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他用脚踢了踢还痛得趴在地上的跟班,“怎么回事?”韩辰抢在前头回答,“五爷,有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我正要替您收拾她。”“替我?”容墨缓慢地重复着,压低的嗓音透着风雨欲来的危险。韩辰没有发觉,还在添油加醋,“我好意请她喝酒,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敢在您的地盘上动手。”容墨似是勾了勾唇,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拨弄着佛珠,“那你说说,打算怎么收拾?”“您放心,我一定教训得她服服帖帖,以后再也不敢……”
酒瓶的碎裂声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被打搅了兴致,韩辰气急败坏地回头,“你他妈找死?!”
然而当看清站在背后的人,他的双眼骤然迸发出惊艳的打量。
好看,脸和身材够绝。
他自认玩过的女人无数,但像眼前这样的,是第一个。
阮沅兮扶起瑟瑟发抖的乔宓,见她衣衫湿透,又捡来地上不知是谁的外套,盖在她肩头。
“小兮,救救我。”乔宓如抓住救命稻草般攥紧她的手。
阮沅兮替她擦掉泪水,安抚地轻笑,“别怕,有我在。”
“你……你小心点……”
瞧出她们之间的关系,韩辰摸了摸下巴,笑得不怀好意,“小美女,你想替她出头?”
阮沅兮凉淡地睨向他,“我要带她走,条件你开。”
“跟我谈条件,勇气可嘉。”韩辰的眸中闪过一抹邪意,“那这样,你留下来陪我们,如何?”
阮沅兮看他的眼神染着嘲弄,“做梦。”
混迹多年,韩辰还没被人这般轻视过,他一脚踹开茶几,威胁道,“不听话的女人是要吃苦头的,今天这么多男人在场,你觉得你们有本事走出去?”
男人天生带有征服欲,惩治女人的方法更是数不胜数。
只要不毁了那张脸,身上多点伤又算什么?
韩辰朝边上的跟班使了个眼色,对方会意,当即扬起手朝阮沅兮的脸上扇去。
按以往的经验,这一巴掌下去,必定打得女人连连求饶。
可谁知,跟班的手停在半空不动了。
阮沅兮以精准的角度捏着他脉搏的位置,也没见怎么使劲,整条手臂却发麻得连动都动不了。
眼见丢了脸面,跟班恼羞成怒之下,抬起腿直接踹去。
阮沅兮旋身避开,从侧面一脚踢中跟班的腿窝,趁着他跪地之际,牢牢踩住小腿肚,手上施力。
伴随着惨叫声,跟班的手腕骨被硬生生地折断,呈诡异的角度垂落下来。
“我艹!你找死!”有人飙着粗话想来制住她。
阮沅兮抓起桌上的酒瓶,看也不看地往后掷去,那力道正中对方的下巴,当场从嘴里喷出了血沫。
见此情景,其余的几个公子哥们没敢再贸然上前。
这年头,怎么女孩子打架也这么凶残?
“小美女,敢在玉生烟闹事,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韩辰面色阴沉地瞪着阮沅兮,“这里是容五爷的场子,得罪了他,你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闻言,阮沅兮微抬了下眼尾。
怎么她走哪都能跟容墨扯上关系?
这群人作威作福的,到头来还要倚仗他的名声?
见阮沅兮沉默,韩辰以为她是畏惧容墨的势力,一时又有了底气。
他佯装商量道,“趁着事情还没闹大,只要你肯拿出诚意道歉,我可以考虑放你们离开。”
阮沅兮置若罔闻,随手又抄起一个酒瓶拿在手里,冷声道,“少废话,要动手赶紧。”
韩辰死死地盯着她,脸上的肌肉由于愤怒而微微抽搐。
这个女人,真以为会点花拳绣腿就能撒野了?
他就不信,今天教训不了她!
还没等韩辰上前,包厢虚掩的门再次被人踹开。
“又他妈是哪个不长眼的?!”韩辰忍无可忍地怒吼。
一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众人的视线中。
容墨穿着一件黑色衬衣,扣子敞开了两颗,翻卷的袖口露出绕着佛珠的手腕,冷白到失了血色。
浮动的灯光下,他俊美的脸庞寒冽到叫人不敢直视。
韩辰的表情闪过明显的慌乱,“五、五爷……您怎么来了?”
容墨冷淡地环顾一圈包厢,幽暗的目光在阮沅兮身上停留了两秒移开。
随即,他用脚踢了踢还痛得趴在地上的跟班,“怎么回事?”
韩辰抢在前头回答,“五爷,有个不识好歹的女人,我正要替您收拾她。”
“替我?”容墨缓慢地重复着,压低的嗓音透着风雨欲来的危险。
韩辰没有发觉,还在添油加醋,“我好意请她喝酒,她不领情就算了,还敢在您的地盘上动手。”
容墨似是勾了勾唇,慢条斯理地抬起手,拨弄着佛珠,“那你说说,打算怎么收拾?”
“您放心,我一定教训得她服服帖帖,以后再也不敢……”
下一秒,容墨的身影如墨色鬼魅般掠过茶几,在韩辰还未消散的话音里,按住他的脑袋,凶狠地砸向大理石茶几。
酒瓶坠地,碎片飞溅,酒水混着鲜血肆意流淌。
强烈的眩晕感中,韩辰的大脑一片空白,隐约只听见容墨的声音冷厉如杀,“我给你脸了?”
四周死一般寂静,空气仿佛凝滞。
容墨单手按着韩辰的脑袋,将他的脸朝下压在桌上,似乎这样还不够,他又用了些力,在满是碎玻璃的桌面来回碾动,不出几下,韩辰的整张脸就变得血肉模糊。
从阮沅兮的角度看去,容墨的黑眸染着血色的寒光,幽冷得如坠冰窖。
这是她第一次见识到容墨的狠戾。
说不出什么感觉,只是这样的他,终于和传闻中放纵于律条之外的模样更贴切了些。
韩辰紧紧捂住自己的脸,痛得惨叫不绝,来不及求饶,又被拎着衣领丢到了地上。
锃亮的皮鞋踩上胸口,容墨狠力碾了几脚,他便颤抖着身子昏死过去。
“辰哥。”
有人不忍地喊了一声。
容墨的眸光没有丝毫温度,他直起身,走到阮沅兮面前,视线落在她细白的腰上。
他想起那晚掐着她腰肢的触感,温软又不盈一握,而现在,他只想把她严严实实地遮起来。
或许是容墨的眼神太露骨,阮沅兮面无表情地把衣服往下扯了扯。
虽然没什么用就是了。
察觉到她的小动作,容墨玩味地挑了下眉,“又动手了?”
这个“又”字就很灵性。
阮沅兮不温不淡地道,“他们说,我得罪了五爷,不会有好下场。”
听到这话,几个公子哥顿时生出不妙的预感。
怎么还带告状的?
今晚没有好下场的人,应该是他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