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一笑,秦灿宁和那位修复师一起进了工作间。讨论到一半,助理拿着她的手机进来了:“姐,苏总给你打了几个电话。”秦灿宁接过电话一看,有三个未接电话。皱了皱眉,一般上班时间哥哥很少会打扰她,大多都是发微信。是出什么事了吗?回头和修复师道:“你们先忙,我回个电话。”转身出了工作间。“哥。”那边半天没回,秦灿宁又叫了他一声,语气里尽是担心。过了一会,苏暮白的声音才从电话了传来:“爷爷晕倒了。”
一大早秦灿宁走进工作室。
工作人员都和她打招呼:“灿宁老师,早上好。”
秦灿宁一一回应。
刚走到楼梯口,上面的助理就迎了下来:“姐,委托人已经在会客厅等着了。”
秦灿宁点头,和她一起上楼,先进了她自己的办公室,把手机放在桌上,再把风衣脱下来,助理熟练的接过去挂了起来。
一边道:“你昨天让准备的资料都在桌上。”
秦灿宁点头,拿起桌上的资料转身去了会客厅。
推开门,里面的人起身相迎,客气的打招呼。
一个中年男人和一个助理。
对方的助理道:“灿宁老师,这么早叨扰,实属抱歉。”
“实在是我们老板十点的飞机去澳大利亚,只有早上有时间。”
握过手后,秦灿宁示意:“我们理解,请坐。”
“你们的需求是什么?”
直奔主题。
助理的声音隐隐约约从会客厅里传出来:“这幅画是我们老板和夫人的定情信物,他们很是珍视,所以希望能……
半个多小时后,会客厅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
委托人客气握手,感激道:“合作愉快。“
秦灿宁笑道:“合作愉快”
把人送走,助理一脸羡慕:“真是伉俪情深啊。”
秦灿宁笑笑不说话,谁能保证一时的伉俪情深是一世的伉俪情深呢。
一时的心动太过容易,低成本,低风险,难的是从一而终。
才子佳人,如花美眷,有时候不过是窗间过马,转瞬即逝。
这世界上多的是一见钟情,却少有一眼万年。
恰逢有一个修复师过来找她:“灿宁老师,我有些问题想和你讨论一下。”
秦灿宁点头,走之前拍了拍还一脸羡慕的助理的肩膀。
她却还没有回神,嘀咕道:“林摄影师说的对,恋爱得多谈,有利于身心健康。”
无奈一笑,秦灿宁和那位修复师一起进了工作间。
讨论到一半,助理拿着她的手机进来了:“姐,苏总给你打了几个电话。”
秦灿宁接过电话一看,有三个未接电话。
皱了皱眉,一般上班时间哥哥很少会打扰她,大多都是发微信。
是出什么事了吗?
回头和修复师道:“你们先忙,我回个电话。”
转身出了工作间。
“哥。”
那边半天没回,秦灿宁又叫了他一声,语气里尽是担心。
过了一会,苏暮白的声音才从电话了传来:“爷爷晕倒了。”
回办公室拿了包,秦灿宁直接离开工作室,打了车往老宅赶。
她没有忽略哥哥话语里隐隐爆发的怒火。
到门口,陈姨没有像往常那样出来接她。
正准备抬脚走进去,就听见陈姨惊恐的制止:“暮白。”
接着就是哥哥的怒吼声:“你和爷爷说了什么!”
“当我是死的吗!”
“这么多年我还以为你有所悔改,结果倒是我痴心妄想了!”
椅子被用力踢飞砸在墙上的声音传入秦灿宁的耳朵,她听见哥哥说:“苏家你要走,可以,没有人会拦你。”
“但是如果你想让那个女的进门,别怪我不念父子情分!”
“你别忘了,现在的苏家是苏暮白的苏家,跟你苏青华没有半点关系!”
听到这,秦灿宁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垂在身侧的双手不住颤抖,眼眶发烫。
深呼一口气,努力平复情绪,强忍着心脏被拉扯的疼痛。
她抬脚走进屋,看见向来温润稳重的哥哥正一手揪着父亲的衣领,而另一只手上拿着可以削铁的刻刀抵在父亲的脖子上。
他眼睛里是滔天怒意,压低声音警告:“苏青华,你别逼我,不然我有的是办法让那个女人活的像狗一样,包括你。”
苏青华的眼睛里顿时被惊恐侵占。
“灿灿!”陈姨的声音打破了僵局。
所有人都侧目看向门口,苏青华是无措惶恐,还有一丝羞愧。
秦灿宁却只看向哥哥。
苏暮白看着突然出现的妹妹,呆愣了片刻,神色复杂,他不想让她知道这些的。
知道已经无法挽回,他放开手里的衣领,把面前的人推开,看着妹妹:“灿灿。”
秦灿宁什么也没问,好像没有听见刚刚的对话一样。
她上前拉住哥哥的手,把他手里握着的刻刀拿下来扔在一边的桌子上:“爷爷怎么样了?”
苏暮白克制着心里的怒火:“医生在楼上照顾着。”
秦灿宁点头,仰头道:“陪我上去看看吧。”
楼上卧室,老爷子还睡着没醒。
秦灿宁看向家庭医生:“怎么样了?”
“怒火攻心,老爷子年纪大了,这种情况应该避免的。”医生叮嘱道
医生出去后,秦灿宁才好好看向哥哥,在她的注视下,苏暮白后退背靠在墙上,抬手撑着额头,无力道:“抱歉。”
“抱歉什么?”秦灿宁问他
“不该瞒着你的。”苏青华和那个女人还有联系这件事,苏暮白和爷爷想法一致,不想让灿灿知道,徒增烦恼。
秦灿宁眼睛里闪过失望和自责:“我要听的不是这个。”
苏暮白抬头看向她。
秦灿宁努力把眼泪憋回去:“哥,我不是小孩子了,我有承担这些事情的能力。”
“而且我不在乎他和那个女人还有没有纠缠。”
“因为我知道只要你在,她就进不了苏家的大门。”
“而这就够了。”
看向他被擦伤的手背,她继续道:“我要听的是你向我保证。”
“像刚刚那样的行为是最后一次。”
“我哥哥手里的刻刀不是用来杀人的。”
“从小你就跟我说玉是仙品,侍弄仙品的人,为了他那种人手染污垢,他不配。”
苏暮白看着她,心里复杂,心疼和自责夹杂,小时候妈妈曾经跟他说过,有哥哥的女孩子是不用长大的。
可是他的妹妹长大了,而长大是要付出代价的。
他这个哥哥是不是不称职。
两人沉默对视,秦灿宁在等他的答案,她要一个确切的保证才能安心,因为她知道,答应过她的事情,哥哥一定不会食言。
片刻,苏暮白看着她,一字一句道:“好,我保证,以后不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