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叹了一口气:“可言,我觉得他也许不是好人,甚至可能有什么阴谋,你自己要小心。”季可言柔声回答:“好,哥。”她说完这话,朝卧室瞥去,恰好看到林轶程站在门口,脸若冰霜。将目光收回,对电话那头说道:“我会小心的。”眼见林轶程朝她走来,距离越来越近。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你别担心我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去睡吧!”他人在美国,现在是晚上,是该睡觉的时间。哥哥最后的声音传来:“好,有什么事情要随时打给我。”
不得不稍稍用力,小心掰开她的手指,才将台灯缓缓拿出。
他将台灯放回床头柜上,动作很轻,生怕惊醒她。
目光再次落在她白皙精致的脸上,神情复杂。
季可言,你这个没有心的人。我会让你爱上我。
也会让你感受和我当年一样的痛苦。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季可言的脸上。
她沉浸在甜美的梦境中,嘴角还挂着一丝微笑。
懒懒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手臂不小心碰到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手指下意识地捏了捏,感觉到那东西柔软而有弹性。
起初,她并没有意识到不对劲,还以为是碰到了什么柔软的抱枕或者毛绒玩具。
然而,当她的触感越发清晰,她突然意识到这似乎不是普通的物品,更像是一个人的身体。
眼睛猛地睁开,睡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心跳加速,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
他身边躺着林轶程!
此刻林轶程单手枕着头,靠在枕头上,一双深邃的杏眼正盯着她,脸上挂着浅笑。
季可言猛地坐起身来,瞌睡立刻消失殆尽。
“你不是说你睡沙发吗?”
林轶程将靠枕着头的手抽了出来,解释道:“睡沙发我背疼,这床这么大,我能不睡吗?”
他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再次一手撑起自己的脑袋。
季可言警惕看了他一眼,然后迅速下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她将衬衣最上面的那一颗扣子也扣了起来。
此刻,阳光洒在她棕色的头发上,映衬着她白皙的脸,像极了一只美丽的小鹿。
只是这小鹿脸上满是慌张的神情。
林轶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别紧张,我没对你做什么。”
他一脸嫌弃看着她:“你是什么女人呐?睡觉像小猪一样,一直打呼噜,那口水流得就像小溪一样。”
季可言捂住了自己的嘴,又摸了摸嘴巴周围,并没有口水的痕迹。
她就说嘛,她季可言怎么可能是这么不顾形象的一个人。
“你胡说。”
林轶程将被子的一角掀开,说道:“还早呢,再睡一会吧!”
说完,拍了拍床,暗示季可言上来。
迷人的嗓音极具诱惑力!
季可言不为所动,转身绕过床,走到床头柜边,拿起自己的手机。
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
林轶程在今天早上似乎听到了季可言的手机在响。
他坐了起来,双手向后撑住身子,很是悠闲:“是谁打来的?”
季可言不理他,转身将电话拨了回去。
林轶程嘴里还在嘟囔:“是谁这么不懂事,新婚之夜还乱打电话。”
电话拨通,季可言对着电话那头说道:“喂!哥哥。”
林轶程的心立刻揪了起来,目光锐利,直直地盯着季可言手里的电话。
季可言边接电话边朝客厅走去,笑得一脸甜蜜。
与之相反,林轶程的脸却沉得厉害。
来到客厅,季可言一边踱步一边听着电话那头的季子墨讲话。
季子墨的声音听起来很生气:“季可言,你出息了,结婚了都不告诉我。”
季可言才张开嘴要解释,季子墨又吼道:“你了解他吗?”
季可言顿了顿,说道:“这是个意外,我是几天前才遇到他的。”
季子墨听了更加抓狂了:“我不明白,你才认识他几天,怎么就和他结婚了?”
季可言的手在空中划了一下,声音放得很低,试图安抚季子墨的情绪:“哥,你别生气,你听我解释……”
跟着出来的林轶程听着季可言一口一个哥哥地叫着,但绝不相信她和电话里的那个男人是兄妹关系。
他想到了从前季可言和那个男人紧紧相拥,男人劝她离开自己、抛弃自己的画面。
季可言在他怀里笃定说她一定会离开自己,自己对她来说是个毫无意义、没有价值的人。
男人将她搂得很紧很紧,甚至在她额前落下一吻。
那吻如同铁烙烧红了般,落在林轶程心脏的位置,痛得他无法呼吸。
回过神来,他哀怨地看着季可言。
季可言,你现在是我的。
不管是谁,都不能从我手里把你抢走。
季可言继续听着电话里的声音。
经她一番安抚,哥哥情绪好了些。
他叹了一口气:“可言,我觉得他也许不是好人,甚至可能有什么阴谋,你自己要小心。”
季可言柔声回答:“好,哥。”
她说完这话,朝卧室瞥去,恰好看到林轶程站在门口,脸若冰霜。
将目光收回,对电话那头说道:“我会小心的。”
眼见林轶程朝她走来,距离越来越近。
她对电话那头的人说道:“你别担心我了,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去睡吧!”
他人在美国,现在是晚上,是该睡觉的时间。
哥哥最后的声音传来:“好,有什么事情要随时打给我。”
声音的柔软让她如同躺在棉花上。
季可言甜甜地笑了,明眸皓齿:“好。”
电话刚一挂断,林轶程冷冷的声音就从她背后传来:“大清早的就和别的男人打电话,这就是千金小姐的作风?”
季可言扭过头,对上林轶程阴鸷的脸,毫不畏惧:“他不是别的男人,他是我哥。”
林轶程冷哼了一声:“真的吗?鬼相信。”
季可言这个女人是个撒谎精,她说的话他一句也不信tຊ。
季可言反问:“那你呢?偷听别人的聊天,一点也没有礼貌。”
林轶程一步一步向她逼近,晃了晃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哪里有别人,你忘了,我是你老公。”
季可言仰着头看他,满是骄傲:“你是我老公,不代表你就可以管我的事。”
说完,她冷笑了一下:“这个时代,把老婆当奴隶这一套已经过时了。”
眼见林轶程被她怼得哑口无言,她淡淡说道:“让开一下,我要去洗澡了。”
林轶程默默侧过身,让她从自己身边经过。
刚走没几步,冷冷的声音再次从他背后传来:“洗好出来吃饭。”
季可言回过头来,林轶程又继续说道:“我有事情要和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