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梦萍勾起唇,轻轻抚摸着肚子。当然就不能这么算了,阮穗安不死,她永远成不了少帅夫人。只是她不能动这个手,得看霍樱的。她还有把柄在阮穗安手里呢,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雨越发的大了!祠堂里,穗安并没有跪,而是一个个在擦拭牌位。“霍家的列祖列宗,一会儿估计要对不住你们了,不过你们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的不肖子孙娶了个蠢货,生了个小蠢货。”噗,阴暗诡异的祠堂响起了笑声。穗安抚着胸口,“木香,你别装神弄鬼了,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穗安气急败坏。
这种时候他还想着这事儿,真是个衣冠禽兽。
俩个人在沙发上纠缠了会儿,他倒是衣冠楚楚,却把穗安揉搓的不像样子。
他起身整理衣服,看着软成一团的人儿,嗓子又干又痒,“我去军营处理些事情,你在家洗好了等我。”
穗安胸口剧烈起伏,有一种逃过一劫的庆幸。
不过,她不会再等了。
……
晚上,下起了雨。
暮春的大雨伴着轰隆隆的雷声而至,像是有千军万马,要攻打这繁华又可笑的尘世间。
因为雷雨的关系,督军府也停了电,诺大的宅邸黑漆漆的,只间或看到昏暗的豆大灯光。
因为霍櫂不在,穗安早早熄了灯。
自鸣钟敲响11下时,西院忽然喧嚣起来。
丫头婆子打着伞提着风灯敲开西院的门,而荷枪实弹的卫兵则把外面团团围住。
霍夫人指着正房的门儿大声道:“进去给我搜,一定要把这毒妇害人的东西找出来。”
五六个膀大腰圆的婆子推开门儿,干净的地上就留下了一个个湿脚印。
她们一通翻找,把穗安的书、针线都扔在了地上。
很快,就有个婆子大喊起来,“夫人,找到了。”
她手里拿着个小罐子,里面满满一罐子杏仁。
霍樱立刻夺过来,“果然,就是这毒妇往柳姐姐的茶水里放了杏仁粉,母亲,你可要替柳姐姐做主呀。”
“这是要做什么?抄家吗?”穗安挽着头发出来,看到满地狼藉不由大惊。
霍夫人满脸狰狞,“来人,把这个毒妇给我绑起来押到祠堂。”
没等人上前,穗安就退后几步,“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霍樱转着手里的罐子,“阮穗安,你还好意思问母亲?柳姐姐来家做客,你竟然下毒害人,督军府容不得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
穗安眼底慌张,拼命的摇头,“不是我,少帅都说这件事过去不提了,不是我。”
“我儿是维护你的体面,但家法不可废,你到祠堂跪着去。”
“我不去,不是我,你们这根本就是趁着少帅不在家故意刁难我,少帅,少帅!”
她的喊声淹没在轰隆隆的雷声里。
闪电划过,众人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了她脸上的惊恐。
西院的丫头们个个如鹌鹑般瑟缩着,心想这次少奶奶完了。
今夜少帅未归,老爷子出去访友,督军也不在府内,只有夫人一个人说的算。
她就算不死,也要脱层皮了。
有人同情有人害怕,还有人幸灾乐祸。
根本没有申辩的机会,穗安被她们押着,给关进了祠堂。
这一路大雨瓢泼,没有人给她打伞,她又穿的单薄,淋成了落汤鸡。
婆子狠狠的推倒她,拿走地上的垫子,“就在这儿跪着吧。”
黑漆大门一关,屋里顿时昏暗下来,她的面前,是一个个黑漆漆的牌位,供奉着霍家的列祖列宗。
穗安爬起来,看看摔破的手,不由吸气。
霍家这母女,是想要她跪死吗?
外面,霍樱正发脾气。
“还没找到那贱丫头?”
下人战战兢兢的回报,“傍晚时候少……阮氏把她派出去了,一直没回来。”
霍夫人挥挥手让人下去,然后对霍樱说:“一个丫头而已,现在阮氏在我们手里,她还能翻出什么水花。”
倒也是……
大雨夜同样不能安眠的还有梦华居。
柳梦萍靠着窗户,看着外面的大雨。
阿芬讨好的给她捧茶,“柳小姐,阮氏那贱妇被关了祠堂,这样是不是太便宜她了?”
柳梦萍柔柔一笑,“我不过是个不重要的人,就算死了也不敢指望少帅夫人给我赔命,霍夫人能为了我让她跪祠堂,我已经感激不尽。”
“您可别妄自菲薄了,谁不知我们少帅把您放在心尖儿上?”
柳梦萍勾起唇,轻轻抚摸着肚子。
当然就不能这么算了,阮穗安不死,她永远成不了少帅夫人。
只是她不能动这个手,得看霍樱的。
她还有把柄在阮穗安手里呢,肯定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雨越发的大了!
祠堂里,穗安并没有跪,而是一个个在擦拭牌位。
“霍家的列祖列宗,一会儿估计要对不住你们了,不过你们可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的不肖子孙娶了个蠢货,生了个小蠢货。”
噗,阴暗诡异的祠堂响起了笑声。
穗安抚着胸口,“木香,你别装神弄鬼了,知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木香从暗处走出来,啧了一声,“竟然给你猜对了,她们果然半夜害你,你挺厉害呀。”
“那也不如你厉害,这么多人把守,也能偷偷进来。”
“还是你厉害,那些药往他们的水里一撒,都睡的跟死猪一样。”
穗安冲她拱拱手,“雕虫小技而已。”
“我看你也别跟着那个糊涂虫少帅了,跟我主子吧,他正好还缺个女人。”
又提她主子,看来不是苏二哥。
穗安正想问,忽然看到她冷肃下来,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闪身出去。
没一会儿她就回来,冷冷道:“你小姑子要烧死你。”
穗安冷笑,“她比我还狠,自己的祖宗都不要了。”
“要我出去把她们打晕吗?”
“不用,就让她们放火吧,也省了我的事。”
说着,朝霍家的牌位拜了拜,“你们都听到了吧?要找人算账就去找霍樱呀,跟我无关。”
木香又想笑。
本来主子让她来保护个女人她还觉得没意思,现在越来越好玩儿了。
……
霍家祠堂起了一把大火,虽然雨大没什么损失,但霍家的少奶奶却不见了。
“找到尸体了吗?”
下人摇头,“没有尸体,小姐,那点儿火,烧不死人的。”
“那阮穗安人呢?跑了?再去找。”
霍樱正问着,看着母亲气冲冲的走进来。
“母亲。”
啪,霍夫人一巴掌打在她脸上,“你这个蠢货!”
从小到大,霍樱就没挨过一指头,此时委屈不已。
“您为什么打我?”
“不打你就上天了,你竟然敢去祠堂放火,要是给你父亲知道了,他会打死你的。”
“娘,我错了,你快救救我。”
霍夫人面露阴狠,“那你给我记住了,火是阮氏放的,她烧了祠堂,畏罪潜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