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想到来纽约?”“我在和同学拍一部短片,名字叫《纽约狂恋》,故事发生在纽约,所以我来了纽约。”说着,她指了指朋友所在的方向。当看见同学和英俊男人吻在一起难舍难分时,她忍不住尴尬地咳嗽一声意外对上了Schu的揶揄目光。中途朋友和男人转战去了酒店,留下她一个人。李殊宜在调酒师的推荐下,又忍不住点了一杯“郝思嘉”,据说这是当年为了纪念《乱世佳人》上映出的酒,主要由金馥利口酒和越
“为什么想到来纽约?”
“我在和同学拍一部短片,名字叫《纽约狂恋》,故事发生在纽约,所以我来了纽约。”
说着,她指了指朋友所在的方向。当看见同学和英俊男人吻在一起难舍难分时,她忍不住尴尬地咳嗽一声意外对上了Schu的揶揄目光。
中途朋友和男人转战去了酒店,留下她一个人。
李殊宜在调酒师的推荐下,又忍不住点了一杯“郝思嘉”,据说这是当年为了纪念《乱世佳人》上映出的酒,主要由金馥利口酒和越蔓莓汁搭配。
美洲的落日从雪克杯里流泻到玻璃高脚杯,折射出一整部南北战争史。
她晃了晃酒杯,心想自己也许是真的醉了,整个世界都颠倒模糊。
她趴在桌上,小声询问,“先生我可以信你吗?”
“怎么了?”Schu轻哂。
“我想趴一会儿,就一会儿。”
说完,她慢啊慢悠悠地闭上眼睛,也不想探寻自己脑袋上的那只手是不是真的抚摸过自己的头发。
*
高中的四月天,午后风都带着倦意。
月考刚结束,各科老师最近都在评讲试卷,课堂显得怪无趣,物理也不例外。
“我看我们班同学一个个都是要保送清华了?长本事了?试题卷上全一片白!”
物理老师把卷子往桌上一放,声音一尖,破音了。
李殊宜打了个哈欠,百无聊赖地转起了手中的中性笔。
“说过多少次了?遇到这种题先把受力分析图给我画出来,我不信你们火眼金睛,能一样把题答案瞧出来,你们又不是庄煦……”
物理老师说着推了推眼镜,转身在黑板上用三角板画出了分析题。
台下,李殊宜转笔的手一顿,轻轻戳了戳坐一旁的女同学,“庄煦是谁啊?”
女同学一脸见了鬼的表情,“我的天,你是有多久没听课了?从开学到现在,几乎每个老师都提过他名字,还有高二高三的学长学姐,几乎都知道他的啊……”
李殊宜已经决心学文,早就把物理当天书来看,上课不是睡觉就是走神。这会儿被直接戳穿反而尴尬了起来,只能嘴硬不服气地问,“有那么神吗?”
“一个高一就把竞赛奖拿了个大满贯的人,难得回来考试,理综还是年级第一,你说神不神?”
“天呐,这还是人吗?上帝是不是给他充VIP了?”李殊宜倒吸一口凉气。
“你问我,我也想问呢。”
“诶,那你知道,他人怎么样吗?”
“我也不清楚,这学期他只在学校待过几天。但我记得有一个学姐说他长得……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那是好看还是丑?”
“应该是丑吧,我觉得听着不像什么好话。”女同学语气有些不确定。
听到这里,李殊宜满不在意地笑了笑,想象着这位“学神”有一头油腻的头发,发胖的身躯,和讨人厌的嘴脸。
她在脑海中想象着。庄煦走在路上,一旁认识他的同学叫住了他的名字。
喂庄煦,你这次理综又是年级第一啊?
然后他转身,动作是如何显得笨拙。他会推一下自己塌鼻梁上的眼镜,被肥肉挤成一条缝的眼里满是鄙夷,用特别欠打的语气说——
这次题太简单,同学太不经打。
想到这里,李殊宜在试题卷上画了一个大猪头。
是啊,老天就应该公平一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