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澜身上的雪松香连同他炽热的体温将她牢牢包裹。若是从前的她,可能还会贪恋这美好的怀抱,可如今,她却只想抽离。曲洛水挣扎着想将他的手从腰间掰开,却是愈挣扎愈禁锢。“别动。”萧君澜轻缓的呼吸声贴近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顺着她的耳朵蔓延到颈间,痒得她直缩脖子。“朕好累,何时才能挣脱那些该死的桎梏?”萧君澜的语气透着疲倦,将下巴抵在曲洛水的肩上。“你不是想逃吗?不如带着朕一起逃吧,就一直策马往前,逃到天涯海角。”
曲洛水的舌头登时被冻住了一般,说不出话来。
“又被朕抓到了,下一次,你想逃去哪?”
这一次,萧君澜的神情中没有上次的戏谑玩味,却是她从未见过的认真。
他的目光如一汪神秘深邃的深潭,仿佛多看一眼,就要将她卷进去。
曲洛水心间异样一动,错愕地回过头去。
萧君澜身上的雪松香连同他炽热的体温将她牢牢包裹。
若是从前的她,可能还会贪恋这美好的怀抱,可如今,她却只想抽离。
曲洛水挣扎着想将他的手从腰间掰开,却是愈挣扎愈禁锢。
“别动。”萧君澜轻缓的呼吸声贴近她的耳廓,温热的气息顺着她的耳朵蔓延到颈间,痒得她直缩脖子。
“朕好累,何时才能挣脱那些该死的桎梏?”萧君澜的语气透着疲倦,将下巴抵在曲洛水的肩上。
“你不是想逃吗?不如带着朕一起逃吧,就一直策马往前,逃到天涯海角。”
曲洛水闻言嗤笑一声。
她不知萧君澜是中了什么邪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亦或是又想出什么花样来戏弄她。
他怎会累?他踩着她亲人的白骨如愿以偿地坐上了那至尊之位,又怎么会舍得逃走?
而今,她唯一的哥哥被他害得生死垂危,他却还在这里讽刺她!
“把解药给我。”曲洛水冷声道。
可身后的萧君澜却愣了愣,一勒缰绳停下了马:“什么解药?”
曲洛水只觉他还在装蒜戏弄她,一把扯开他的手,翻身下了马。
“萧君澜,戏耍我有意思吗?”曲洛水高声逼问:“把解我哥哥被你的毒箭射伤的解药给我!”
毒箭?萧君澜略微沉吟。
他从未下过什么命令要在箭上抹什么毒药,难道又是齐将军背着他干下的腌臜事?
“朕从未下过命令用这毒箭,又怎么会有你口中的解药?”萧君澜翻身下马,捏住了曲洛水的双肩解释。
曲洛水却狠狠甩开他的手:“你这个卑鄙奸诈的小人,敢做却不敢认。”
萧君澜浓眉微蹙,眸光染上了一层痛楚。
如今,她竟连他一句话都不愿相信了吗?
“朕再说一遍,朕没有。”萧君澜沉声道。
曲洛水却仍丝毫不信,气得满眼泪花,挥拳就打向萧君澜的胸膛。
“你为何一定要将我家人赶尽杀绝,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错的是你!”曲洛水伸出食指愤恨地指向萧君澜的鼻尖:
“最不配活在这个世上的人就是你!”
随着曲洛水说出这句话的一刹那,似乎有道雷从天空狠狠劈向萧君澜的颅顶。
他脚下一软,差点站立不稳。
顷刻间,他的世界卷起惊涛骇浪,眼底的委屈被怒火吞噬殆尽。
“那你怎么不杀了我?”
萧君澜迅速从腰间抽出一把匕首,掰开曲洛水的手指,将刀柄塞进她的手里。
“现在我给你这个机会,你杀了我啊!”他失控地怒吼着,攥着她的手将匕首的尖刃靠近他的胸口。
曲洛水脑中轰地一响,泪水犹如决堤的洪水淌满整个脸庞,而手却下意识地拼命将匕首往回拉。
“杀了我啊!”萧君澜再次咆哮,惊得曲洛水一颤。
她终是忍不住,歇斯底里地痛苦尖叫着,用力推开萧君澜。
倏而,她跌坐在地,痛心得嚎啕大哭。
她恨萧君澜,却更恨自己。
恨这个事到而今却仍狠不下心杀他的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