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这宝马有灵性吗?关键时刻也不顶用啊!小穆暨气得抽了下马屁股,骂道:“还是宝马,路都不会认!”这下马听懂了,扬起蹄子嘶鸣一声,将小穆暨给甩了下去,自己“哒哒哒”的跑了。一屁股跌坐在厚厚的落叶上,倒是不疼,但是少年的尊严感觉严重受损。小穆暨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等着,爷回去就宰了你,做烤全马!”他挥着马鞭抽打着灌木丛泄愤,看了看四周,选了个方向走着。不知道走了多久,隐约听到了熙攘声,小穆暨装作一派闲适,靠坐在树下,等着人找过来。
木兰围场狩猎的号角声响起,几百匹骏马在草原上疾驰而过,轰隆隆的马蹄声震耳欲聋,气势恢宏。
这是今年最后一场秋猎,入冬就会封住,一来气候不适,二来也是让动物们休养生息。
穆暨作为旁观者,认出这次是八年前,自己当时才十二岁,还是亲王世子。
满清是马上打天下的民族,勋贵子弟们从小就开始练习骑射,就算是女孩,也有不少穿着骑装,兴致勃勃的加入。
彼时的小穆暨已经是少年们里的佼佼者,十二岁就已身高七尺,穿着正白旗的铠甲,英挺无比,迎来无数少女的目光。
不少女孩大着胆子骑马上前,手里拿着精致的小弓,要他带着自己玩儿。
小穆暨冷哼,一概不理。
他哪有那个空闲?
这次他的目标可是猎到罕有的金狐和白虎。
少年的小穆暨好胜心很强,瞥到一抹金色的身影,便毫不迟疑地追上去,渐渐脱离了大部队。
他的一众随从愣是没追上,谁让世子骑的是汗血宝马。
小穆暨进入围场深处,见身后空无一人不由也不怵,他自己也能搞定。
悲催的是,他失去了金狐的踪迹,还迷路了。
胯下的马儿带着他瞎转悠,兜兜转转,感觉越走越荒凉偏僻。
不是说这宝马有灵性吗?关键时刻也不顶用啊!
小穆暨气得抽了下马屁股,骂道:“还是宝马,路都不会认!”
这下马听懂了,扬起蹄子嘶鸣一声,将小穆暨给甩了下去,自己“哒哒哒”的跑了。
一屁股跌坐在厚厚的落叶上,倒是不疼,但是少年的尊严感觉严重受损。
小穆暨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等着,爷回去就宰了你,做烤全马!”
他挥着马鞭抽打着灌木丛泄愤,看了看四周,选了个方向走着。
不知道走了多久,隐约听到了熙攘声,小穆暨装作一派闲适,靠坐在树下,等着人找过来。
耳边蓦地传来诡异的“嘶嘶”声,倏地胳膊一痛,就看到一只冰冷的蛇头近在咫尺,尖利的牙钉进了皮肉!
小穆暨抽出腰间的弯刀砍过去,将从树枝上倒挂而下的蛇身给斩断。
蛇断成两截掉到地上,他不依不饶,怒而将其剁成了肉酱,很适合做蛇羹的那种。
然而祸不单行,小穆暨往旁边走了几步,竟一脚踩空,掉入了捕猎的陷阱。
这一摔可把他摔得够呛,还好坑底没有插着削尖的竹子之类的,不然他今天非得交代在这里。
不对,他被毒蛇咬了,再不回营地,恐怕还是会交代在这里!
小穆暨再也顾不得面子,扯开嗓子喊“救命”,要命的是四周寂静,刚才隐约的说话声已经没了。
那些人定是走远了。
小穆暨想爬上去,然而忽的觉得手臂开始酥麻,使不上力。
看来是蛇毒发作了。
此刻他真的害怕起来,虽然他看上去比同龄人高大,但到底还是个孩子,忍不住哭了起来。
身为旁观者的穆暨正蹲在陷阱边,好整以暇地看着哭鼻子的自己,嘴角忍不住扬起一抹期待的笑容。
他知道自己接下来就会见到幼年的金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