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玦洲嘻嘻一笑:“我知道王爷要夸我,但是我们是什么关系?哪里需要来这些虚的!”“往后王爷若是什么不方便动手的事情,都可以喊我一声,我一定保护王爷!”容昭裳的眸光变了好几变,最终憋了一句:“本王不需要你保护。”他自小聪慧,随着年纪的增长,都是他在保护别人,从来就没有人说过要保护他。他知她的这番话未必有含有多少真心,但是他听着却有一种难言愉悦。程玦洲笑道:“是是是,王爷如此强大,自然不需要我保护。”“只是我们的身份不同,有不同的长处,有些事情王爷不方便做,我却可以做。”
程玦洲的话音一落,容昭裳手里的折扇就敲到她的肩上。
尹照风的嘴角直抽,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容昭裳说话。
他第一次正眼看程玦洲,见她眼眸灵动,眉眼如画,秀丽明媚。
他才知道,原来那个京城里声名狼藉的女子竟生了这么一副好样貌。
他被折扇拍了一下,这才回过神来,轻咳一声道:“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事,我先去忙。”
他说完一溜烟的跑了。
程玦洲有些莫名其妙:“尹长史他这是怎么了?”
容昭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你要再不说实话,到时候宫里找上门来,可别怪本王不保你。”
程玦洲十分淡定地道:“王爷放心,他们查不出来的。”
容昭裳冷笑:“所以你这是承认宫里的那把火是你放的?”
程玦洲这才发现被他套了话,觉得这男人真的挺阴险的。
好在他们现在是同盟,这事跟他说了也无妨。
她便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找了个能聚光聚热的东西,采集太阳的光热,引着了帐幔。”
“王爷放心,这火是我出宫之后才着的,那东西引着火之后就会被烧融,不会留下半点痕迹。”
“且我在放置这东西的时候,太后正在拉肚子,整个慈宁宫里乱成一团,没人看见我动手。”
容昭裳极懂得抓重点:“太后好好的为什么会拉肚子?”
程玦洲摊手:“这事就真不能怨我了。”
“上次进宫的时候我就在她的宫里闻到了某种熏香的味道,然后就动了点心思。”
“今天进宫的时候我身上弄了点特制药,她若不将我留在身边为难我,我身上的那点药性便不会起作用。”
“可是她今天变着法子为难我,一直将我拘在她身边,她可不就自作自受了嘛!”
容昭裳:“……”
他还是第一次听人把用毒害人这法子用得这样深谙人性。
他甚至都不知道是该夸她还是骂她。
程玦洲往他的身边凑了凑道:“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哈,你不要告诉别人哦!”
容昭裳:“……”
这话他听着十分耳熟。
程玦洲小声道:“太后今天没控制住拉自己身上了,那个味啊,比你那天排出的毒血还要大!”
容昭裳:“!!!!!!”
他额前的青筋直跳。
他一时间竟不知道是该高兴太后被她诊治的十分狼狈,还是该收拾她,她拿他的血和太后屎的味道比!
程玦洲看到他的表情后笑道:“王爷听到这事也很高兴吧!”
“我知道你这些年来被太后欺负得很惨,但是因为她是长辈,你一直不太方便出手。”
“我这一次不但让她痛得半死,丢尽脸面,还将她的寝宫一并烧了,是不是超级解气?”
容昭裳:“……”
他看着她的目光复杂到极致。
她今天进宫之前,他心里其实是有些担心的。
因为他知道太后收拾人的方式恶心又细碎,她就算有几分小聪明,也不会是太后的对手。
如今他却发现,他白担心了!
她似乎玩得极为开心,还顺便教太后做人。
程玦洲嘻嘻一笑:“我知道王爷要夸我,但是我们是什么关系?哪里需要来这些虚的!”
“往后王爷若是什么不方便动手的事情,都可以喊我一声,我一定保护王爷!”
容昭裳的眸光变了好几变,最终憋了一句:“本王不需要你保护。”
他自小聪慧,随着年纪的增长,都是他在保护别人,从来就没有人说过要保护他。
他知她的这番话未必有含有多少真心,但是他听着却有一种难言愉悦。
程玦洲笑道:“是是是,王爷如此强大,自然不需要我保护。”
“只是我们的身份不同,有不同的长处,有些事情王爷不方便做,我却可以做。”
容昭裳将她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回,最终道:“程玦洲,你从哪里学来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程玦洲不解地问:“这还用学吗?不是有脑子就会吗?”
容昭裳:“……”
他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却冲他微笑。
他冷哼一声,懒得理她。
她却又凑过来问他:“王爷,你就不好奇我怎么出宫的吗?”
容昭裳看向她,她继续冲他微笑。
他便问道:“那你是怎么出宫的?”
程玦洲嘻嘻一笑:“这不是有脚就行嘛!”
容昭裳:“……”
他觉得她去皇宫一趟就助长了她极大的底气,如今都敢来招惹他了!
程玦洲睁着一双明亮的眼睛问:“你不好奇那些药粉是怎么配出来的吗?”
容昭裳冷声道:“你是不是想说这不是有手就行?”
程玦洲冲他竖起大拇指:“王爷真厉害!这都能猜到!”
容昭裳一把抽出轮椅边的长剑。
她一溜烟就跑得老远:“王爷别动不动就拔剑嘛,这东西危险!”
容昭裳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她又笑道:“开个玩笑而已,真不用那么当真!”
“再说了,人生在世不容易,开心是一天,悲伤是一天。”
“又何必垮着脸,开心一点嘛!”
容昭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教训,他拿起手里的剑做出要扔出去的姿势,她立即就躲到墙后。
他手里的剑最终还是扔了出去,将一根树杆给捅穿震落。
和树杆一起落下的还有剑七,他落地后伸手挠头,努力挤出一丝笑意:“今日由我在这里值守。”
容昭裳懒得理他,自己转动轮椅回房。
他那张冷冰冰的脸,在轮椅转过来的时候,嘴角微勾,眼里不自觉的染上了一丝笑意。
程玦洲听到巨大的动静忙从墙角探出头,然后就看见剑七和树杆一起落了下来。
她比了一下树杆的粗壮程度,再比了一下自己的脑袋,觉得树杆还是要比她的脑袋结实一点。
她见容昭裳离开,便含笑走到剑七的面前道:“你这么八卦,难怪总是挨罚。”
她才来王府多长时间,就已经见他被罚了好几回。
剑七嘴硬道:“谁说我八卦了,我只是今天恰好在这里轮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