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了银行的大客户,升级了保险箱。将金条都存好,霍怀琛回到家时,佣人送了个信封进来,是周宝华把章清雅的证据交给了她。这个证据,变得没意义,因为章清雅自己也只是棋子。下午没什么事,霍怀琛吃了午饭,和佣人们在院子里看白霜练武。白霜的动作流畅极了,每天早晚都要练一会儿拳脚。她的练习结束,霍怀琛回房整理医案。她手头有祖父的不少手书,霍怀琛打算把这些医案整理成册;也有祖父自创的一些药,霍怀琛知道它们特别好用,只是颜家没人能配制。
夏栀送给霍怀琛的第二份礼物,是一把手枪。
一支乌亮的手枪,安安静静躺在匣子里,霍怀琛吓一跳。
白霜的眸子也微微扩大几分,带上了无法掩饰的欢喜:“小姐,这是新式的勃朗宁手枪。枪小,后座力稍微轻,可能瞄准差点,但……”
她说到这里,才意识到自己失态了。
霍怀琛笑:“你很喜欢?”
白霜尴尬,还是点头:“是。”
“那这个给你用,我反正不太擅长放枪。”霍怀琛道。
白霜:“不不,我不敢。”
“你是我的护卫,原本应该带刀带枪的呀。”霍怀琛说。
白霜迟疑。
霍怀琛递给她。
白霜似乎有点不太敢,却又很想要,心里斗争了好一会儿,才伸手。
接过去的时候,白霜的手有点轻微发抖。看样子,她是真的很激动、很喜欢。
霍怀琛倏然心情很好。
原来,付出也很开心。
盒子底层有很多子弹,可以慢慢用。
白霜拿了枪和子弹,房间收拾好了,她先下去休息。
这天晚上,霍怀琛躺在床上,承认自己有点被收买了。
——这么多钱,的确可以收买她的心。
她竟不觉得夏栀可恨了。
她静静躺着,知道夏栀还是会娶颜菀菀。
感激他就行了,他永远是她大哥,没有其他的关系。
霍怀琛迷迷糊糊睡着了。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将黑黢黢的药汁,涂在自己身上。
药汁里还有乌药的气味,很淡。
她照镜子,看到皮肤黝黑的自己,然后就醒了。
霍怀琛对这个梦,莫名其妙。
她为什么会做这种梦?
翌日,霍怀琛早起去陪老太太吃饭,跟老太太说,她要雇佣白霜。
老太太自然同意。
霍怀琛又去了银行。
她成了银行的大客户,升级了保险箱。
将金条都存好,霍怀琛回到家时,佣人送了个信封进来,是周宝华把章清雅的证据交给了她。
这个证据,变得没意义,因为章清雅自己也只是棋子。
下午没什么事,霍怀琛吃了午饭,和佣人们在院子里看白霜练武。
白霜的动作流畅极了,每天早晚都要练一会儿拳脚。
她的练习结束,霍怀琛回房整理医案。
她手头有祖父的不少手书,霍怀琛打算把这些医案整理成册;也有祖父自创的一些药,霍怀琛知道它们特别好用,只是颜家没人能配制。
霍怀琛可以。
她重生了,还是打算走这一条路。
药铺是她的事业,也是她永远的靠山。
她一世经历告诉她,祖父母会老会死,护不住她;父亲并不会疼爱自己的每一个小孩,可以完全漠视她的生死。
至于丈夫,那就更加靠不住了,他不伤害她就很好了;儿子……
“如果再生小孩,我想要女儿。女儿也许会好点。”霍怀琛想着。
屋子里渐渐黯淡,到了晚饭时间,女佣冯妈去大厨房拎了饭菜回来。
霍怀琛洗了手,刚刚坐到餐桌前,姜寺峤突然来了。
原本有点饿的她,顿时胃口全无。
她微微拧眉看着姜寺峤。
姜寺峤这次不像是寻仇的,面目平和中带着一点笑。
他是个美男子,很多女人愿意倒贴他的。
霍怀琛曾经没有想过他为什么钻她的房间、破坏她清誉,就和他结婚,大概也是被美色迷惑了。
“有事吗?”她看着姜寺峤。
姜寺峤在餐桌前坐定,期期艾艾:“霍怀琛,我可能要搬过来住。我那边……”
他一直住自己的旧院子。
他那个旧院子,在章清雅小楼的后面,仰头就可以看到站在窗口的表妹,所以他舍不得搬。
那个院子,是当初姜家少爷们一起住的。
只是大家结婚了、出国了,空了下来,变成了姜寺峤一个人的。
前世,他几乎住在那里,直到分家后他们搬出去。
霍怀琛态度平和:“老院子怎么了?”
