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灿宁不说话,先上了车。觉得哪不对劲,一路上权南看了她好几眼。就连副驾驶上的刘助理都察觉到了,抬头看了好几次后视镜。就在权南准备问的时候,忽然听见她柔软开口:“今天听南南说三叔写得一手极好的楷书。”完了,权南看着她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知道早晚要暴露,却没想过来的这么早。就在彼此安静的时候,前面的刘助理立刻夸赞道:“对啊,权总的楷书可是圈内有名的。”秦灿宁点头,看着权南说:“看来,怪我孤陋寡闻。”
凌晨一点多,秦灿宁和林琅音躺在床上。
林琅音拿起手机,翻看白天的时候江献南给她拍的照片。
递给秦灿宁看:“我一直在拍别人,今天忽然看见了别人镜头里的自己。”
“灿灿,原来别人眼里的我,是这么幸福快乐。”
秦灿宁看着照片,放荡不羁,热烈自由:“是啊,你十八岁的期望,正在实现中。”
林琅音扭头:“为什么是正在实现中?”
她以为已经实现的差不多了呢。
秦灿宁摇摇头:“你还可以更幸福,远不止现在。”
林琅音闭上了眼睛,她抱着秦灿宁,信誓旦旦:“嗯,我可以的。”
秦灿宁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我一直都知道你可以的,那天你说,从今天开始,你只想把自己养大。
“阿音,你做到了。”
林琅音眼角有泪水滑落,打湿了枕头,她曾经以为她这一生注定只能死在江南烟雨,林家那片肮脏,弥散着尸臭的海里。
还好她遇见了很好很好的人。
…………
这天,秦灿宁在清大上课,课上大家一起鉴赏一幅柳公亲笔书文,学生们和她讨论起了柳公的楷书。
下课后,秦灿宁和林琅音一起往外走。
江献南道:“灿宁姐你会写楷书吗?”
秦灿宁点头:“会一些,但是我多写瘦金体。”
徽宗的瘦金,笔迹瘦而不弱,秀雅有力,又称铁画银钩。
江献南骄傲道:“我舅舅学的就是柳公的楷书,写的可漂亮了!。”
“我爸妈结婚时的请柬都是他手写的,都被人珍藏着呢!”
“平时我外公想要他都不愿意写。”
秦灿宁停下脚步,侧目,语气柔和:“三叔从小就学吗?”
江献南理所应当:“当然了。”
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秦灿宁忽然问她:“你过敏好些了吗?”
“什么过敏?”江献南茫然,她什么时候过敏了?
秦灿宁继续往前走:“没什么,我记错了。”
会写楷书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握笔,而且他这样的身份不说擅长但至少也是会的。
当时自己怎么没想到这一层呢。
可是三叔为什么要骗自己,好玩吗?
还有那天弯弯绕绕这么久,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给自己买拖鞋?
权南的车已经等在了校门口,看见她们出来,他下车打开车门。
江献南在秦灿宁耳边嘀咕:“我舅最近对我是越来越好了,我都有点不习惯了。”
这句话一直都在误导着秦灿宁,他对她的好和江献南是一样的,因为是晚辈,所以无论如何她也不会往其他方向想。
权南看向她们:“聊什么呢?”
“没什么。”江献南矢口否认
她放开秦灿宁的胳膊:“我不和你们一起回去,我还有事。”
权南问:“什么事?”
江献南背着包在路边打车,没大没小道:“美少女的事你少管。”
看着她上了车权南才看向秦灿宁,只见她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
“怎么了?”权南看了看自己
秦灿宁不说话,先上了车。
觉得哪不对劲,一路上权南看了她好几眼。就连副驾驶上的刘助理都察觉到了,抬头看了好几次后视镜。
就在权南准备问的时候,忽然听见她柔软开口:“今天听南南说三叔写得一手极好的楷书。”
完了,权南看着她带着温和笑意的眼睛,知道早晚要暴露,却没想过来的这么早。
就在彼此安静的时候,前面的刘助理立刻夸赞道:“对啊,权总的楷书可是圈内有名的。”
秦灿宁点头,看着权南说:“看来,怪我孤陋寡闻。”
权南淡淡的看了一眼刘助理,把他吓的一个哆嗦。
斟酌了一会,权南才开口,认真道:“我会楷书,但是我不会瘦金。”
“那天是想学一学你的瘦金体。”
我才不信你,秦灿宁微微拉近距离,皮笑肉不笑:“是吗?我还以为三叔连毛笔都不会握呢。”
“会的。”权南认真的看着她,她要怎样他都认。
秦灿宁问他:“骗人是不对的,对吗,三叔?”
“嗯,对不起。”权南等着她的处置。
“就一句对不起吗?”秦灿宁故作惊讶
权南有些摸不清她的心思:“好了,你想要什么?”
目的达到了,秦灿宁双手抬起,手心朝上,笑道:“我也想要三叔的一份墨宝。”
一切的小心思都只为了这个。
她钟爱字画珍品,无论朝代,一代人有一代人的文豪大家,各有特色。
这些东西于她而言,比那些珠宝玉石珍贵的多。
权南看着在自己眼前摊开的双手,轻笑出声,片刻,他抬手轻轻落在上面:“好。”
秦灿宁眼睛成了弯月,柔和娇俏。
“谢谢三叔。”
权南算是看出来了,她压根就没有生气,原本给她赔礼的东西变成了她眼里的礼物,像是得了天大的好处。
秦灿宁现在心里只有高兴,她对她即将得到的楷书充满了期待。
至于生气,本来就没有生气,人一辈子遇见让你生气的事情会很多,这样的小事算什么。
更何况,他是三叔啊,和别人不一样。
就像哥哥从小隔三差五逗自己一样,是宁愿自己受伤都不愿意伤害你的人,又有什么是需要生气的。
正高兴着,秦灿宁忽然扭头,满眼期待:“三叔会画画吗?会的话你可以送我一幅吗?”
她的神态就像一个小孩在问他:“你的糖可以再给我一颗吗?”
权南想了想自己到底会不会画画,片刻他得出结论:“不会。”
他确实不擅长画画,只是恰巧在画她这件事上格外有些天赋。
而那些画,现在还不是给她看的时候。
秦灿宁眼底滑过失落,眼巴巴道:“我听说权老画一手好丹青。”
权南被她的委婉逗笑了,她只差没直接质问他为什么没继承父亲画丹青的才华了。
坐直身子,看着她委屈的模样。
权南咳嗽两声,秦灿宁抬眸看他,就听见他说:“我虽然没有遗传到一些天赋,但是要他两幅画还是可以的。”
秦灿宁挪了挪位置,拉进和他的距离,纤细的手指捏住他的衣袖,试探道:“我可以有吗?”
她继续道:“不白要的,我可以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