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以后,她不敢再爱了,她怕了。季可言看不到的是,林轶程听完他的话,脸色越来越沉,眼里的光越来越暗淡。身后,林轶程的声音再次传来:“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男人转身离开,发出走路的“踏踏”声。季可言依旧没有回头,也tຊ没有多想,目光凝视着远方那一片绿油油的葡萄。她不争气地又想起了那个男人温柔的声音:“可言,我帮你找来了你最喜欢的一本书。”他将那本书递到她手里,用自己的大手包裹着季可言的小手。
季可言走进凉台,向外望,感受着春风吹拂过她的脸庞,带起几缕发丝。
空气中有香甜的葡萄味。
她淡淡说道:“这里好像我曾经去过的一个酒庄。”
林轶程的声音从她背后传来:“没错,我就是按照那里的风格设计的。”
季可言转过头去看他,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毕竟自己都没说和哪个地方很像。
但当她看向林轶程的眼睛,却发现他的眼神坚定又严肃,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好奇问道:“一个你之前去过的地方吗?”
林轶程点了点头:“不错。”
季可言也没有多在意,毕竟这世上相似的地方多了去了。
况且,葡萄园大都长得差不多。
她转过头去,继续盯着远处的风景看。
背对着他,漫不经心道:“你一定很喜欢那里吧!”
林轶程看着她的背影,声音依旧坚定,却莫名多了一丝哀伤:“因为那里有美好的回忆。”
她顿了顿,眼眸低垂,声音也跟着沉了下来:“也有坏的……”
季可言一心二用。
眼睛看着远方,嘴巴里吐出一句话:“那你还真是幸运。对我来说,那里只有坏的记忆和一个我想要忘掉的人。”
说完,心猛地揪了一下,转而心脏像是被人撕裂开来,痛得她连呼吸都暂停了。
那是她的初恋,是她深爱的男人。
季可言第一次谈恋爱,享受了爱情的甜蜜,最终也尝到了爱情的苦果。
男人亲手将她从死神的手里抢回来,对她珍爱有加,让她与他相知相爱。
最后,又是他亲手将她推入无底的深渊。
季可言虽离开了男人,但却忍受了许久的锥心之痛。
她在无数个夜里用酒精麻痹自己。
在那段难熬的日子里,若非有哥哥陪着,她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度过。
自此以后,她不敢再爱了,她怕了。
季可言看不到的是,林轶程听完他的话,脸色越来越沉,眼里的光越来越暗淡。
身后,林轶程的声音再次传来:“等我一下,我马上回来……”
男人转身离开,发出走路的“踏踏”声。
季可言依旧没有回头,也tຊ没有多想,目光凝视着远方那一片绿油油的葡萄。
她不争气地又想起了那个男人温柔的声音:“可言,我帮你找来了你最喜欢的一本书。”
他将那本书递到她手里,用自己的大手包裹着季可言的小手。
她兴奋说道:“太好了,我以前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
不如让我读给你听吧,男人的声音温柔得像水,紧紧将她包裹。
风吹过,再次拂起他的几缕发丝。
季可言清醒了些,自言自语道:“忘掉他。季可言,你可以做到的。”
林秩程踏步走进距离他们很近的一个酒仓。
他双手倚靠在一把椅子上,浓烈的酒香充斥在他的鼻尖,伴随着他的思绪一起涌入心头。
脑海中不断回荡着刚才季可言说的话:“我在那里只有坏的记忆和一个我想要忘掉的人……”
自己对她来说,果然是毫无意义的吗?
抛弃自己,他竟然一丝一毫也没有后悔过。
他背对着光,整个人处在阴影里,孤独又无助。
像是夏天的蝉,决心蛰伏。
收起自己一切消极的情绪,再一次走出门时,脸阴沉得可怕。
走到季可言身边,一把拉住她的手,毫不客气:“跟我走!”
季可言才反应过来,已被她拖了好远。
“你干嘛?”季可言一边被他拉着走,一边说道。
两人一路拉扯着,经过一片绿草地,来到一片葡萄架下。
季可言用力甩开他的手,说道:“干什么?”
她不明白这个男人怎么会这么喜怒无常,刚刚还好好说着话,现在又对她这么凶。
林轶程双手叉腰,凶神恶煞:“除了日常的那些事。洗衣服、扫地、拖地板、做饭给我吃,在酒庄,你还要干农活。”
季可言不解:“为什么我还要干农活啊?”
林轶程板着脸,凶巴巴的:“你是千金大小姐,不会下地干活是吧?”
眼神透露出一丝不屑,似乎在嘲笑季可言的娇气。
季可言心中不服气,挺直了身子,毫不退缩地回应:“我可以干,但是我要知道原因。”
开玩笑,她季可言虽然是季家的大小姐,可活了 21年,她什么泼天的事没惹过。
逃学、打架、甚至连路边摊都吃过。
只是干农活还真没碰过。因为她以前的生活环境也没有这种机会。
但是,她内心也并不排斥。
毕竟民以食为天。她爱美食,也爱探索美食的制作过程。
林轶程向前靠近一步,季可言都能感觉到他的呼吸吹在自己的脸上。
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了。
他低头俯视她,带着一种压迫的气息:“原因就是你拒绝夫妻生活,我得找点别的事情给你做。”
说完,他双手环抱在胸前。
望着她白皙的小脸、纤细的身材、娇滴滴的模样,心中在犹豫:要是她现在向自己求饶,他说不定还能饶了她。
季可言满脸倔强:“可我没有让你主动帮我。”
林轶程渐渐冷静了下来,脸上还是稍带怒意:“你应该不想我持有你公司的股份,对吗?”
他的话里带着诱惑。假如季可言想要回她的公司,又想不干粗糙的农活,倒是有别的选择。
就看她怎么选了。
季可言瞪着他,不再说话,用沉默来拒绝他的提议。
林轶程一只手背在背后,另一只手轻抚摸她的手臂,眼神暧昧得能拉出丝来:“你不想干活,看来你还是比较想和我过夫妻生活。
你要是真不想的话,我可以让你住在大房子里,开开心心地生活。”
季可言甩开他的手,意思很明显:“我还是选择干农活。”
尽管早已预料她会这么说,但他还是有些生气。
自己到底哪里差了,他居然宁愿干粗活,也不愿和自己那啥。
提高音量,甩下三个字:“随便你。”
季可言毫不畏惧:“要做什么,告诉我就是了。”
林轶程再次被她惹起了怒火,拉着她的手就往前走:“跟我来。”
看来不给她点教训,他是不会知道厉害的。
还以为是过家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