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开始她还觉得没什么,但时间长了,她又开始觉得哪里怪怪的。习惯的可怕便在于,明明这个人并未出现很久,却在失去的时候觉得心都是空的。夏夏察觉谭玉歆心情不好,想着法子逗她开心。正逢学堂放假,小泽回家就央求谭玉歆带他出去玩几天。谭玉歆不想出门,推脱让其他人带他去。“阿姐。”小泽撒娇,“旁人哪有你见多识广?我就信你,不信别人。”谭玉歆知道他是故意这样,也故意去捏他的鼻子:“你啊,小小年纪就油嘴滑舌,长大了还了得?”
不烦更好!
谭玉歆额间伤口还在发烫,等人走了半天才有所动作。
她起身,负气准备回床上躺下时,瞥见地上的药膏。
凌恒还是没拿走。
谭玉歆走过去将药膏捡起,打开便闻到一阵青草香气。
她坐到镜子前,给自己上药,药膏刚敷到伤口处,原本发烫发疼的伤口很快就被冰凉覆盖。
伴随着丝丝清香,她心头那点火气也平静了不少。
凌恒虽然瞒她,但至少做的事情都是实事。
哪怕他是为了帮定安公主,但救自己,送自己回家,帮自己出头,也都是真的。
她生气隐瞒是一回事,却不能否认凌恒的其他。
那日雅集,如若不是凌恒,自己真成了落寞小丑。
药膏的香气还在散发,额头伤处也不再发烫发疼。
谭玉歆捧着药膏,淡淡道:“拿人手短,这次便原谅你了。”
……
谭玉歆觉得自己已经翻篇,但凌恒却真的没再出现。
一开始她还觉得没什么,但时间长了,她又开始觉得哪里怪怪的。
习惯的可怕便在于,明明这个人并未出现很久,却在失去的时候觉得心都是空的。
夏夏察觉谭玉歆心情不好,想着法子逗她开心。
正逢学堂放假,小泽回家就央求谭玉歆带他出去玩几天。
谭玉歆不想出门,推脱让其他人带他去。
“阿姐。”小泽撒娇,“旁人哪有你见多识广?我就信你,不信别人。”
谭玉歆知道他是故意这样,也故意去捏他的鼻子:“你啊,小小年纪就油嘴滑舌,长大了还了得?”
小泽痛叫着跑开,捂住鼻子喊:“娘说了,油嘴滑舌能逗女子开心,女子开心了,我才会开心。”
谭玉歆不信:“娘肯定不是这样教你的,你这般编排她,当心我去告状。”
小泽已经逃至门前,听到谭玉歆这么说,直接大哭着跑开。
“讨厌阿姐!”
小泽的声音在院子里回荡,夏夏见谭玉歆脸上挂着笑,也笑了出来。
“小少爷这是故意来逗你开心呢。”
谭玉歆当然看出来了。
她只是觉得有点挂不住脸。
她这几日的心情就这么差?差到爹娘和小泽都能察觉?
她还以为自己遮掩得挺好的。
谭玉歆问道:“我这几日,看起来心情特别不好吗?”
夏夏迟疑了会儿,还是点了头:“老爷和夫人都清楚,这种事放在谁身上都会难受一阵子,所以才让小少爷来哄你。”
这种事?
谭玉歆愣神片刻,才后知后觉。
爹娘这是以为她还在为季应礼的事情伤心。
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前世她成为定安公主,和季应礼大婚时,明明心爱之人就在身边,她也还是觉得心如刀割。
如今她看着季应礼和定安公主大婚,她从此彻底失去了季应礼。
可她好像忘了难过。
季应礼好像从她的心里彻底跳出去了。
如若不是夏夏提醒她,她都差点忘了,季应礼和公主大婚,与她发现凌恒对她隐瞒身份,是同一日。
Zꓶ她竟然只在为凌恒的隐瞒生气,如今又在为凌恒再也不来找自己而失落。
谭玉歆偏头,从镜子里看到自己紧蹙的眉心。
她就这么不开心吗?
“你去同小泽说,明日便带他去玩。”
夏夏见她终于松口,愿意出去走走,顿时也喜笑颜开:“我这就去通知小少爷,马上准备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