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合上手中书籍,坐在木梯上俯视着徐谢阳珩:“我与你一体所生,怎么近几百年,我愈发看不透你了?”徐谢阳珩眼神落在那些是古籍的书脊上,语调轻而飘忽:“我不过是想找出时翎的下落。”徐长明不由得发问:“意欲为何?”从前徐谢阳珩那般嫌恶时翎,养她都是为了给心上人入药。怎么人跑了,反而时时记挂着要去找。总不能是怕她翻出什么风浪来,而他们所连的血契也并非完全不能解。
另一边。
徐谢阳珩回到冷冷清清的明光殿,满眼皆是落寞。
因在筵席上不愿与玉竹在命定姻缘石上刻下姓名,当众驳了她面子,她也不像往常那般出来迎接。
不过这点,徐谢阳珩倒不甚在意。
他脑中还回想着那点突然涌上的记忆,沉声唤出了仙侍:“还没找到时翎的下落?”
仙侍才跪到徐谢阳珩面前,听到他这般问,一时有些惶恐。
“回禀谢阳珩神君,天兵们日夜不休,踏足天人两界,都不见罪人时翎的身影。”
天人两界?
徐谢阳珩垂眸,终了还是问出了那句:“魔界呢?”
仙侍闻言,身形显然一滞。
他仓惶抬起头来,提醒徐谢阳珩:“神君,天魔两界签署了条约,双方都不得擅自闯入其境地,否则便算挑起战端……”
话还没说完,一块彼岸花玉符悬空着飘到了仙侍面前。
徐谢阳珩冷冷看着他,话中不带半分感情:“拿这块玉符去,说是寻人,魔尊没你们想得那般不通情达理。”
眼见事情发展到了这个地步,仙侍就算想拒绝,也无从开口。
他试探着问上一句:“可要启禀天帝?”
徐谢阳珩甩袖离去,神色一如往常:“本君正要去寻他,自会告知。”
……
天宫,藏书阁内。
这几日徐长明都待在此地,也不知是何缘故。
徐谢阳珩又是在古书记载那块的书架处找到的他。
他见徐长明来倒是没多惊讶,只淡淡问:“你今日又有什么事要问我?”
“问你就会告诉我?”徐谢阳珩不紧不慢的回了句,神色平静,“今日来只是告诉你一声,我派人去魔界寻人了。”
听到这话,徐长明终于有了点反应。
他合上手中书籍,坐在木梯上俯视着徐谢阳珩:“我与你一体所生,怎么近几百年,我愈发看不透你了?”
徐谢阳珩眼神落在那些是古籍的书脊上,语调轻而飘忽:“我不过是想找出时翎的下落。”
徐长明不由得发问:“意欲为何?”
从前徐谢阳珩那般嫌恶时翎,养她都是为了给心上人入药。
怎么人跑了,反而时时记挂着要去找。
总不能是怕她翻出什么风浪来,而他们所连的血契也并非完全不能解。
徐谢阳珩知道徐长明在想什么,也知道什么都瞒不过他。
所以他不加隐瞒,直言道:“自昨日宴席,我便觉得觉得阙月上神莫名很像时翎,所以我想找到时翎,来证明这个念头有多荒唐。”
“只有让我知道时翎跟阙月上神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人,我才能说服自己,最近所发生的一切不适都是我在乱想。”
徐长明敏锐捕捉到重点,他眸光一凛:“你近日在想什么?”
徐谢阳珩抬头,迎上这位兄长的眸光:“我脑中总冒出一些记忆和困惑,好似我与时翎或者是阙月上神早就相识,还有你……”
说到这里,徐谢阳珩略作停顿。
他喉结滚动,复而开口:“你明明最想要与凤族交好,天后宝座也早属凤主,那日天宫宴席上,为何突然要立时翎为天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