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向旁边的孙喜琅,“孙阿姨,你检查过了吗?太太的避孕药有没有都扔掉?”褚楚闻声,脑袋轰得一声,头皮发麻。“如果没有,收拾东西的时候收拾得干净点,找出一盒药,奖励一万。”褚楚盯着沈南厌,如盯着一害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这么财大气粗了,为了要孩子,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孙喜琅站在旁边,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先生的话她也不敢应。这明显就是互相置气呢。她企图打圆场,又在沈南厌瞥过来的时候偃旗息鼓,“是,先生。”
褚楚不明所以,脸上绷紧,手肘撑住沈南厌伸过来的结实小臂,边走边挣扎,“你干嘛?”
沈南厌巧妙避开,拉着她进去。
一走进去,褚楚就被他按在了墙上。
她的两只手都被控制住,完全无法挣脱,更无法伸手够向玄关灯。
沈南厌的唇舌像是惩罚,重重落下来。
碾压、厮磨,不见鲜血不罢休。
褚楚“疼”得蹙眉,沈南厌修长的手指半压在她脸侧,力度重重陷下去,语气里有似寒霜的冷意,“就这么想和我划清界限?”
褚楚感觉自己的脸颊像块松软的欧包,在沈南厌手中,任由他搓扁揉圆。
“可你洗不清了,到哪都是我沈南厌的妻子,如果再有孩子……”
褚楚脸色一白。
她答应要孩子是一时冲动,绝非抱着和沈南厌一生一世的想法,更没有想用孩子绑住他的野心。
他身上浓烈的气息涌过来压在她身上,唇角也被咬住,呼吸越来越稀薄……
“抱住我的脖子,不然我就在这要你了。”
沈南厌毫不遮掩,四目相对时,瞳仁中的火光亮得灼人。
褚楚感觉脸颊发烫,她十根指尖都蜷缩起来,被沈南厌强拿住放在他脖子上。
她想抗拒,奈何手脚发软,使不上力气。
沈南厌把她的无力当成顺从,在她耳边诱哄,“你愿意吗?”
褚楚不明白一直在这种事上说一不二的男人,为什么突然变得儒雅绅士起来,或许这也只是他的一种伪装而已。
果真,下一秒。
没等褚楚回话,沈南厌就倾身提起她,为了不掉下去,褚楚只能把腿盘在他腰上。
他的笑声在黑夜里有种魔力,肆意张狂,却有绝不容忤逆的气势。
褚楚不知道这场情事是怎么突然结束的。
只知道结束的时候她有深深的悔意涌上心头。
兀自跑去洗手间,想到自己说过保证的话,想在浴室里洗掉。
可洗到一半,洗手间的门突然被拉开。
褚楚吓了一跳。
沈南厌的眸光又黑又深,透着可将人剥筋抽骨的冷意。
“你想出尔反尔?”腰肢被箍住,他手上施力,褚楚咬住唇,红着脸“唔”声。
被戳穿的窘迫和羞耻让她不愿意和沈南厌对上视线,奈何沈南厌不松手,她的腰窝是敏感处之一,丝丝缕缕的麻痒上涌,她咬紧唇瓣,眼尾糜艳一片。
他另一只手抚上她的脸颊,被白色水汽笼罩的镜子上,映衬出模糊的影像:沈南厌瞳仁幽深,盯着她,像一口既深且远的漩涡,眼孔里雕着她,似要把她吞噬。
像是为了惩罚她的不守信用,沈南厌又在浴室要了她一回,这次完全把上次的气息覆盖住了。
且因为故意的成分,第二次比一次更狠。
末了,他亲自给褚楚洗的澡,哪里该碰哪里不该,都由他说了算。
两次没做措施,以后估计还会继续。
这就是她一时冲动必须付出的代价。
褚楚闭着眼没吹头发就躺去床上,脸颊被浴室水汽蒸腾过,红润粉嫩,像一只未剥皮的水蜜糖。
她丝薄的真丝睡衣吊带上按了一只手掌,有炙热的温度,像火烤。
褚楚已经睡得迷迷糊糊,奈何他摩挲的动作不停,恼怒地睁开眼,就对上他笔直阴冷的视线,“起来吹头发,不然明天头疼。”
褚楚奋力从他掌心把肩膀蛄蛹出来。
清哑的嗓音有些冷,“不用你管!”
困得睁不开眼,实在起不来。
赌气一般闭眼翻身,也顾不上沈南厌人在哪了。
站在床边的身影并未犹豫很久,盯着她雪白肩膀上的一圈青红印记,喉结轻轻滚动了下。
深吸一口气。
他转身去取吹风机。
褚楚迷迷瞪瞪地,隐约能感受到头顶撩过的热风。
过了很久,她翻了个身,平躺着,脸颊艳若桃李。
沈南厌看着她,默不作声地收了吹风机,人转身往客房去了。
褚楚隐约知道沈南厌离开,但她已经快要睡着,更无暇顾及了。
翌日,褚楚准时被闹钟叫醒。
下楼时,沈南厌已经坐在餐桌旁看早报,见她下来,只略略抬眸扫她一眼,便垂下眼睫,视线重又落在他的报纸上。
问向旁边的孙喜琅,“孙阿姨,你检查过了吗?太太的避孕药有没有都扔掉?”
褚楚闻声,脑袋轰得一声,头皮发麻。
“如果没有,收拾东西的时候收拾得干净点,找出一盒药,奖励一万。”
褚楚盯着沈南厌,如盯着一害她家破人亡的罪魁祸首。
这么财大气粗了,为了要孩子,他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孙喜琅站在旁边,脸上的表情僵硬住了,先生的话她也不敢应。
这明显就是互相置气呢。
她企图打圆场,又在沈南厌瞥过来的时候偃旗息鼓,“是,先生。”
褚楚坐在沈南厌身侧,反骨陡立,“沈先生这么大方呢。”
“那是,这种事防不胜防,多派几个人看着,更为保险。”沈南厌放下他的报纸,似笑非笑看她一眼。
“今天我不去公司,直接去见苏总。”
褚楚吃完放下汤匙道。
“没问题。”沈南厌眉眼柔和,“需要我送你吗?”
褚楚心里诧异,面上却不动神色,“沈总的时间什么时候这么不值钱了?”
她在挖苦讥讽,沈南厌故意哼笑,一字一顿。
“我说过,我是为了孩子。”
褚楚一怔,随即想起沈南厌之前说过的话。
如果真的要孩子,他或许可以考虑下戒烟。
既如此……
褚楚可不想自己委屈自己,她也似笑非笑道:“那就辛苦下沈总,最近不要抽烟,不然宝宝身体受到影响,小心他不认你这个爸爸。”
末了几个字眼在褚楚唇齿间碾磨,如一盏明灯,刹那间,把沈南厌心底的阴暗面照亮了。
“爸爸”真的是很陌生的字眼,他曾经一度厌恶至极。
但在褚楚口中,他却恍惚重新升起了希望。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成为爸爸……
沈南厌收拢思绪,只见褚楚已经背着包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