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索了一会儿,傅沉砚才哑着声音开口:“你不用这么麻烦,这些事情都跟你没关系,我也不用你来照顾。”贺明月脸色僵了一瞬,强颜欢笑道:“傅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傅沉砚看着杯子里冒着热气的水,轻声道:“贺明月,你越界了。”贺明月的心像是裂开了一条缝,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开口,泪水蓄满了眼眶就是没有落下来。两人相对无言,傅沉砚没有看她,说话的语气像是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平常。似乎贺明月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一点儿也不重要。
秘书在关键时刻一把抓住了傅沉砚的手,用尽全力地将傅沉砚拉了回来。
两人重重地摔在地上,贺明月站起来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
傅沉砚昏迷不醒,秘书忍着疼痛去找医生。
再医生确认傅沉砚暂时没有什么问题后,贺明月才松了口气。
她看向病床上安静睡着的傅沉砚,眸中尽是心疼。
贺明月的心乱了。
她站在床边用毛巾仔细地为傅沉砚擦去额上的汗,眼神不觉落在了傅沉砚脸上的那ℨ块烧伤疤上。
她听秘书说起过,那是傅沉砚自己放火烧的。
那场大火是傅沉砚精心为谢舒婉准备的盛大婚礼,那时候他就想去找谢舒婉了。
贺明月轻轻抚上那块扭曲的皮肤,指尖触碰到肌肤的那一刻,她似乎感觉到那时候的火焰在灼烧她,指尖的滚烫传到心底,烫得她连忙收回了手。
傅沉砚没有苏醒的迹象,医生说是正常的,让她不用担心。
贺明月把毛巾打湿,水已经凉了。
她怎么能不担心呢?只是贺明月不知道该把自己摆在哪个位置上。
可当她看道傅沉砚为了谢舒婉可以舍弃生命的时候,她才彻底明白。
思念是永远不会停歇的旋律,哪怕谢舒婉已经不在傅沉砚的身边,傅沉砚依然深爱着她,失去谢舒婉后,傅沉砚的世界就好像是停止了转动。
贺明月想,这也许就是人们口中至死不渝的爱。
那她应该怎么办?将这份感情永远藏在心底,还是要去争取?
贺明月站在窗边,望着高高悬挂在夜空中的月亮。
所有人都在说谢舒婉是个很好的人,也说她是个可怜的人。
可贺明月心里对谢舒婉的印象还是不够具象化。
她也想知道,一个被所有人念念不忘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人。
可这个答案她只能从别人口中得到真假参半的话里找到一点信息。
她抬头,清风带走了她眼角的泪。
傅沉砚眯着眼,瞥见窗边的贺明月的身影,随即又闭上了眼。
贺明月的心思他不是不知道,只是无力去制止。
感情这种事是经不起强求的,更何况傅沉砚再也没有办法爱上别人了。
脑海里又突然浮现贺明月那双和谢舒婉神似的眼睛,两个影子重叠起来让人昏了头。
他现在有些不愿意面对贺明月了,心里又有些后悔涌上来。
想到这里傅沉砚不免有些头痛,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贺明月就陪在病房里,整夜都没有合眼。
第二天,傅沉砚醒来时只觉得浑身都像是快要散架了一样。
他忍不住动了动,贺明月连忙站起身:“傅先生您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
傅沉砚见她还在这里不觉愣住了,贺明月把他扶起来坐着,紧接着就倒了杯热水递到了他手上。
贺明月关切的眼神落在傅沉砚的身上,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思索了一会儿,傅沉砚才哑着声音开口:“你不用这么麻烦,这些事情都跟你没关系,我也不用你来照顾。”
贺明月脸色僵了一瞬,强颜欢笑道:“傅先生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傅沉砚看着杯子里冒着热气的水,轻声道:“贺明月,你越界了。”
贺明月的心像是裂开了一条缝,坐在原地久久没有开口,泪水蓄满了眼眶就是没有落下来。
两人相对无言,傅沉砚没有看她,说话的语气像是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平常。
似乎贺明月对于他来说只是一个陌生人一样,一点儿也不重要。
要是没有谢舒婉的眼角膜,他们根本就不会有任何交集。
思及此,贺明月有些忍不住了,心底莫名生出一股冲动的劲儿在心口横冲直撞。
她抬头看向傅沉砚,不曾想一开口就是哽咽,眼泪顺势而下。
“傅沉砚。”
“我只是……喜欢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