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姐姐是不欢迎妹妹来吗?”刘贵妃步步紧逼,眼里的怒火与自负越来越明显。刘贵妃本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这些年一直被沈月容压制本就郁结了好些年,好不容易现在受宠了自然想让沈月容也尝尝那种不甘与寂寞的感受。只可惜刘贵妃打错了算盘,这若是放在从前沈月容绝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沈月容则不然,她早就没了争风吃醋的心思。“本宫欢不欢迎重要吗?好像本宫说了不欢迎妹妹就不来了一样。”沈月容还是表情淡漠,春茗却看到自家娘娘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
君无戏言,次日左相一家就浩浩荡荡地来刘贵妃的寝宫问安了。
虽然当时皇上只说了让左相与左相夫人来,但刘家这些天的野心日渐披露,这次进宫更是带了几位正值壮年的后辈来。
“父亲,你把几位表哥表弟带进宫里,皇上若是知道了怪罪本宫怎么办?”刘贵妃有些担忧地看着左相。
左相笑得更是得意:“放心吧,我早就和皇上禀报过了。皇上非但没有降罪,还大肆夸赞说我们刘家后继有人,个个都是青年才俊呢!”
“皇上真是这么说的?”刘贵妃欣喜若狂,燕城对于这样的行为都视若无睹,那就证明现在她是燕城心尖上的女人了。
“那当然,父亲还能骗你不成?”左相说笑着坐了下来,“早就告诉过你那个沈家不足为惧,沈月容说到底就是个普通女人。当初几句话挑拨就让她对皇上生了嫌隙,现在又放不下身段和皇上和好。男人嘛,总归还是喜欢听话的女人。我的女儿可是人间绝色,又与皇上自小一起长大。过去只不过是皇上没有看见你的好,现在尝到了甜头,便躲不过这温柔乡了。”
“父亲,你说这些日子去给沈月容来个下马威怎么样?”刘贵妃笑得十分得意,语气有些刻薄,“先前她受宠的时候,本宫没少受气,现在也该还回去了。”
“这是自然,我们刘家的人可不能平白无故被人欺负了去。”左相瞪了一眼身边的一个青年,示意他赶紧跪下,“不过,父亲有一事要请女儿帮忙。”
刘贵妃看着地上的青年皱了皱眉:“怎么,这位表弟是犯事儿了吗?”
“可不是嘛,”左相干笑几声,“芸萱,你现在正是受宠的好时候,便帮衬一把。你表弟这小子玷污了工部左侍郎的独女,现在正闹着呢。”
“你说什么?”刘贵妃差点惊声叫了出来,“工部左侍郎怎么说也是在皇上面前说得上话的,你这叫本宫如何帮忙?”
左相面容一垮,低声道:“芸萱,你也不是不知道刘家的男丁少,不过是轻薄了个姑娘罢了,又不是什么大事。父亲都想好了,只要能把事情挡下来,就让你弟弟把那姑娘娶了做正妻。”
“父亲……你这……”刘贵妃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一声悦耳的男声打断了。
“左相说的是,表弟相貌堂堂一表人才,那工部左侍郎要是能和表弟成婚也是美事一桩啊。”来人正是燕城。
“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左相以为自己的那番话会惹怒燕城,便拽着身边的几个青年齐刷刷地跪拜,“臣惶恐,方才所说只是玩笑话,请皇上不要当真啊。”
燕城爽朗一笑,扶起左相:“爱卿说的什么话,工部左侍郎的那个姑娘确实到了适婚的年纪,更何况门第上来说是高攀了左相。据朕所知,这位表弟是爱卿打算过继到自己名下的吧,这么说来便是刘贵妃的弟弟,也就是朕的弟弟,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谢皇上恩典!”
