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酒抬手摸了摸自己娇嫩的脸颊,不满得嘟起了唇瓣。没过多久,洗手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阮酒从沙发上弹起来,快步跑到洗手间门前。“三爷,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吧?”阮酒敲了敲门,却没有得到回应,心底忍不住咯噔了一声,“三爷,你别吓我啊,你再不说话我就去楼下拿钥匙了。”话音刚落,一个虚弱的声音突然从洗手间里传出来,“……我没事,你别进来。”“好好好,我不进去。我就在门外守着,你有事随时叫我好不好?”阮酒嗓音轻柔,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诱哄。
他甚至不知道,将来会面对多少残酷和冷嘲。
人性……是这个世界上最经不起考验的东西。
一旦付出了真心,就彻彻底底得输了。
他遭遇过太多不堪和残酷,见证过无数人性的丑陋和肮脏。
在历尽沧桑之后,再也无法安慰自己说,“这个世界其实很美好,好人也有很多。”
可偏偏,阮酒的出现将这一切全部打乱了。
墨斯年不可否认的是,白天的那个吻,不止落在了他脸上那片丑陋的伤疤上,也落在了原本满目疮痍的心里。
将他原本漆黑一片的人生硬生生撕开了一个口子。
让微弱的光照了进来。
这或许就是他没有直接将阮酒赶出去的原因吧,墨斯年想。
……
阮酒从隔壁抱来了一床洁白而柔软的被褥,感受着身下的柔软,阮酒觉得自己仿佛置身云端一般。
今天的夜晚,出奇的安静。
没有阮霏的找茬,也没有大伯母的尖酸刻薄和明嘲暗讽。
余光瞥见驱动轮椅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的墨斯年,阮酒怔了怔,随即脱口而出,“三爷,需要帮忙吗?”
墨斯年额角的青筋狠狠跳了跳,偏头瞪了阮酒一眼,嗓音冰冷,“不需要。”
“你自己可以吗?”
阮酒觉得,她既然是来照顾三爷的,那自然得认真负责才对。
不然怎么对得起墨爷爷对她的信任呢!
“睡你的觉。”
墨斯年冰冷的视线朝着阮酒的方向射过来,吓得阮酒连忙缩了缩脖子,一双湿漉漉的小鹿眼眨巴着,看起来格外无辜。
墨斯年收回目光,进了洗手间,顺手还将洗手间的门反锁了。
阮酒:“……”
这是在防着她吗?
是怕她偷看吗?
她长得很像爱偷看男人洗澡的痴汉吗?
阮酒抬手摸了摸自己娇嫩的脸颊,不满得嘟起了唇瓣。
没过多久,洗手间里突然传来一阵巨大的响动。
阮酒从沙发上弹起来,快步跑到洗手间门前。
“三爷,出什么事了?你还好吧?”
阮酒敲了敲门,却没有得到回应,心底忍不住咯噔了一声,“三爷,你别吓我啊,你再不说话我就去楼下拿钥匙了。”
话音刚落,一个虚弱的声音突然从洗手间里传出来,“……我没事,你别进来。”
“好好好,我不进去。我就在门外守着,你有事随时叫我好不好?”阮酒嗓音轻柔,语气中隐隐带着一丝诱哄。
她知道,墨斯年是一个自尊心很强的人,他不想被任何人看见自己的狼狈。
房间里,轮椅上空荡荡的。
原本应该坐在轮椅上的男人此时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原本应该寸步不离的轮椅此时距他足足有两米远。
周旁的架子被轮椅撞到,洗浴用品被撞倒在地。
灰色的西装裤被冰凉的水浸湿了,白衬衫被扯开了几个扣子,露出男人精致的锁骨和精壮的腹肌。
墨斯年颓然得靠在浴缸旁,漆黑的瞳孔中卷起暴躁的风暴,额角的青筋隐隐暴起,却极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望着没有半点知觉的双腿,墨斯年眼底划过一抹自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