“三哥要回来了,姆妈打算重新修缮那院子。”姜寺峤道。
霍怀琛记得是有这么回事。
姜家三少爷叫姜云州,是大太太章氏唯一的孩子。
其他的少爷小姐们,都是姨太太生的。
霍怀琛对姜云州的印象很浅。前世,姜云州回国后,只在家里逗留半个月,就去南城找差事了。
而后,他再也没回来。
他是大太太唯一的儿子,只因他在南城做官,大太太也不好催促他放弃前途回家。
前世也修缮过院子。
姜寺峤也的确是那时候回来,和霍怀琛圆房。
圆房后,霍怀琛很快怀孕了。
三少爷姜云州又离开了家去南城,那院子再次空下来,姜寺峤就找借口搬回去了。
今生,霍怀琛再也不会和他睡。
她也绝不想要孩子。
但她不用明确拒绝姜寺峤来住。
因为,原则上讲,这院子不是霍怀琛的,而是姜寺峤的。
这是他结婚,姜家大太太特意替他收拾的住处。
是他的婚房。
霍怀琛点头:“你当然可以回来住。只是,我这边也有点困难,要提前跟你讲明。”
“什么困难?”姜寺峤不解。
“最近家里多灾多难的,我夜里做噩梦,心慌得很,就去庙里拜了拜,抽了一支签。
这段日子,我得净心伺候菩萨,睡前都要念经。你搬回来,只能住西房,不能跟我同住。”霍怀琛道。
姜寺峤不悦。
他们是夫妻,同住是天经地义,怎么搞得好像是他求她一样?
“我无所谓。”姜寺峤故作大度,“我可以住西房。”
“多谢体谅。”霍怀琛说,“还有,祖母给了我好几个佣人,院子又只这么小。
你那边服侍的人,一个也不能带。你到这边住,不用担心,吃住都有人管。”
姜寺峤眉头拧得更紧。
他那边有个小丫头,很是体贴温柔,姜寺峤非常喜欢她。
他对身边的女佣都很好,她们也疼他。
突然让他不带佣人,女佣会怎么想?只当他要抛弃她。
“……一个能安置得下吧?”姜寺峤说。
霍怀琛:“一个也不行。”
姜寺峤不悦:“霍怀琛,这是我家,我是你丈夫。”
霍怀琛平和的眉眼,立马变得冷峻:“你为什么会是我丈夫,你心里没数吗?那天,你到底是怎么躲到我房中去的?”
姜寺峤突然遭遇这样的盘问,很是紧张,一时竟说不出话。
霍怀琛趁胜追击:“既然这是你家,那我要回娘家去住。我说的娘家,是指督军夫人那边。
四少,我们刚刚结婚,你就如此轻视我,我得叫督军夫人重新查查,当时你为什么会在我房间?我可没约你。”
姜寺峤被吓到了似的。
“霍怀琛,别!”他惊惶说,又堆满笑容,“都是我的错。你是女主人,什么都听你的,让我回来住就行了。”
他笑起来是很好看的,又伏低做小,女人没有不吃这套的。
霍怀琛心如铁石,见状毫无涟漪,只是安安静静:“我自然会让你回来住。只是,我还有一个要求。”
还有要求?
姜寺峤简直恨不能甩袖而去,不受这份冤枉气。
可他必须耐着性子。
“你还有什么要求?”他不情不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