此事过后,刘家做事愈发猖狂。
随便一个与刘家有些亲缘的小辈都在京城里为所欲为,抢清白人家的姑娘又或是把好端端的店铺砸了个干净,坊间对刘家的风评越来越差,唯独左相一家不以为然,在他们看来,这个世道本来就是皇上说了算。只要能得到皇上的认可,这些百姓再怎么蹦跶也不过是跳梁小丑。
而他们当然不知道,被他们视作靠山的燕城早就暗地里抓住了证据,只等一朝将他们尽数剿灭。
……
刘贵妃身处深宫,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也没有兴趣知道。她把全部心思都放在了嘲讽沈月容的身上。
比如说不断地叫人拦住凤鸣宫要的饭菜,把沈月容挑好的衣料首饰截胡到自己那里。
可就这么折腾了不少日子,也不见沈月容有半点反应。
沈月容当然懒得搭理刘芸萱,她知道刘贵妃是个什么货色,做事空有野心没有脑子,自己只要不搭理她,过不了多久这女人就会自己找上门亲自找她的麻烦。
正如沈月容所料,刚过半个月刘贵妃就迫不及待地跑来凤鸣宫,想要好好挫一挫沈月容的锐气。
这一日,刘贵妃身后带着七八个侍女,各个做事麻利做人讨喜,刘贵妃要坐下就有人拉椅子,她要喝水就有人给她倒茶,弄得凤鸣宫已经移了主似的。
沈月容也不理她,就坐在桌前吃点心,还时不时和春茗说笑两句,全然当作没有看见刘贵妃。
“皇后姐姐,妹妹现在身子不太方便,这快一个半月了也没来请过安。不过姐姐人善,想必不会介意妹妹的无理吧?”刘贵妃还是先忍不住出了声,她就不相信沈月容对于她近些天来的恩宠和日渐丰厚的赏赐毫无艳羡之心。
虽然沈月容还没法放下燕城。可前世的灭门之仇终归大过自己的情爱,心中酸涩却也知道在燕城的身边留不得,现在刘贵妃又怀了孕,她沈家就更加危险了。
与其在宫里坐以待毙,不如想办法赶紧出宫过安生日子。
“妹妹这是说的什么话,本宫瞧上去是这么无赖的人吗?”沈月容抬眼慵懒地看了刘贵妃一眼,似笑非笑道,“说得好像妹妹从前请安很勤似的,本宫早就习惯了妹妹不来请安,今儿个突然来了倒叫本宫受宠若惊了。”
刘贵妃脸色黑了黑:“皇后姐姐是说妹妹恃宠而骄了?”
沈月容状似惊讶地说:“妹妹这可就冤枉人了,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本宫没有讲过这个词你便自己先套在了自己身上,这说出去可决然不是本宫的错啊。”
“皇后姐姐是不欢迎妹妹来吗?”刘贵妃步步紧逼,眼里的怒火与自负越来越明显。
刘贵妃本就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这些年一直被沈月容压制本就郁结了好些年,好不容易现在受宠了自然想让沈月容也尝尝那种不甘与寂寞的感受。
只可惜刘贵妃打错了算盘,这若是放在从前沈月容绝对让她吃不了兜着走,现在沈月容则不然,她早就没了争风吃醋的心思。
“本宫欢不欢迎重要吗?好像本宫说了不欢迎妹妹就不来了一样。”沈月容还是表情淡漠,春茗却看到自家娘娘嘴角微微勾起的弧度。
沈月容不是没有心机,只是懒得去做。这一点春茗一直很清楚,所以刘贵妃来凤鸣宫蹦跶的举动除了可以让沈月容称心如意之外没有任何用处,甚至走的时候还得受一肚子气。
刘贵妃也不负众望的彻底暴躁了起来:“皇后娘娘这是什么态度,大家不都是为了能够好好伺候皇上吗?先前你还说若妹妹有了孩子就可以让你尽享天伦之乐,现在临时又变了卦,未免太过失德了吧?”
“失德?妹妹可是在当朝皇后的面前说失德?”沈月容表情严肃起来,“妹妹做过哪些事还需要本宫来提醒你吗?共享天伦之乐这话本宫是说过,只不过现在本宫心情不大好你便说本宫失德,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算个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