将她抱住,朝着脸色苍白如纸的穆暨说道:“王爷,如您所愿,这世间再无纳兰思察!”
穆暨高大的身躯晃了晃,这句自己曾经亲口说出的话,如同一盆冰水猛地浇灌而下,明明身上裹了大氅,却还是止不住的发冷。
没了,那个女人,就这么没了吗?
“思察——!”柳氏发出尖锐嘶鸣,像极了失去幼崽的母狼,哀痛着昏厥过去。
舒姨娘捂着急速跳动的心口,夫人反应如此反常,该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吧?
不可能的,那个秘密,捂了十八年!
柳奉鸣将柳氏放下,快速脱掉厚重的外衣,“扑通”跳到冰冷的、还有些淡红的那片湖水中。
穆暨依旧愣愣的,像是被点了穴,僵滞地看着湖面。
不一会儿,柳奉鸣浮上来,眼里满是惶然,换了气继续沉下去寻找。
他拼命睁大眼,湖水有些浑浊,湖底还有一丛丛的水草纠缠,一时半会他竟没看到思察。
“让庄子里会水的统统下去找!”穆暨哑声下令。
“喳!”
舒姨娘劝道:“王爷,不用兴师动众的,尸体会浮上来的……”
这话被悠悠转醒的柳氏听了个正着,lz顿时目眦欲裂,瞪着猩红的眼爬起来,扑向舒姨娘拼命厮打。
“你还我女儿!你这个贱妇,这世间怎么会有你这么恶毒的女人!你就是个畜生!”
柳氏悔不当初,思察从小到大,因为是“庶女”,她便不闻不问,一心一意的养育金婵。
舒姨娘对金婵比对思察更好,她还当舒姨娘识相,认得清自己的身份地位。
也因此纳兰老爷多宠爱舒姨娘,柳氏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金婵更是有意无意败坏思察的形象,让柳氏更为不喜,舒姨娘则身先士卒去教训思察,不是罚跪就是挨打。
这个天杀的贱人啊,将她的女儿掉包,嫡降为庶,就已经是亏欠,竟然日复一日的虐.待,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可怜的思察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她没有享受过一天母亲的爱,才十八岁就香消玉殒!
“不就是个正夫人的位置吗?你想要你就拿去,你把我的思察还给我!”
舒姨娘被暴怒的柳氏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发髻散乱,脸颊被打肿、抓破,衣衫拉扯得一塌糊涂。
“王爷,救命啊……夫人疯了……”
穆暨懒得搭理两个妇人的闹剧,一动不动盯着湖面。
一群下人跑来,接二连三跳入湖中,可他们浮浮沉沉,都没有找到思察。
王爷不松口,他们也不敢懈怠,抖抖索索继续找着,扩大寻找范围。
柳奉鸣不停地换气、寻找,一无所获。
直到再也没了力气。
他拖着沉重的身体上了岸,眼里溢满绝望,热泪涌出流过脸颊,瞬间变得冰凉。
见穆暨还在发怔,脸色比刚才更加苍白,柳奉鸣不由冷笑道:“这不正是你想看到的吗?她再也不会碍你的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