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看到她平静的侧脸。倒是芷微被吓得呼吸都屏住了,这若是被霍靖珣知道了,小姐之前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经过了这件事,之后的午饭吃的也是味如嚼蜡,匆匆吃完以后几人就回了侯府。“马车上,安锦佑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出神的霍靖珣,忍不住询问。”“侯爷可有在刚才的比武中受伤?”霍靖珣猛然回神,反应了好一会。“受伤?当然没有,我身经百战,他自然不是我的对手。只是,他似乎对我有敌意…”对比于安锦佑的玲珑心思和缜密调查,霍靖珣对于自己这位夫人仅有的了解就是这两天的相处还有母亲的叙述。
霍靖珣觉得有些可笑了,他一个将军,对方只是个文官公子,还是个文弱书生,如何是自己的对手?
很快,他的想法就变了。
“叮!”
刀刃相撞,霍靖珣轻敌之下竟然后退两步。
“嚯!”
他惊呼一声,却并没有生气,反而有几分惊喜。
“好身手!看来本侯也要认真了!”
他的神色也变了,两人就在这花园边的平地上过了几招。
霍靖珣是抱着切磋讨教的心思,但是他慢慢发现对方好像不对劲,他看自己的眼神,还有手下的力道和招式,这可都是杀招。
“碰!”
霍靖珣不再放水,长枪压下男人的手腕,冷声问道。
“你想杀本侯?”
赵书泽似乎是冷笑一声。
“侯爷说笑了,只是讨教而已!”
赵书泽反手刺过去,速度很快。
霍靖珣没了切磋玩乐的心思,找准破绽一把挑飞了对方手里的剑。
长剑绕了个圈扎进地上,霍靖珣收枪看着眼前的男人。
“你输了。”
赵书泽看着地上的剑,忽然笑了出来。
“侯爷果真神勇,在下受教了,告辞。”
对方打完转身就要走,霍靖珣绷不住了。
“等等!”
他把人叫住,脸色也沉了下来。
“你以为本侯看不出来吗?本侯只是不知道,到底做了什么让你下这么重的手。”
他平日里是无拘无束,横冲直撞惯了,但也是对那些军营里的粗人,朝中的文臣除了陛下的命令,他绝对不会轻易得罪招惹。
这个赵书泽,自己更是一点印象都没有。
男人虽然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
“长宁侯多虑了,并没有什么原因。”
这是怎么都不肯说了?
眼看两人气势越发焦灼,一阵脚步声传来,紧接着就是安丞相惊讶的语气。
“书泽?!你怎么在这里?!”
说完,他下意识的看向自己的女儿,安锦佑似乎眼神微动。
赵书泽在看到来人之中有安锦佑的时候,也是僵了一下,视线相对,她却已经梳起了妇人的发髻,穿上了华丽衣衫,将自己禁锢在侯府夫人的外表下,古井无波。
安顺海有看到到了地上的剑,还有霍靖珣手里的长枪,心里跳的厉害,难道这是动手了?!
他脸色难看,若是赵书泽敢将自己女儿的名声牵扯进去,和霍靖珣说了什么没有分寸的胡话,他决不轻饶。
“安伯父,我只是来还瑾怀书的,结果经过花园得时候恰好见到了长宁侯,心生敬佩,讨教了一番。”
安顺海看了看霍靖珣的神色,并没有什么不对劲,看来赵书泽确实没有多说。
他的心放下了一些,咳嗽了两声。
“原来是这样,切磋可以,但是要注意点到为止。侯爷是军营之人,你不是他的对手。”
安顺海也没想到赵书泽恰好就赶在这个时候出现,心里烦躁得很。
“是,既然伯父这边有客人,我就告辞了。”
他对着几人行了个礼,转身离开。
只是经过安锦佑身边的时候,他的脚步明显慢了一下,微微侧眸想多见看她一眼。
却也只看到她平静的侧脸。
倒是芷微被吓得呼吸都屏住了,这若是被霍靖珣知道了,小姐之前的心血岂不是白费了。
经过了这件事,之后的午饭吃的也是味如嚼蜡,匆匆吃完以后几人就回了侯府。
“马车上,安锦佑看着坐在自己身边出神的霍靖珣,忍不住询问。”
“侯爷可有在刚才的比武中受伤?”
