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嵇肯定是不猜的,开了我的车门就往副驾驶上挤。又说,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我就干脆带着他去了殡仪馆。站在太平间门口,我扭头看他,“裴爷,您跟思思怎么认识的?我以前也没听她提过还有您这么一位金主啊。”世态炎凉,黎思思去世后,生前交好的那些金主早不知道去哪儿了。裴嵇这样也算有情有义。见他不作声,我干脆跟着工作人员进了太平间。直到工作人员拉开了停尸柜。肉眼可见,裴嵇的眼角湿润了。
蒋嗣汶离开时,我特意跟在了他身后,目送他上车。
无非是想让别人看看,我是怎么狗仗人势的。
我夏烟以前失去的,现在一样能拿回来了。
可惜,还没到开工的时间,没几个人能见证我鸡犬升天的样子,倒是殡仪馆那边来了电话。
问我黎思思的后事到底要怎么办,倒是可以放在他们那边,价钱按天算,多放一天就多一天的钱。
她生前,我就跟她不对付,死了还想从我这边薅羊毛,做梦呢。
我拿了车钥匙就往那边赶。
刚上车,有人敲响了我的车窗,定睛一看竟然是裴嵇。
我赶紧落下车窗玻璃,冲着他露出了一抹甜腻腻的笑容,“裴爷,这么早啊。”
“去哪儿?”
淡色的眸子里没什么情绪,就跟昨儿早上提起裤子不认人一样。
我单手撑着下巴,冲着他可劲儿地抛媚眼,“您猜呀~”
裴嵇肯定是不猜的,开了我的车门就往副驾驶上挤。又说,我去哪儿,他就去哪儿。
我就干脆带着他去了殡仪馆。
站在太平间门口,我扭头看他,“裴爷,您跟思思怎么认识的?我以前也没听她提过还有您这么一位金主啊。”
世态炎凉,黎思思去世后,生前交好的那些金主早不知道去哪儿了。
裴嵇这样也算有情有义。
见他不作声,我干脆跟着工作人员进了太平间。
直到工作人员拉开了停尸柜。
肉眼可见,裴嵇的眼角湿润了。
我凝着嘴角还没淡化的微笑,默默往后退了两步。
心头唏嘘,还真是难得有情郎。
要是哪天我死了,不知道有没有人也为我红了眼。
我弯了弯嘴角,不由得想起了一个傻瓜。
那家伙,肯定得哭。
裴嵇不知道盯着黎思思看了多久,才沙哑着嗓子说,“我跟她不是那样的关系。”
“嗐,都一样。不过我没什么钱,黎思思的后事,您能多出点吗?”我忙不迭上前,侧身挡住了裴嵇的视线。
黎思思死的这么惨,他得多难过啊。
同时打着裴嵇的钱包。
我是真没钱,紧巴巴地抠搜了四年,就指望着退隐回老家结婚的。
我还没那么傻逼,真以为能在蒋嗣汶身边呆一辈子啊。
“要多少?”裴嵇问我。
我赶紧掏出了手机点开计算器。
手指敲了半天,冲他比划了个“耶”。
“二百万。”
裴嵇几乎没有怀疑,问我要了银行账号,立刻让人打钱到我的卡上。
离开太平间后,我问他要不要挑个好日子送一送黎思思。
既然他是金主,葬礼的规格,骨灰盒是想走淳朴路线的,还是搞个芭比粉流沙款式的,我总得问清楚吧。
但裴嵇一言不发,只是一个劲儿地在抽烟。
我就这么站在空地上,陪着他一根接着一根地抽。
没办法……
蒋嗣汶说了,让我勾引他,打听清楚他跟黎思思到底是什么关系。
别说他是块硬骨头了,就是坨粑粑我也得硬舔。
幸好,裴嵇两样都不是,是个秀色可餐的大蛋糕。
我这一出,倒也不亏。
真要是走到上床那一步,凭借他胯下的物件,我那是占了便宜的。
我就这么美滋滋地想着,全然没听清楚裴嵇问我的话。
直到他又问了我一遍,“能带我去她住的地方看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