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青山根本不相信:“一个小崽子,她能看上他什么?”沈斯南突然沉沉看了他一眼。梁青山后知后觉感到了尴尬。或许在姜晚意眼里,沈斯南也是个小崽子。沈斯南咬着牙:“别让我逮到她。让我逮到,我活拆了她。”梁青山面无表情。小沈总很少放狠话。他都是一脸玩世不恭的笑,然后直接动手。能让他咬牙切齿骂骂咧咧的,无非是不舍得动手而已。沈斯南一无所获地回了老屋,颓然坐在地板上。屋子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幽幽的冷香,和那个没心肝的女人搭得很。
沈斯南到处找不到她。
他开着车在A市绕圈,疯了一样一条街一条街地找。当年她坐上陆之瑾的车,他追着她跑,至少还能看到方向。
他现在甚至不知道该追去哪里。
梁青山说:“她没有铁路和航班出市的记录。或许只是临时有事,去什么地方了?”
“不,”沈斯南盯着前方,声音阴戾,“她跑了。她跟着江琦跑了。”
梁青山根本不相信:“一个小崽子,她能看上他什么?”
沈斯南突然沉沉看了他一眼。
梁青山后知后觉感到了尴尬。或许在姜晚意眼里,沈斯南也是个小崽子。
沈斯南咬着牙:“别让我逮到她。让我逮到,我活拆了她。”
梁青山面无表情。
小沈总很少放狠话。他都是一脸玩世不恭的笑,然后直接动手。能让他咬牙切齿骂骂咧咧的,无非是不舍得动手而已。
沈斯南一无所获地回了老屋,颓然坐在地板上。
屋子里还残留着她身上的香气。幽幽的冷香,和那个没心肝的女人搭得很。
沈斯南抬眼,看到了日历上画着一个圈。
明天是母亲的祭日。
母亲深居简出,也没什么朋友。这么多年来,每年去祭拜的理应只有他一个人。
可是每次他去的时候,墓前都放了一把新鲜的马蹄莲。
是母亲最喜欢的花。
无论他去得多早,那一束马蹄莲都更早一步。有意避开他似的。
沈斯南好奇过。可是这些年他要应对的事太多,很快顾不上这一桩事。
沈斯南看着日历上的圈,扯了扯自己的衣领,出门买了束花。
他不想待在老屋,越待越想活剐了姜晚意。
今年就提前一天去祭拜吧。
驱车来到墓地,他下了车,走进了墓园。
他想,其实他没什么颜面来见母亲。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有一个没死,他在沈氏也根本不算站稳脚跟。日子过得乱七八糟,还总被一个十八岁时就让自己栽了一跟头的女人搞得更糟。
母亲,保佑我吧。沈斯南想,保佑我忘了那个没心肝的女人。
然后他走过转角,在母亲的墓前,看到那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
姜晚意将一束马蹄莲放在沈斯南母亲的墓前。这是阿姨生前最喜欢的花,每年她都会提前一天来送,避免撞到沈斯南。
今年也一样。
她把花放下,拂掉墓碑上的灰尘,然后轻轻起身。转过身,却看到了红着眼的沈斯南。
姜晚意被他吓了一跳,后退一步,险些跌倒。
沈斯南上前拽住了她。他箍着她的腰,埋首在她肩窝,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他说:“我以为你跑了。”
姜晚意不解:“跑去哪里?”
她还有哪里可去呢?
沈斯南问:“你为什么不接我电话?”
姜晚意:“……我的手机被你摔坏了。”
他扯着她进卧室时,身上的衣饰都是被他粗暴扯下来扔掉的,手机也发出一声脆响,可他拉着她不让她管。
沈斯南抱着她的身形一僵。
姜晚意伸手去揉他脑袋:“这么紧张我呀,小沈总——”
沈斯南怄得五脏六腑都在烧。
他打开她的手,一言不发。
姜晚意就由他抱着。
过了片刻,沈斯南声音很轻很轻地说:“姜晚意,我认了。”
算了,沈斯南想。
他认栽。
他知道这女人冷情冷性,不是好人。可是他没有办法。
沈斯南嗅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气,混杂着墓地白菊和马蹄莲的气味,内心寂静如死。
他喃喃道:“别再丢下我第二次。”
等我报完了仇,你要什么,我都给你。
所有的过往,我都既往不咎。
只要你不再把我像扔条狗一样扔掉。
沈斯南只字未提,他怎样心急如焚地找过她。他将姜晚意带了回去,把她安顿好之后,去厨房煮面。
面条下锅的时候,他接到了梁青山的电话。
“如果姜晚意在你身边,你最好避着她接,”梁青山的语气有些严肃,“那个女人的身份我查到了。拔出萝卜带出泥,我还查到了姜家那条业务线后面的黑色产业。”
他说:“你别怪姜晚意。姜家用来威胁她的,是她亲妈。她让你收购业务线,那是想让你……替她爸去坐牢。”