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澜起身抽离,将她轻放榻上平躺,他喉头一哽,垂下睫道:“可朕就是爱演这虚情假意的戏。”曲洛水竭力伸出手攀上他的衣摆紧捏:“你既要毒杀我哥哥,又怎会冒死去帮他寻药,莫不是……想趁机毁了护心圣莲!”“是啊,你猜对了。”萧君澜讪讪地应了一句,旋即将衣袍从她的手中抽出,转身离去。曲洛水吃力地撑起身子想抓住萧君澜的衣袖,却扑了个空,伏在床边咳嗽不止。可还没等她缓过气来,就闻萧君澜的吩咐声再门外冷冷响起:
“我不需要你假惺惺……”曲洛水推开他的手。
萧君澜起身抽离,将她轻放榻上平躺,他喉头一哽,垂下睫道:“可朕就是爱演这虚情假意的戏。”
曲洛水竭力伸出手攀上他的衣摆紧捏:“你既要毒杀我哥哥,又怎会冒死去帮他寻药,莫不是……想趁机毁了护心圣莲!”
“是啊,你猜对了。”萧君澜讪讪地应了一句,旋即将衣袍从她的手中抽出,转身离去。
曲洛水吃力地撑起身子想抓住萧君澜的衣袖,却扑了个空,伏在床边咳嗽不止。
可还没等她缓过气来,就闻萧君澜的吩咐声再门外冷冷响起:
“给她灌一碗堕胎药,再将她带回我营帐安置。”
曲洛水一字不落地听入耳中,如遭雷击,眼底漫上悲凉和愤恨。
她缓缓低头轻抚小腹,泪如雨下:“孩子,没想到,连你爹也不要你。”
她想不明白,萧君澜为何要如此折磨她,就连她在这世上仅剩的两个亲人都要斩草除根。
这也是他的孩子啊!
她想逃出去,可她现在四肢使不上半分力气,连眼皮也开始控制不住地坠重。
朦胧的视线中只见无救悄无声息地逼近。
不可以……她想伸手去推,可却连伸手的力气也没有了。
她用尽全力将自己的指甲嵌进手心,想让自己保持清醒。
血从掌心溢出,她恢复了些力气。
无救却从袖管中掏出一个纸包,一扬手,里面的白色粉末钻进了她的鼻腔。
她终是脱了力,昏死了过去。
一路上,曲洛水都能感受到四周发生的事,可就是怎么使劲都睁不开眼睛。
她忽而想到了红袖望向她的最后一眼,眼中决绝的无怨无悔。
以及那句用尽最后力气喊出的——
“小姐,您一定要带着孩子好好活下去!”
曲洛水一激灵,睁开了眼。
此时她正躺在营帐内,无救在帐外吩咐下人熬药。
她用尽全力从榻上爬起,顺势从窗户翻了出去。
曲洛水一边捂着小腹一边狂奔着,时不时担心地往后看。
也不知她哪来的毅力,竟拖着病体一刻不停地跑到了灵乌山脚下。
她决不允许萧君澜杀掉她的孩子,也不会容忍他毁掉救哥哥命的圣莲。
她一路踉踉跄跄跑着,头也不回地扑进了灵乌山的迷雾中。
“公主!”一道熟悉的声音从天降下。
曲洛水回头,见楼紫担忧地冲上前。
“公主,这里危险,让我来采圣莲吧,您快回去!”楼紫搀住摇摇欲坠的曲洛水道。
“不行,我不能让你涉险!”曲洛水推开楼紫的手。
还未等楼紫坚持回应,无救就追了上来,落在两人面前。
楼紫迅速反应过来,一把将曲洛水推远:“公主你快走,我来拖住他!”
说罢,楼紫立即挥鞭攻向无救。
曲洛水心一揪,终还是咬咬牙转身拼命往山上跑去。
一入山,体感温度就骤然下降。
曲洛水抱住自己单薄的身躯,咬着被冻得发颤的牙床,张望着四周幽森的密林。
空荡的上空忽而悠悠传来猛兽怒吼的声音,那可怖刺耳的声音不由让曲洛水心尖一颤。
会不会是萧君澜在那里与它打斗?
曲洛水暗忖着,抬脚毅然向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