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干嘛。”一个「还」字,陈述句,多少透出了点不耐烦。夕阳洒下的炫光,透过乡间烧秸秆浮起的轻霾,霰成颗粒般的薄纱,网住少女苍白中泛着些许慌张的脸。盯着她嗫嚅半晌发不出声音的唇角,李又明以为她会失措跑开,毕竟以他们相熟的程度,他的语气委实算不上友善。可只见她定了定神,颤声道,“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那。”不算哀怨,也不娇嗔。一个「那」字结尾,明显也不是疑问。服了,李又明无语。仰
“你还要干嘛。”
一个「还」字,陈述句,多少透出了点不耐烦。
夕阳洒下的炫光,透过乡间烧秸秆浮起的轻霾,霰成颗粒般的薄纱,网住少女苍白中泛着些许慌张的脸。盯着她嗫嚅半晌发不出声音的唇角,李又明以为她会失措跑开,毕竟以他们相熟的程度,他的语气委实算不上友善。可只见她定了定神,颤声道,“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那。”
不算哀怨,也不娇嗔。一个「那」字结尾,明显也不是疑问。
服了,李又明无语。仰头,望天。这一刻,他由衷地感谢历史的车轮一直在前进,幸好大清已经亡了,否则,按照话本子,行文至此,他是不是只能把她给娶了。
娶了好啊
我记得我在po里收藏了,并且码住更完了,一搜竟然没有了,来了这里???
感兴趣的老读者请直接从番外看起
二
到头来,李又明也没有真地坐视不管。
他呼啦一把掀开帘子回了屋,在货架上一通翻找,然后出门,把一个黑塑料袋子塞到周晓艳手里,“赶紧回家!”末了又扔下一句,“换衣服去!”
他还是心软了。周晓艳那句“我该怎么办那”,其实就是挽尊版的求助。他家小卖部开了这么多年,从他记事起,就没见过周晓艳来买过东西,来的不是她奶奶就是她哥。她奶奶看钱看得比命还要紧,周晓艳身上肯定没钱,估计回家也要不来钱。
不过令他没想到的是,晚上九点多,他洗洗快准备睡了,有人猛捶他家大门。开门一看,居然是周晓刚。周晓刚比李又明大三岁,跟他哥李一明一样大。李又明去年才变的声,个头还在蹿,昏黄的路灯打在周晓刚后背,影子落在李又明面前,如黑云压境。
人猿泰山。虽然周晓刚的样貌周正,可李又明脑中还是浮现了这么一个形象。周晓刚闷声闷气地问,“多少钱?”
“啊?”李又明把自己的思绪强行从人猿泰山那里拽回来。
“我妹说今天下午在这儿买了东西,花了多少钱。”周晓刚幽幽地问。
“哦,没细算。等我回去看看。”李又明说着要往桌子里边退。
“算了,”周晓刚递过来一张皱巴巴的钞票,“我妹以后再来买什么,你记账,花完了我再来给。”
“哦。”李又明接下,这钱倒是只多不少,够周晓艳用几个生理周期。
刚想关门,周晓刚又慢吞吞道,“谢谢啊。”
李又明愣了一下,回了句“没事”,低头又想起什么一般追出去一句,“你回去跟她说一声。”省得她心里别扭,这后半句李又明没说出来,就冲那个半截黑塔般的背影补了这么似是而非的大半截话。
周晓刚脚步顿了顿,撂下句“知道了”,走人。
这之后,周晓艳和李又明之间,并没有因为这次涉及隐私的事件变得熟稔,也没有变得尴尬。周晓艳又来过店里一次,恰逢李又明在家看店。她自己去货架装袋,算好钱,之后远远地冲坐在桌边转着笔的李又明报个数,拎袋子悄无声息地走人。
全程不过两分钟,眼神零交流。倒是她哥周晓刚来买油盐酱醋时会多说两句,问问还钱剩多少,不够就补。
李又明再一次正视周晓艳,已经是一个多月后。
日子在一个又一个的生理期之后草长莺飞花红柳绿,才三月中,气温就快二十度了。豆蔻年华的少女们对即将到来的夏天莫名地好奇又憧憬,毕竟,她们不再是女孩,也未达一个真正的女人。甩掉厚厚冬衣和冬季校服的束缚,她们羞涩而雀跃地端详着自己身体的曲线,窥伺着人生下一个未知的凹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