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你说到做到。”我苦笑,走近夏至:“你是真就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死活。”“让这一切都过去不好吗?我的记忆已经回来了。是,我们小时候是玩得很好,可父辈们他们做的那些事就是在犯罪。你看看,老贵还有我哥都活成什么样了?而你呢?杀了人还好好地生活这么多年,你不觉得内疚吗?”“我该内疚吗?难道我不能算在受害者里面,我也没要选择这样的命运啊!这是我能选的吗?他们瞎研究是我能控制的,我去杀他们像是被操纵了一样,由得我来选吗?是,我错了很多,可轮不到你来指责,这样的命运也不是我愿意选择的。”我激动道。
风!
起风了!
老贵的几根头发飘逸地凌乱在黝黑的秃头上,他一砍刀砸碎前车玻璃把司机击晕。
我跑到老贵身边,四个黑衣男人向我们走来。老贵把砍刀递给我,说:“上,砍死他们。”
我不知所措地接过砍刀,慌张道:“要不报警吧!”
“废物!”老贵不屑道,从胸前掏出一支枪,对着四个男人:“站着别动!”
四人停下并举起手,老贵喊:“退后!”四人乖乖退了几步,老贵踢我一脚:“把慕容兄妹解开!”
我拉开后车门,解开绳子,夏至捏着手腕疑惑地看着我。小千刚下车就往四人那边飞奔过去,扬起拳头就打,最后被四人一人一拳打晕在地。
老贵叹一口气问道:“你会开车吗?”我点头。老贵把枪指向四人:“把地上那人抬到车上。”又对我说:“去把树挪开。”
小千被抬到车上,老贵指着奥迪对我说:“把车开上前来!”
“我过去被抓住了怎么办?”我有些胆怯。
老贵喊道:“你们几个退后!”四个人开始往后退,老贵接着喊:“退!退!退!”我跑过去把tຊ车开上前来。老贵示意夏至先上车,自己也指着四人快速上车,喊道:“走!”
我一脚油门下去,车往前开走了,走出好远,我停住车,看向老贵:“你到底是谁?你哪来的枪?”
老贵把枪压了膛,对准我:“你哪来这么多废话?”夏至的目光瞬间看向我们,小声道:“叶叔……”夏至的话被打断,枪已经对准夏至:“闭嘴!”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为什么突然会这样,条件反射性地伸手挡住枪口,一只手拉住老贵的手:“你到底要干什么?”
枪声响起,我的手疼得一下缩回来捂住,却感觉不到血,看时,什么伤口都没有。我吼道:“你们叶家人都有病吧!”
老贵呵呵笑道:“测测你们的勇气。”说着把假枪一扔,拿出旱烟锅点着。我气愤地一脚油门启动车子,再一个急刹车停下,老贵的烟锅被甩出去,头撞到车机旁边,直起身来捂着脑门。我回头,夏至也捂着头,小千从座位上掉了下来。
我尴尬道:“不好意思,没想起你们也在车上。”我下车把小千拉到座位上,站在车边看着前方坑坑洼洼的路。
夏至和老贵都从车上下来,老贵先给了我脑袋一巴掌。我捂着头,老贵微笑对夏至说:“小夏,好久不见!”
夏至微笑点头:“叶叔好。”
我说:“先决定我们现在去哪?”夏至看我一眼,没说话,我接着说:“叔,村里你还有什么东西需要带走不?”
老贵回头看一眼:“如果还能回来就好了。”拍了拍夏至说,“你坐前面。”老贵坐上后车座,心疼地看小千几眼,直起头,眼神变得坚毅,说:“去找刘董!”
车子驶入宣阳县时天已经黑了,小千也醒过来。我把车开进医院,老贵带着小千去上药,我和夏至去买手机。
一路上,我大致给夏至讲了和老贵遇见的过程。夏至听完沉默不语,我捏了一下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夏至摇头,我说:“你和小千怎么回事?”
“我们醒来就被绑在车里了,还一直以为是你搞的鬼。我想你肯定是从电脑里知道了些什么,所以.......”
我停住车等红绿灯,打断道:“我也以为自己被你们背叛了。”过了路口,我们在一家手机专卖店停下,进去后,销售员立马给我们介绍零一集团最新发布的手机。
我也没询问价格,买了两个,又在旁边的店里买了卡,上车往医院开去。到医院时老贵和小千已经在门口等着我们。
吃过饭,我们找家酒店住下,打算第二天再上路。我正躺在床上发呆,突然听到敲门声,到门口猫眼里一看是夏至,开门笑道:“你想和我睡?”
夏至没好气看我一眼,进门坐到椅子上说:“你去自首吧!”
我挠着耳朵追问:“什么?自首?”
“我想我们还是不要自己调查了,而且你也已经说了你记忆里杀了人。”
我站到窗边看着小城的霓虹灯点了一根烟,一时不知道怎么办,抽完烟,我说:“好,回去就自首。”
“希望你说到做到。”
我苦笑,走近夏至:“你是真就一点都不考虑我的死活。”
“让这一切都过去不好吗?我的记忆已经回来了。是,我们小时候是玩得很好,可父辈们他们做的那些事就是在犯罪。你看看,老贵还有我哥都活成什么样了?而你呢?杀了人还好好地生活这么多年,你不觉得内疚吗?”
“我该内疚吗?难道我不能算在受害者里面,我也没要选择这样的命运啊!这是我能选的吗?他们瞎研究是我能控制的,我去杀他们像是被操纵了一样,由得我来选吗?是,我错了很多,可轮不到你来指责,这样的命运也不是我愿意选择的。”我激动道。
夏至平缓语气:“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他们造出这么些东西,最后杀了他们。我不知道他们该不该死,但轮不到你来审判。”
我一掌拍在桌子上:“什么叫我去审判?我审判什么了?你不相信我是受人控制?我杀他们的我能得到什么?我故意杀了自己的父母,又苦苦找他们十年,我是有病吗?”
夏至侧头看向半边:“还有我的父母。”
“唯一能让我内疚的只有阿瑞一个人,至于你父母或者我父母,他们疯子般研究这些东西,不管因为什么原因导致他们的死,我都不会感觉到内疚,即便我就是凶手。因为这一切是他们创造的,我只是一个被迫的执行者。”
夏至起身要走,我叫住了她:“我会去自首的,还有,我相信老贵说的,这一切都是叶飞的复仇计划。谁人觉得我是个坏人都行,但你不能。”
夏至定定地看着我,我摆手说:“回去吧!我想静静。”
夏至站起身要走,回头带着复杂的表情看我一眼,似乎不舍,又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敲门声突然传来,我喊:“谁?”
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客房服务!”
我嘀咕道:“我没叫过前台啊!”走到门口从猫眼里看一眼,的确是酒店的服务人员,本想打开的,想了想又说:“不用!”服务员从门口消失。
我正疑惑着,夏至说:“我只是觉得你去主动交代一切会对你有利,没人能逃得了的。”
我不耐烦道:“我从没想过要逃,在你心中我真是不堪。”
夏至站起身定定看我几秒,转身要去开门。想到突然来的客房服务,我心里突然有些不安,忙喊:“等等!”夏至回头问:“怎么了?”想来是我多虑了,笑着摇摇头说:“没事!”
门刚被夏至打开,突然间就冲进四个人来,连同夏至也被裹挟进来。门被反锁关上,进来的正是之前那几名黑衣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