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明月偏过头擦掉眼角的泪,道:“这是我的人生,为什么我连个知情权都没有,你连问都不问我的意见就擅自去安排,我要是不想去呢?”秘书缓和道:“贺小姐,先生也是为了你的未来考虑。”贺明月红着眼看向他:“为我考虑?他就是想让我离他远点儿!”“傅沉砚,我不会去的。”傅沉砚看着她,面色冷沉:“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吗?A大那边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学籍也会被转过去,你不去就相当于你放弃了学历。”贺明月没想到傅沉砚会做得这么齐全,丝毫不留一点退路给她。
傅沉砚将手里的资料放到床头柜上,抬眼对上贺明月含泪的眸子。
他云淡风轻地开口:“A大不适合你,这所学校相对来说专业排名要比较好,你去了之后学到的可以更多。”
贺明月颤抖着声音:“为什么不跟我先商量一下?”
傅沉砚低着声音:“这种事不需要,我都会安排好的。”
贺明月偏过头擦掉眼角的泪,道:“这是我的人生,为什么我连个知情权都没有,你连问都不问我的意见就擅自去安排,我要是不想去呢?”
秘书缓和道:“贺小姐,先生也是为了你的未来考虑。”
贺明月红着眼看向他:“为我考虑?他就是想让我离他远点儿!”
“傅沉砚,我不会去的。”
傅沉砚看着她,面色冷沉:“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吗?A大那边我已经通知了,你的学籍也会被转过去,你不去就相当于你放弃了学历。”
贺明月没想到傅沉砚会做得这么齐全,丝毫不留一点退路给她。
他这是先斩后奏逼她就范。
贺明月死死盯着他:“傅沉砚,你就是个混蛋!”
话落她便冲了出去。
傅沉砚心中毫无波澜,放下资料,轻声道:“明天的航班,送她过去,不要迟到了。”
秘书点了点头:“知道了先生。”
凌晨,傅沉砚换好衣服离开了医院。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是要去哪里,只是不想待在那个充斥着消毒水气味的地方了。
晚上的风很大,傅沉砚感觉自己随时都能被吹走。
他的身体状况已经差到极限了,医生平日里也不许他多走动,所以他到哪里都是坐着轮椅让秘书推着。
傅沉砚也知道自己的体力走不了多远,他记得医院后边的小林子里有一个小湖,那儿安静又好看。
想好后他便向那个方向走去,背影瘦削。
傅沉砚每一步都走得很艰辛,可是他离目的地还有好长一段距离。
他拢了拢身上的外套,仍旧坚持往那片小林子走去。
每当他想要放弃的时候,耳边总会响起谢舒婉的声音。
“阿砚快来啊,我在这儿。”
“阿砚你怎么这么慢啊,我都要闲得长出花来了。”
“阿砚,别放弃。”
……
傅沉砚像是在被风推着向前走,眼看着离林子越来越近。
他的眼前有些恍惚,不留神被石头绊了一下。
傅沉砚感觉骨头都要被摔个粉碎了,倒在地上很久都没有爬起来。
额上的冷汗越来越多,被风一吹就更凉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傅沉砚只觉得天都快要亮了。
他颤颤巍巍地强忍着疼痛爬起来,踉跄几步后继续朝前走着。
天色朦胧,傅沉砚终于找到了那个小湖。
他如释重负地跌坐在湖边的草地上,身上沾了不少泥土。
他抬头看向天空,还能依稀看见若隐若现的几颗星星。
傅沉砚终于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就咳出一小滩血来。
他胡乱地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无名指上的戒指亮得出奇。
这枚戒指是当初他们结婚时买的一对素圈,从前傅沉砚只在公众场合戴过。
而现在戒指大了一圈,戴在手上都有些不牢。
谢舒婉很喜欢这枚戒指,哪怕之后有再多的戒指首饰,她的手上永远都是这个银素圈。
傅沉砚轻轻吻了一下有些色泽暗沉的戒指,泪水打湿了眼睫。
记得高中时,谢舒婉说以后让他给她买很多很多好看的首饰,这样她就可以一直漂漂亮亮的。
傅沉砚答应了,他也做到了,只是谢舒婉却不喜欢了。
比起闪闪发光的首饰,她更想要傅沉砚的爱。
她想要首饰,不是因为她爱漂亮,是因为她爱傅沉砚。
哪怕傅沉砚给她买的是两块钱的发绳,只要傅沉砚真心地送给她,谢舒婉什么都会珍藏起来的。
傅沉砚望着平静的湖水,久久不能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