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凭什么去伤心。江霆深和夏梨浅是夫妻,她差点成了第三者。夏梨浅为了救人牺牲自己,她又凭什么去争……家门外。江霆深迟迟没有进去,他扶着门框,根本无法提起回家的勇气。直到天渐渐黑了,他才打开了门。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在余晖最后的光芒中,整个客厅昏暗的分外苍凉。每个桌面和角落都已经落了一层薄灰,阳台的绿萝已经枯死,凋零的叶子四散落在地板上。一阵带着热气的晚风从厨房没关的窗外吹进来,卷起冰箱门上不知道贴了多久的一张便利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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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霆深摩挲着戒指,满目悲凉:“嗯。”
他第一次在医院里,对外人承认了他和夏梨浅的关系。
但心中升起的悔意却像根根钢刺扎进了空落落的心底,让他难以承受。
叶知薇紧咬着下唇,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有满心的失落。
难怪那天晚上夏梨浅会问她那样的问题,她还自以为是的说出了那样的话。
然而再想起之前自己在夏梨浅面前和江霆深那么亲密,一种羞耻感漫上了叶知薇的心。
她红了眼,哽声道,“对不起。”
闻言,江霆深怔了怔。
或许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他。
他对不起夏梨浅。
他让她一个人承受着瘟疫的折磨,甚至孤独的死在了国外。
江霆深泛白的唇弯了弯,露出一个自嘲的笑容。
他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踉跄着朝病房外走着。
“霆深!”叶知薇忙扶住他,劝道,“你现在还很虚弱,得休息会儿。”
江霆深抽出手,通红的眼中带着无所谓:“我就是医生,知道该怎么做。”
叶知薇的手僵在半空中,明知道他心里想的是夏梨浅,但还是忍不眼泪。
可她凭什么去伤心。
江霆深和夏梨浅是夫妻,她差点成了第三者。
夏梨浅为了救人牺牲自己,她又凭什么去争……
家门外。
江霆深迟迟没有进去,他扶着门框,根本无法提起回家的勇气。
直到天渐渐黑了,他才打开了门。
一股沉闷压抑的气息扑面而来,在余晖最后的光芒中,整个客厅昏暗的分外苍凉。
每个桌面和角落都已经落了一层薄灰,阳台的绿萝已经枯死,凋零的叶子四散落在地板上。
一阵带着热气的晚风从厨房没关的窗外吹进来,卷起冰箱门上不知道贴了多久的一张便利条。
江霆深黯淡的眸子闪了闪,俯身将脚边的便利条捡起。
——冰箱里有牛奶,记得热一热再喝——
字迹娟秀,只是最后一个字留下一个深深的墨点。
好像留言的人在思考或者犹豫什么。
江霆深看着这小小的一行字,干涩的眼眶一热。
他慌忙仰起头,强忍着疼痛将眼泪逼了回去。
将便利条小心地放进口袋,迈着沉重的腿走进了房间。
蒸笼一般的夏度让江霆深再次想起了那天的火,那把将夏梨浅燃成灰烬的火。
他颓然地坐到床上,微颤的手缓缓抚着床的另一侧。
明明热的让人喘不过气,但他却能感受到一股刺骨的冰凉从他掌心传到心里。
江霆深用力地吸着气,想要摆脱这致命的窒息感,可不仅没能逃离,眼泪反而如雨落下。
消瘦的手紧紧握起,攥的床单翻起了褶皱,如同那手背上凸起的青筋。
呜咽的哭声充斥在整个房间,江霆深含泪望着墙上那婚纱照。
天边的最后一丝光芒消散在蓝黑色的夜空,也黯淡了照片中夏梨浅的笑容。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满屋的悲戚。
江霆深一怔,失魂落魄地站起身走过去开门。
门一开,眼前的人让他心底一抽。
那张让他快要被思念折磨崩溃的脸上漾着暖暖的笑容,夏梨浅就这么站在了他的面前。
“梨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