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年逾白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可是微微颤抖的声线表露出了他此刻不太冷静。“想看看你,想吻吻你。”年逾白低头,“我们已经分手了,严谨来说,是你已经把我甩了。”“我知道,但这是在我梦里。”在她的梦里,她做什么都可以。云千松开年逾白,拉着他转身正对着自己。眼神思念的在年逾白脸上流转,然后突然抬起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踮起脚尖在他的眼眸上落下一个吻。云千最喜欢年逾白这双眼睛,当时谈恋爱的时候,每次接吻后,都喜欢在他的星眸轻吻一下收尾。
曾琪怀疑自己也喝上头了,连忙转头又看了眼门牌号。
是御江小区慕云苑003号别墅没错!
曾琪的震惊并没有人理会,云千早已经醉晕过去,此刻正如一滩烂泥般倚靠在曾琪身上,不知道是不是不开心,英气的眉宇此刻紧皱着。
而门内,那个娱乐圈神祇般存在的影帝,目光也望着云千。
那双让众生颠倒的星眸,眼神是拍戏都不从流露出过的几分不解几分怨怼和几分……思念?
“对、对不起年老师!我们可能是走错了”曾琪回过神后连忙道歉,生怕给年逾白增添任何麻烦。
“她喝了多少?”
这个声音……
像三月的清风、像潺潺的水流,像年逾白。
醉瘫的云千睫毛颤了颤,紧皱的眉宇松开了些。
大概是心底深处的本能驱使,又或许是太想这个声音的主人,云千睁开了眼。
迷离的眼神对上那双比夜幕星海还要美的眼眸,云千瞳孔蓦然收缩,清醒了三分。
“又梦到你了吗,年逾白……”
曾琪懵了,曾琪傻了。
曾琪觉得自己好像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
因为太震惊,扶着云千的手都不自觉的脱了力。
喝醉的人是没有力气自己站稳的,曾琪一脱力,云千就失重往一边倒。
但云千没有倒在地上,而是被年逾白牢牢的抱进了怀里。
在这个瞬间,云千觉得自己的鼻子充斥着熟悉的百合花香,这是年逾白身上独有的味道。
鼻头瞬间酸涩,云千抱紧了年逾白,不施粉黛依旧艳丽的脸埋进年逾白的怀里,一声声的呢喃,“年逾白,我好想你……”
年逾白垂眸,视线落在云千的面庞,眼神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从他眼神的变化就知道他内心似乎正经历无数次挣扎。
最后还是一声轻叹,抬起了修长素白的手,温热的指腹落在云千眼角红色泪痣,温柔的摩挲了下,“明知道你在骗我,可我还是忍不住信了。”
-
御江小区门口,保姆车上。
司机王哥问:“云姐安顿好了吗?”
曾琪呆呆的抬头,“大概也许应该安顿好了。”
刚刚的情况是这样的,她亲眼目睹了云千抱住年逾白不撒手一个劲的说想他,亲眼目睹了从不在戏外和任何女生有肢体接触的年逾白抚摸了云千的红痣。
然后她就听到年逾白说他会把云千照顾好,让她先回去。
年逾白的魅力无人可挡,他温柔的嗓音能惑人心。
曾琪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心就这么大,真的放心的把云千交给了年逾白,还贴心的帮他们把大门关上了。
曾琪有种预感,预感今夜过后会有更大的事情会发生。
-
别墅。
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将躺在床上的云千吵醒了。
有些不耐烦的拉起被子连头盖住,然后被熟悉的百合花香弄清醒了。
云千猛地睁开眼,下意识的从床上坐起来,入目的是熟悉又陌生的房间布局,低头一看,身上的被单都是五年前她和年逾白亲自去挑的。
是梦吧?她每次酒后都会梦到他。
肯定是梦,如果是现实中,年逾白一定会恨她,恨到把任何跟她有关的东西都扔得一干二净。
云千看向亮着灯的浴室,心脏有些不受控制的加速。
她太想他了。
想到即使在梦里,也还是会心动。
会想去摸摸他的脸、吻吻他温柔的星眸、和听听他的心跳。
反正是梦,梦里做什么都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
云千拨了拨及腰长的卷发,忍着醉酒的头疼和四肢的疲软,掀开被子下床摇晃的往浴室走去。
手搭在了浴室门把手上,轻轻一扭,门开了。
听到身后传来的动静,年逾白身体微微僵了僵,随后关上花洒拿过浴巾将下身裹住。
还没来得及转身,就感觉云千已经靠了过来,被云千从身后抱住。
她的手环抱住他的腰,脸贴在他带着湿意的肩膀。
“你想干什么?”年逾白的声音没有任何情绪,可是微微颤抖的声线表露出了他此刻不太冷静。
“想看看你,想吻吻你。”
年逾白低头,“我们已经分手了,严谨来说,是你已经把我甩了。”
“我知道,但这是在我梦里。”
在她的梦里,她做什么都可以。
云千松开年逾白,拉着他转身正对着自己。
眼神思念的在年逾白脸上流转,然后突然抬起双手捧着他的脸颊,踮起脚尖在他的眼眸上落下一个吻。
云千最喜欢年逾白这双眼睛,当时谈恋爱的时候,每次接吻后,都喜欢在他的星眸轻吻一下收尾。
可是五年没见,这浅浅的一个吻云千并不满足。
亦或者云千认定这就是个梦,仗着半醉不醉的酒劲,把想干的事通通都要干了。
云千又吻上了年逾白的唇。
这个吻并不温柔,糅杂了她满心的爱意和思念,恨不得交换每一滴津唾。
年逾白没有拒绝,理智上他应该将云千推开,甚至应该打开冷水浇她个透心凉让她清醒清醒。
可是,遇到云千,他什么时候有过理智?
浴室的蒸汽很热,热得两人都有些发昏。
不知怎么得,也不知道是谁先动的手,花洒被打开了,热水浇打在身上,将衣服都淋湿,然后被剥落……
临门一脚的时候,年逾白还尚存一丝理智。
抱着云千不让她有下一步动作,哑声问了句,“我对你来说到底算什么。”
“你是将黑夜撕开一道口的朝阳,是无际沙漠里的湖泊,是开在蛮荒心房的百合花。”
年逾白眼神一瞬,再也忍不住的夺过了主动权。
听到云千的表白,当初被甩了的难堪和伤心在这一刻都变得没那么重要了,但对于云千当年言而无信的恨意还有几分残存。
年逾白吻掉云千额间的热汗,沉声道:“是你主动来招惹我的,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放你走。”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才从浴室里出来,可这个夜还没有结束,只是转战到床上。
房间阳台的推拉门没关,将纱帘吹开了道口。
外面月亮十分皎洁,而半空中,似乎有个忽闪忽闪的光亮。
好像……是无人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