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质问,让季禹黎停住了步子。季禹黎转身,痛苦的眼神中带着隐忍。他一直忍着没找夏芷柔,是因为他切切实实的承着夏芷柔父亲的恩情,而现在沈诗妤的事情,好多都没有弄清楚。季禹黎停顿了几个呼吸,最终平淡道:“我答应你的,会做到的。”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间。季禹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沈诗妤的屋里,推开门,房间异常的小,和夏芷柔的根本就没法比。这里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小的临时杂物间,靠墙的位置堆放满了平时不怎么用,但是又用得着东西,先前没有送去仓库的,此时被沈诗妤整理的井井有条。
夏芷柔的房间内,季禹黎拿着碘伏,温柔的帮夏芷柔擦拭着伤口,他的脸上没有任何多余的神色,好像这一切都只是他的任务一般。
坐在一旁任由季禹黎处理伤口的夏芷柔,看着这般公事公办的季禹黎,心底的怒意和委屈不断地上涌。
可是她也知道,沈诗妤刚去世,她要抓住季禹黎的心,现在是最好的时机。
想到这里,夏芷柔调整情绪,忍了忍道:“禹黎哥,我知道,诗妤姐去世你一时之间接受不了,但是你也不能这般伤害自己啊,你要是有什么事,你让我一个人在这个世上怎么办。”
季禹黎平静的将夏芷柔的伤口巴扎好,边回道:“不会的。”
就这么几个字,夏芷柔听得云里雾里的,不会什么,是不会出事,还是不会让她没人照顾?
即便心底有疑惑,夏芷柔也没有选择去问,只是提议道:“禹黎哥,你的脸……”
在夏芷柔的手要碰到季禹黎的脸时,季禹黎偏向一边,直接道:“我的脸没事,既然你的伤口包扎好了,你就好好休息吧。”
季禹黎说完转身准备离开,夏芷柔对季禹黎的冷淡的态度,再也忍无可忍,嘶喊道:“沈诗妤在你心里就那么重要吗?那我又算什么?”
这一声质问,让季禹黎停住了步子。
季禹黎转身,痛苦的眼神中带着隐忍。
他一直忍着没找夏芷柔,是因为他切切实实的承着夏芷柔父亲的恩情,而现在沈诗妤的事情,好多都没有弄清楚。
季禹黎停顿了几个呼吸,最终平淡道:“我答应你的,会做到的。”
说完,便转身出了房间。
季禹黎没有回自己的房间,而是去了沈诗妤的屋里,推开门,房间异常的小,和夏芷柔的根本就没法比。
这里与其说是房间,不如说是一个小的临时杂物间,靠墙的位置堆放满了平时不怎么用,但是又用得着东西,先前没有送去仓库的,此时被沈诗妤整理的井井有条。
除了有一张床,可以看出是可以住人的,其他的东西没一件是房间里该有的。
季禹黎紧握双拳,一口气闷在心底久久的挥散不去,整个人重重砸在床上,感受着上面还残存着的沈诗妤的气息。
闭上眼睛,他的脑海中就反复的回响着沈诗妤的样子。
还有那个未曾来得及看这个世界一眼的孩子,他到现在都不知道,孩子是谁的。
可是为什么,他一想到沈诗妤那无助又绝望的眼神,他的内心就如同针扎一般的痛。
如果孩子是他的,也能顺利生下来,那他该是多幸福的,可是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坚定的诀别。
“季禹黎,我后悔了,我后悔第一次见到你时,你仅仅是一句话,我就误以为你是我的命中注定,我后悔这五年坚定,我恨我自己不争气,即便三年监狱,你从未来看我一眼,我都自我蒙蔽的想着,你只是因为忙而已,不是想不起我……”
脑海里都是沈诗妤一句句的控诉,那时,她就已经知道了,她的生命已经快要到尽头了吧。
可是当时他是什么反应?他只是不以为然罢了。
“我最大的后悔就是爱上你,如果可以我真希望我不认识你……”
女孩一开始笑着,说着说着就哭了。
季禹黎心脏随着她的泪水不断的抽痛着。
夜很漫长,沈诗妤的声音就这么一遍又一遍,在他的耳边回响,仿佛沈诗妤还在,此时正在说着这些话一般。
如今沈诗妤不在了。
他都对沈诗妤做了什么?
在她出狱后的第一天让她下跪,决绝的把她从楼梯上推下去,逼迫她喝酒进医院,发烧了用淋浴冲她……
还逼死了她的孩子。
他感觉全身的力气都被抽空了一般,仿佛走进了一片沼泽地,越陷越深。
他原本可以好好的跟沈诗妤谈谈的,他不想要沈诗妤就这样离开他的。
而现在这些被他摧毁的干净,是他亲手葬送了爱她的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