霍靖珣猛然回神,反应了好一会。
“受伤?当然没有,我身经百战,他自然不是我的对手。只是,他似乎对我有敌意…”
对比于安锦佑的玲珑心思和缜密调查,霍靖珣对于自己这位夫人仅有的了解就是这两天的相处还有母亲的叙述。
对于两家往来并且有意定亲这种本就隐秘的事情,就更无从得知了。
安锦佑没有回答,好在霍靖珣也没有疑心。
马车到了长宁侯府,两人刚一进内院,正厅之中就冲出一个妇人,直接朝着两人扑了过来。
霍靖珣下意识的将安锦佑护在身后。
“霍靖珣!珣哥儿!”
霍靖珣的姑姑哭的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抓住了霍靖珣的袖子。
“姑姑?”
霍靖珣语气玩味,嘴角勾了勾。
“您怎么来了,这大老远的,您这身子骨别累着。”
他将妇人的手从自己的衣服上移开,看向安锦佑。
“去厅里吃茶吧,看来姑姑是有事找我们。”
安锦佑疑惑,霍靖珣这个眼神…他到底背着自己做了什么?
到了前厅,几人落座,霍玉珠哪里还坐的下去,急的直跺脚。
“珣哥儿!你怎么还能这么清闲,你弟弟出事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霍靖珣喝了一口茶就放下了,都是点茶这怎么没有安锦佑点的好喝?难道是茶叶的问题?
“啊呀!我弟弟出事了?!”
霍靖珣故作惊讶的往前探了探身子,随后又想到什么坐了回去。
“文棠这两日都在为科举做准备,家门都没出,能出什么事啊?”
末了,还特意看向安锦佑,问了一句。
“夫人,是不是如此啊?”
安锦佑对于这个称呼有些意外,但是随后就换上了更明媚的笑容,一唱一和。
“侯爷说的是。”
霍玉珠噎了一句,看着他们两夫妻一唱一和阴阳怪气的样子气的手指发抖。
“你,你!难道子瑜就不是你的弟弟吗!”
沈子瑜,霍玉珠的小儿子,从小就捧在手心。
霍靖珣这才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原来姑姑说的是子瑜啊,子瑜是表弟,这表弟就是表弟,亲弟弟就是亲弟弟,怎么能一样呢,您看您这不说清楚,可是给我吓坏了。”
霍靖珣嘴角扬的老高,半点看不出害怕的样子,分明就是故意这样气人。
一副你早说是你儿子,那我可就不担心了的样子。
“你!”
霍玉珠气的退后两步,好不容易才缓过来。
霍靖珣收敛了刚才的嬉闹神色,淡淡开口,带着几分压迫。
“姑母绕了半天,还是把话数清楚吧。”
霍玉珠不停地顺气,告诉自己有求于人,绝对不能冲动,只能压下火气开始说事情。
“昨日正午,你表弟出去和那几个孩子一起斗蛐蛐。本来他也是常去玩的,从来没出过事情。但是昨日起了口舌之争,把其中一个孩子打了。”
“哎呦!”
霍靖珣怪叫一声,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官宦之子馆内斗殴,这可不是小事啊!”
霍玉珠气的指甲都捏白了,心里骂了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不知道多少次,这才吐出一口浊气继续说。
“那孩子比他小上两三岁,动起手来自然不是你表弟的对手,场面混乱,那孩子就磕到了桌角,伤了一片。”
“是吗?那这下可完了。”
霍靖珣一边摇头一边继续阴阳怪气。
安锦佑也愣了,看来对方伤的严重,不好处理了。
只是她不知道,更难处理的还在后面。
“我们也是后来才知道,受伤这孩子竟然是御史大夫王崇的幼子…”
安锦佑深吸一口气,眼睛都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