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去。”沈知宁沙哑着声音说着,手拉住了丫鬟。“别让他知道,我不想让他见着我这副模样。”说罢,沈知宁掩住眸底翻涌的怒火和痛楚,接过锦帕自己擦拭:“无碍,更衣。”待天大亮,沈知宁换上衣裙独自来到了京都郊外。她站在沈知彦的墓前,眸光哀恸。“哥哥,我梦见你,是不是有什么征兆?”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梦了,可昨夜的噩梦令她无法释怀。四周久久寂静,沈知宁待正午时分才转身离开。还未回到景阳王府,一辆马车拦住了她的去路。
梦真实的让沈知宁的心口疼到难以呼吸。
她喉间涌上腥甜,唇角不断溢出鲜血。
她的手死死攥着锦被,泪水止不住落下。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再次梦到兄长战死!?
窗外已经微微泛白。
丫鬟敲门进屋给沈知宁换洗时,被她的模样吓得愣在原地。
“王妃!王妃您怎么了?”
丫鬟惊慌不已,沈知宁一身都是血,不少已经干涸。
她的双眼几乎无神,略显呆滞地看着眼前。
丫鬟打着水哽咽地给她擦拭着,颤声问:“王妃,奴婢去喊王爷。”
“别去。”沈知宁沙哑着声音说着,手拉住了丫鬟。
“别让他知道,我不想让他见着我这副模样。”
说罢,沈知宁掩住眸底翻涌的怒火和痛楚,接过锦帕自己擦拭:“无碍,更衣。”
待天大亮,沈知宁换上衣裙独自来到了京都郊外。
她站在沈知彦的墓前,眸光哀恸。
“哥哥,我梦见你,是不是有什么征兆?”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梦了,可昨夜的噩梦令她无法释怀。
四周久久寂静,沈知宁待正午时分才转身离开。
还未回到景阳王府,一辆马车拦住了她的去路。
耶律珩掀开了车帘:“景阳王妃,上次的事情是孤太突然了,这次可否移步谈谈?”
沈知宁蹙起眉,刚想拒绝就听见人继续说道。
“王妃当真不想知道沈家抄斩的真相?亦或者,沈知彦的死因?”
耶律珩低低一笑:“就连如今大燕天子,所知也不过一点。”
沈知宁看着他深邃的目光,手不由攥紧。
梦中哥哥一身染血的模样浮现在眼前,她沉声:“还请太子告知。”
酒楼雅间。
沈知宁戴着面纱,随着耶律珩落座后,直接了当地开口:“太子为何告诉我?或者说,你想做什么?”
耶律珩学着大燕人的方式给沈知宁倒了杯茶,才道:“沈知彦是被萧容承亲自下令斩杀。”
“而萧容承明知冤枉了沈知彦,却还是隐瞒真相,伪造了沈家通敌叛国的证据。”
沈知宁呼吸微乱,却还是镇定道:“太子怎知?”
“本王妃不信,沈家的事情与太子您没有一点关系。”
她心中笃定,耶律珩的话也不可绝对相信。
耶律珩轻笑,缓缓说道:“今日本王是带着诚意来的,否则也不会告诉王妃这些。”
沈知宁目光定定,未曾回答。
耳畔传来耶律珩低沉的嗓音,带着蛊惑意味:“王妃难道不想报仇吗?毕竟杀了沈家的可是大燕皇族,而你还这般忍耐着。”
闻言,沈知宁猛地蹙起眉。
两人对视僵持着,互相在等待着答案。
久久,沈知宁才开口:“苏沫是你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