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安公主未免太重视这件事了,居然还找帮手。”凌恒拧着眉:“可季应礼早就和定安暗度陈仓,就算你们的婚约没有取消,你继续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谭玉歆一字一句道:“我同季应礼会不会幸福,不需要你和公主来下定义。”她和季应礼无论到哪般田地,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旁人凭何评判?凌恒的拳忍不住握紧:“你就这么爱他?”哪怕知道季应礼已经变心了,不再爱她了,她还是死心塌地爱着季应礼。取消和季应礼的婚礼,就这么让她不能接受吗?
窗户一遍一遍被石子砸出声响时,谭玉歆正在床上翻来覆去。
原本就睡不着,听见这个生意就更烦了。
其实早在响起第二次的时候,她就知道这不是意外的声响,是有人蓄意为之。
这么晚了还要用这种方式打搅她的,除了凌恒也不会有别人。
但石子扔了一颗又一颗,她也是憋着气,就是不去开窗。
那声音响了许久,终于停歇。
谭玉歆却坐不住了,她从床上起身,往窗边看去。
窗上只有树叶倒影,窗外也只有风声。
她等了好一会儿,都没再有石子的声响。
他这就走了?
谭玉歆忍不住想,真没诚意。
“走了更好。”
她起身,走到窗边,支起窗子透气。
下一瞬她的额头突然一阵巨痛。
“啊——”
谭玉歆捂着头跌坐在地上,脚边还有那颗罪魁祸首的石头。
很快一道人影落到她窗边:“你没事吧?我方才不是有意的,我不知道你会直接开窗。”
凌恒语气里满是歉意,隔着窗,他又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
月光如泻,谭玉歆只穿了里衣,他眼神躲闪,也不好去看她。
“你有病啊!”
谭玉歆忍不住骂道。
她从地上爬起来,去套了件外衣,才点燃蜡烛,检查额头的情况。
额头高高肿起,还有一道血痕。
疼得她倒抽凉气。
凌恒拿出随身携带的药膏递给她,她却不接。
还阴阳怪气道:“玉歆一届平民,哪配用上世子殿下的药膏。”
被挖苦的凌恒,一脸挂不住,放弱语气道:“可你这伤得有点严重。”
“重点好,重点我才会长记性,记住自己不配和世子殿下来往。”
“我不是有意瞒你的。”
“不是有意?我不止一次的问你是谁,你有那么多次机会可以告诉我,但你都没有。”
谭玉歆宣泄着心中怒火,又回想起不少自己犯蠢的时刻,一下更生气了。
“我还说世子殿下接近我无所图,谁知道你……”
凌恒表情一下认真起来,盯着谭玉歆,还有点紧张。
哪只下一秒,谭玉歆却说:“竟然伙同定安公主,为的就是让我和季应礼分开。”
“定安公主未免太重视这件事了,居然还找帮手。”
凌恒拧着眉:“可季应礼早就和定安暗度陈仓,就算你们的婚约没有取消,你继续和他在一起,也不会幸福的。”
谭玉歆一字一句道:“我同季应礼会不会幸福,不需要你和公主来下定义。”
她和季应礼无论到哪般田地,也是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事。
旁人凭何评判?
凌恒的拳忍不住握紧:“你就这么爱他?”
哪怕知道季应礼已经变心了,不再爱她了,她还是死心塌地爱着季应礼。
取消和季应礼的婚礼,就这么让她不能接受吗?
谭玉歆没说话。
凌恒心口绞痛不已。
他很快起身,想一走了之,却又放心不下。
“这药你记得每日都涂,不会留疤。”
谭玉歆却抓着药膏扔向他:“我不要。”
凌恒被砸了一下,也不回头。
他站在原地,叹了口气。
“季应礼并非良人,他给不了你未来。”
“定安不像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善良,若你对季应礼还心有不舍,也不要让她知道,她会伤害你。”
谭玉歆始终一声不吭。
末了,凌恒道:“你不想见我,我以后也不会再来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