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蒋嗣汶都说不追究了,我能怎么办。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我拿上包去了警局,办完了手续从女警察那边拿了黎思思的遗物。东西不多,除了个屏幕摔得稀烂的手机外就剩下一些证件跟银行卡。去太平间领遗体时,我才看清楚黎思思最后的样子。她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小小的停尸柜里,身体冻得跟个冰棍儿似的,双目闭着,嘴角凝着乌青。哪里还有平日里大胸女神的样子,整张脸瘪了一大块,连头发都被剃光了。
裴嵇醒来时,我正坐在床边穿着胸罩。
双手背在身后,纤纤十指以前伺候蒋嗣汶时挺灵活的,怎么扣个搭扣就这么难的?
忍不住蹙了下眉,余光扫到了身后的男人,我不由得娇嗔道。
“裴爷,帮人家弄一下,好不好?”
我声音软糯,以前在床上时,蒋嗣汶可喜欢一边艹我,一边让我叫他“爹”。
后来那死变态不要我了,连带着还嫌弃我这把骚死男人的嗓子。
裴嵇的眉很明显地拧了下,眼底的厌弃让我觉得自己还不如个垃圾。
我转过身,捧着胸,笑意盈盈的。
“裴爷,我又不收你钱。您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裴嵇的视线自上而下将我打量了一番,浅棕色的眼眸很深沉。
却比蒋嗣汶少了许多戾气。
“我碰你了?”他问我。
我翘着嘴角,声音娇媚得能掐出水儿来,“昂,昨儿一边弄人家,一边叫着人家‘思思’。把人家都弄疼了,要不您看看?”
我憋着笑,故意去扯领口,还没凑上去,裴嵇拿起身旁的衬衫就盖在了我的头上。
我都懵了。
操!
跟小姐玩纯情,有病吧。
没等我掀了衬衫,裴嵇翻身下了床。
穿裤子,套西装,一气呵成。
等我穿好衣服,裴嵇已经站在了我的面前。
昨儿光线暗,我没瞧清楚。
现在这么一看,若隐若现的胸肌还有人鱼线,怪磨人的。
这种货色别说是找小姐不花钱,让小姐倒贴也愿意啊。
我甚至都动了想让这位爷上我这里来兼职的念头。
可惜了,人家本来就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主儿,哪能跟我这个烂货混。
“裴爷。”我冲他犯着花痴。
裴嵇没说话,往桌上摔了一张卡,转身往门口走去。
开门时,裴嵇说,“夏小姐。对着你,我应该不行。”
门关上的那一刻,到了嘴边的脏话到底还是被我憋了回去。
我心里攒着一口气,拿了卡往胸罩里一塞,急咧咧回了家。
一觉睡到下午三点钟,阿彪给我打来了电话,说是让我去把黎思思的遗体弄回来。
蒋嗣汶通了关系,把这件事压了下来,不予追究。
但阿彪还是跟我透漏了一点消息。
说是当时跟黎思思在一起的是个上升期的小明星,警察查清楚了,黎思思的死跟他没半点关系。
事儿就是这么个事儿。
蒋嗣汶都说不追究了,我能怎么办。
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后,我拿上包去了警局,办完了手续从女警察那边拿了黎思思的遗物。
东西不多,除了个屏幕摔得稀烂的手机外就剩下一些证件跟银行卡。
去太平间领遗体时,我才看清楚黎思思最后的样子。
她就这么静静地躺在小小的停尸柜里,身体冻得跟个冰棍儿似的,双目闭着,嘴角凝着乌青。
哪里还有平日里大胸女神的样子,整张脸瘪了一大块,连头发都被剃光了。
多好看的人啊,怎么就死了?
我向来不是什么感性的人。
干我们这行的,有几个能干干净净走出这个门的。
好点的,榜上个大款,被大佬金屋藏娇,至少小半辈子衣食无忧。
差点的,就干点多劳多得的活儿,至少温饱不愁。
再差点的,喜提艾滋性病,然后找个角落烂掉。
迎来送往的姐妹们太多太多了……
但落得个裸死的,黎思思还是头一个。
我顾不上多看,赶紧叫人拉上裹尸袋的拉链,扭头笑了笑,“同志,赶紧办手续,一会儿火葬场要下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