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可的眼角隐隐发红,只觉得追着出来解释的自己,悲哀又可笑。林烨又说:“你快点离开津市,做这种事你不嫌丢人,我嫌!”说完,他转身就走。顾黎羽出来时,就看到林云可靠着墙站在那里,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死寂。他走上前,垂眼扫向她:“别丧着个脸。”林云可失神地抬头看他,下一刻便听他说:“你看看这些陪酒的,哪一个不是笑着的。”有那么一瞬,林云可血液都冻结了。陪酒的!这就是现在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林云可捂住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林烨气的声音都变了:“林云可,你就是个扫把星,你为什么还要回来!”
林云可看着林烨扭曲的脸,突然想起了在林家的日子。
从小到大,她都是被忽视的那个,直到遇到顾黎羽。
林家欢欢喜喜的将她嫁到了顾家,如愿跻身为津市的名流。
林烨那时,风光的很,逢人就说他姐夫是顾黎羽。
后来顾淇出事,她想回林家求助,却连林家大门都进不了。
林云可的眼角隐隐发红,只觉得追着出来解释的自己,悲哀又可笑。
林烨又说:“你快点离开津市,做这种事你不嫌丢人,我嫌!”
说完,他转身就走。
顾黎羽出来时,就看到林云可靠着墙站在那里,整个人都透出一股死寂。
他走上前,垂眼扫向她:“别丧着个脸。”
林云可失神地抬头看他,下一刻便听他说:“你看看这些陪酒的,哪一个不是笑着的。”
有那么一瞬,林云可血液都冻结了。
陪酒的!
这就是现在她在他心里的地位。
顾黎羽说完这句,便径直离开了。
被司机送回南山别墅,林云可把自己关在房里,拿出从会所找到的手机。
她看着屏幕上的乐乐,鼻尖发酸。
拨通沈储的电话:“沈储,我想跟乐乐说下话。”
“好。”沈储连忙将手机给了孩子。
这些天,除非实在坚持不住,乐乐一直看着林云可留下的东西。
他不说话,却实在叫人心疼。
“乐乐,是妈妈。”林云可轻声道。
林云可眼前似乎浮现了乐乐面无表情的脸,她神情柔和,自顾自的说着,哪怕对面只有寂静。
不知多久,林云可看了下时间,快九点了,便说道:“乐乐,该睡觉了。”
林云可低低哼起了摇篮曲,低低的声线飘荡在房间里,岁月仿佛温柔下来。
一会后,电话里传来动静。
沈储的声音响起:“他睡了,云可,接下来你要怎么办?”
林云可捏着手机的手缓缓收紧:“我不知道。”
“沈储,我只是很害怕,我怕我能保护乐乐的日子,只能到这了。”
没等沈储回答,林云可便挂了电话,剧烈咳嗽起来。
她下意识捂住唇,可那血顷刻便沾满了指缝。
愣愣看着这满手猩红,她突然想起顾黎羽三年前的话:你这辈子,都将活在对淇淇的忏悔中。
林云可嘴角扯了扯。
这辈子吗?顾黎羽,我的这辈子,大概很快就要结束了。
过了几天,她接到了一通陌生电话。
刚接起,那边就传来林烨的吼声:“林云可,爸进了手术室,你马上来第三医院。”
林云可一震,林父是林家唯一对她好的人,只是他性格过于温和,在强势的林母手下难以护住她。
林云可跌跌撞撞赶到医院,手术室的灯还是亮的。
林母看到她,沧桑的脸上爬上愤怒。
“你怎么有脸来,你害的林家一落千丈,害的你弟弟被人看不起,林云可,你到底存的什么心!”
“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你!”
林母尖利的声音在走廊上盘旋,震的林云可脑子一片空白。
她看着林母的脸,连反驳的力气都没有。
林母却尚嫌不够,她拉过林云可的手腕,恶声道:“你爸的病,只有顾家私人医院的医生可以治,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去求顾黎羽松口!”
说着,林母就将林云可往电梯处推,力道之大,像眼前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林云可的肩膀撞在金属门上,痛得一颤。
她看着母亲狰狞的脸,缓缓吐出一个字:“好。”
出了医院,林云可抬脚往顾黎羽公司走去。
头顶是烈日炎炎,可她感觉不到丝毫温暖。
脑海中,林母和顾黎羽的声音交替出现,却只说了一句话:为什么当初死的不是你!
为什么?为什么从来都是最亲的人将她推进万丈深渊?
林云可像是失去了灵魂,她站在顾氏大楼前,人来人往,固执的等一个人。
不知多久,顾黎羽接到助理通知,说林云可在门口站了很久。
他眼中卷起怒火,立刻下楼。
看着苍白如游魂的林云可,他薄凉开口:“你来这里做什么?”
林云可怔怔抬头,漆黑的眼眸里沉的没有一丝光。
“顾黎羽,我要死了,就当我还了顾淇的命,你放过我的父母和孩子,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