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面的针锋相对，让沈南厌心头一阵火起，手心重重一托，薄唇凑近。他低首敛眉，凤眼里仿佛有个吸盘，足以将她所有的精气神都吸走。这个姿势，褚楚的后腰倚在中岛台上，仰头对上沈南厌的视线，脖子阵阵发酸。咖啡机已经自动停了，褚楚想往旁边避开，结果沈南厌的手臂如影随形。“身为妻子，你确定没什么需要解释的？”沈南厌紧盯着褚楚。“没有。”既然没有拍到她的药，她也没必要不打自招。她推了沈南厌一把，打开咖啡机把磨好的粉倒进杯子，沈南厌盯着她的后脑勺，眼神凌厉如刀。
沈南厌收到的这则消息，是沈更骅发来的。
沈南厌：【？】
沈更骅：【不过是秘书和竞争对手郎情妾意走得近了些，何至于这么紧张？】
沈南厌：【三叔慎言，褚楚是我的得力助手，我不能因为一次见面就否认她的所有功劳。】
沈更骅没回，过了一段时间又发了几张两人吃饭的照片。
沈南厌手指轻弹，【三叔真无聊。】
那端继续，【我毕竟也是光誉的一份子，可不能任由红颜祸水毁了光誉。】
沈南厌捏紧手机，【三叔想多了。】
话虽这么说，沈南厌还是快马加鞭完成了在江市的工作，五天的工作量压缩成三天，连轴转像个工作狂，连带身边的人都打起精神不敢懈怠，连呼成了“玩死人”的老黄牛。
*
那天的褚楚在海底捞吃完晚饭之后，胃部就格外不舒服。
靳章皑执意送褚楚去医院，褚楚原想避讳，可想到那些药，又觉得自己是多此一举。
被送去医院，正巧胡冲坚不在，褚楚就挂了个别的医生，对方开的药单和胡冲坚差不多。
褚楚检查完，又被靳章皑送回零和佳苑。
“本来说好是我请你吃饭，没想到反过来还要麻烦你。”
“没关系，”靳章皑温文含笑，“褚秘书不用觉得愧疚，毕竟你也是事出有因。”
褚楚低笑，“既然欠这么多，那下次靳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直说就好。”
褚楚站在零和佳苑楼下和靳章皑挥手说再见。
接下来几日，褚楚都按部就班地工作，沈南厌没在公司，苏念秋也没搞什么幺蛾子出来，一切一帆风顺，顺利得褚楚右眼皮狂跳。
18楼中央有一间茶水室，褚楚正在磨咖啡豆，嘈杂的声响掩盖了门口传来的动静。
褚楚在走神，忽然腰间一重，肩头一暖，脑袋被微凉的大手转过去，她惊愕睁大双眸，正对上一双漆黑凌厉的凤眸。
四目相对间，褚楚眼底没有欣喜，只有惊讶，“你怎么今天就回来了？”
沈南厌掐住她下巴的手力道加重，黑眸微眯，“收到些意想不到的东西，着急拿给你看看。”
褚楚觉得他的眼神别有用意，心底一咯噔。
沈南厌已经松开她腰肢，手机调出那天她和靳章皑在光誉公司楼下和在海底捞店里言笑晏晏的照片。
“没想到靳总这么一位富二代，居然也会和平民一样吃海底捞。”沈南厌似笑非笑挑眉，嘲讽道。
“我也没想到沈总居然会做这么龌龊的事。”褚楚也讥讽一笑，杏眼直直对上他的凤眸。
那里面的针锋相对，让沈南厌心头一阵火起，手心重重一托，薄唇凑近。
他低首敛眉，凤眼里仿佛有个吸盘，足以将她所有的精气神都吸走。
这个姿势，褚楚的后腰倚在中岛台上，仰头对上沈南厌的视线，脖子阵阵发酸。
咖啡机已经自动停了，褚楚想往旁边避开，结果沈南厌的手臂如影随形。
“身为妻子，你确定没什么需要解释的？”沈南厌紧盯着褚楚。
“没有。”既然没有拍到她的药，她也没必要不打自招。
她推了沈南厌一把，打开咖啡机把磨好的粉倒进杯子，沈南厌盯着她的后脑勺，眼神凌厉如刀。
“既然我说的你不听，那就不用做了。”
褚楚手里一顿，猛然回头看向沈南厌，“凭什么？你这是霸权主义！”
她一次次等着离婚，像鬼魂在黑夜里追逐微弱的灯火。
沈南厌却连这点希望都不给。
她澄清，“我和靳章皑什么都没有，我说的是事实。”
“是吗？”沈南厌目光如电，“那你无缘无故，和他出去吃饭做什么？”
褚楚身心俱疲，苦笑两声，摇头。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沈南厌，我已经答应和你生孩子，你还想怎么样？”
她声音越来越低，像是乞求，又像是支撑不住的无奈。
沈南厌勾唇，笑容残忍，“所以你承认，现在对我没有爱了，是吗？”
褚楚闻声，胸口一痛，喉口哽咽。
“你想听到什么？”
“没什么，”沈南厌恍惚意识到方才自己的卑微，旋即又恢复如初，“既然要生孩子，那就快点说到做到。”
“我出差了三天，这三天也是平白耽误的时间。”沈南厌冷冷道。
褚楚眼前划过三日前中午两人缠绵的画面，脸颊一阵阵发烫。
粗粝的指腹揉上她耳尖，“这么烫，你想了？”
褚楚打掉他的手，脸颊绯红，恼羞成怒，“那是晚上的事。”
她几乎落荒而逃。
晚上褚楚下班，沈南厌正巧从办公室出来，看见他加班很罕见，褚楚见着不免惊讶。
“快点走吧，我赶场。”
褚楚闻声浑身一僵。
她以为是幻听，一度想确认，沈南厌却没回应她。
车子一路正常速度，他情绪稳定，好像下午那件事在他心里没什么痕迹。
一进玄关门，褚楚就发现屋子里异常安静。
孙阿姨没在。
褚楚的手腕被从身后缚住，她的肩膀背对着沈南厌，脸颊压在冰冷的墙壁上，凉丝丝几乎冷入骨髓。
她感觉手腕被勒得生疼。
所有动静和感官都在黑夜中被无限放大。
前戏有点久，像在肆意折磨，直到褚楚发出小兽一般的“呜呜”声，沈南厌才把吻移到她唇角。
“想要？”他嗓音喑哑，“来求我。”
褚楚全身冒汗，晶亮的杏眼里都是水汽，她樱唇半咬，眼尾微红。
沈南厌的手机刚好亮起。
这诱惑旖旎的一幕刹那涌入沈南厌眼中，他喉头微动。
灯光暗下去，褚楚听见清晰的水声。
她微微侧过脸，仰头去亲他的喉结，“求你。”
温柔小意，在他耳边婉转承欢。
沈南厌成全了她。
在玄关的这次她筋疲力尽，汗水打湿乌发，眼前都是混乱一片。
她被抱进卧室。
沈南厌去洗澡，摘掉腕上的欧米茄放在桌上。
半小时后，他腕上的冰冷贴在半睡半醒的女人脸上，黑漆漆的凤眸藏匿冷寒，落满冰碴子。
褚楚如芒在脸，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